熟能详,关键是如何翻出新意。正如谢圣说的,蚊道人就占着面相上的便宜,随便一个表情,甚至一个扭头都特别逗人,两人起争执的原因还外支了个包袱,说是因为谢圣、四不像都嫌美爱丑,陆压是受师兄孔宣所托,才对蚊道人百般挤兑。
“挺聪明,还知道不能总使相。”谢圣对蚊道人这个徒孙,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指着水镜对身边的四不像夸,“你教得好!”
使相是什么意思?就是相声演员在台上表演时,做各种面部表情,一般都是卖丑、卖傻逗人发笑。但是这种表情做多了也不好,好东西多了也会腻,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得回到作品本身的表演中来。
蚊道人比起其他弟子还有个先天的优势,就是他出身平凡,甚至称得上卑微,所以天生就更接地气,说起相声来平易近人,就像日常聊天一样,特别容易将人带入进来。这一方面是谢圣的绝大多数弟子都稍微逊色的地方,毕竟生来便是天之骄子,又天性骄傲,要他们和蚊道人一样的台风,不太可能。
不过这也没什么,各人表演有各人的风格,不同的风格之间没有高下之分。
“直播都做着的吧?”谢圣兴致来时,还不忘打趣,“你徒弟的首场,咱们录下来,以后照着这个标准招徒弟。”
四不像:“…………”
此时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
法:幸好当初他反应快……!
…………
蚊道人的首场表演,通过水镜传播到了洪荒各处,当然也包括了蚊道人的老家,幽冥血海。
幽冥血海中除了冥河老祖,也驻扎着一些魔将,这些魔将都是罗睺曾经的手下,后来罗睺被擒,抓上无名山变成了个捧哏演员,根本也没想过要怎么处理这群魔将,魔将一时间群龙无首,便被冥河给劝说、招揽了。
这一会儿,魔将们都聚在一处,看着水镜交头接耳:
“当初,是罗睺先抛下了我们,我们投奔冥河有何错处?”
“这话说出来也就你自己信,谁还看不透咱们当时那点小心思了?还不是觉得罗睺被抓,变成捧哏,给那些道行卑微之徒逗乐,失了霸气、尊严,所以才不乐意再追随?”
“嗨,谁能想到呢?之前那茶社名不见经传的,现在都变成这样了,如今龙、凤、麒麟三族都在那茶社中,上台的一个个都是什么样的身份,而且,三清还给他们守门!”
“唉,可我们当时没有及时追随罗睺,现在再去,怕是没有用了!”
魔将们看着台上的相声,心里是一波激起千层浪,又是懊悔,又是愤恨,又是妒忌:“看看!看看!蚊道人投奔茶社,现在都已经成角儿了,都上水镜了!我们兄弟难道不比他强?如今却只能龟缩在血海中……”
其中一人狠狠心,跺跺脚:“兄弟们,看相声这么多年,难道我们还不明白一件事吗?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要脸干嘛?看看蚊道人,他投奔茶社难道就要脸了吗?是脸重要,还是好日子重要?”
这句话一下激起了魔将间的窃窃私语,过了一会,渐渐有人出声支持:
“就是,这冥河当初夸下海口,会带领我们兄弟干出一番事业,现在呢?干出什么名堂了?只怕外界早已忘了我等的名号!”
“不能让蚊道人过的比咱们还风光啊!”
“哪怕比不上蚊道人呢,能进山海茶社也是享福的呀……”
魔将里,地位最高的那位头领立马站起身,威风凛凛一挥手:“好!咱们小声一点。”
头领压低声音:“今晚咱们就收拾行囊,投奔咱们的旧主!”
魔将们的
行动力是很强的,一场聚会敲定了集体跳槽的事宜,大家立即就各回各家,把能带的带带,等到晚上,大家又碰头在一起:
“行囊什么行囊……当初进血海的时候带了哪些东西,现在我手头上就还是那些东西,啥长进都没有。”
“穷死我了,你好歹东西都还在啊!我当初带进来的东西,现在都没了,你看我,两手空空。”
“这血海是真待不下去了,走走走……诶,不能空手去啊,我们也捞点东西带走吧。”
魔将们悄无声息地又四散去了,特别有组织有纪律地避开了冥河的位置,能拿的拿,能捞的捞,还真凑了不少东西,一块儿背着,像大批山贼迁徙一样地趁夜往山海茶社去了。
也是凑巧,冥河闭关,愣是没发觉自家遭贼了,魔将们赶路花了不少时候,抵达山海茶社时,一见守山门的通天,哇地就哭:
“行行好吧,穷得一会元都没吃过东西了……”
“我们来投奔我们老主子的,罗老师在吗?”
“呜呜呜,不白来,我们带了礼!”
罗睺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在自个儿屋里享受被徒弟们侍奉茶水的清福,莫名其妙地被拉出来:“……”
嚯,这背的都是什么,石桌子石板凳,床边那脚踏都背来了,算作是礼。哪怕打一只兔子抓一只鸡呢?
带头跳槽的那位头领频频拭泪:“您这是嘲笑我们了!”
罗睺:“对啊。”
头领:“……”他坚强地继续,“我承认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