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想到这里,宋訾挺直腰杆:“我做错什么了,你又不是真心喜欢我,你只是想把我当替身。”
司马彦气急反笑:“替身,朕……正好,咱们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把你当替身。”他的情郎看起来聪明的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时候,司马彦已经彻底忘了宋小七的亲爹为什么还活着这件事,他成功被脑补一流的宋訾给带跑偏了。
宋訾小声逼逼:“我们第一次睡的时候,你眼带杀气,我摘了面具,你就不气了,还有,每次我进院子,你都要摘我面具才和我睡觉……还有还有,上一次的时候,我也是摘了面具,你才不气了。”
司马彦上前一步,拽住了宋訾的脸:“是,我是看上了你的脸,对着这脸,明知道你做错了事情,也很难生气。”
宋訾气鼓鼓的:是吧,是吧。
“可是……”司马彦话锋一转,“我们初次见面,我不贪图你的年轻俊美,难道图你是丑八怪。要不是你长成这样,我凭什么和你好上。”
他冷笑道:“你扪心自问,若是我没有这副长相,你会对我千依百顺,会对我一见钟情?”
所谓的一见钟情,直白点说,那就是见色起意。都没相处过,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皮相难道还会是心灵美。妙龄女子都知道找容貌俊美家世出众的年轻公子碰瓷,被好看的人救那就以身相许,否则就是缬草结环,下辈子当牛做马。
宋訾:虽然这很现实,但好像也没毛病哦。若是阿言不是大美人,而是普普通通路人脸,他也许,大概……是不会像现在这么喜欢他的。可是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喜欢他的全部,脸也属于身体的一部分嘛。
“那你总让我摘面具……”
司马彦没好气道:“你总是顶着别人的脸来和我欢好,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宋訾之前的气焰嚣张已经没了:“那现在呢,你还是只喜欢我的皮相吗?”
“这个问题我正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只贪图我的貌美,待我年老色衰,宠爱不再。”
宋小七如今才十八,正是大好年华,他却二十有六,青春易逝。之前还好,可这几个月来,司马彦明显感觉自己的精力大不如前,情绪容易失控。
就比如方才,他不过是佯装落泪,现在却真的生出了想要哭的冲动。活了二十多年,司马彦上一次有这种委屈落泪的冲动,还是二十二年前,他四岁的时候,母妃为了旁人无端斥责他的时候。
司马彦眨了眨眼睛,控制不住的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羊奶冻一般洁白细腻的面庞滑落。他的泪水落得十分含蓄,没有哽咽,没有身体抽动,只是泪水静悄悄的滑落,无端动人。
宋訾伸手把阿言揽入怀中,用指腹擦拭掉阿言的眼泪,起初只是一滴,结果他越擦拭,对方眼泪落得更厉害,没一会就打湿了他的衣襟。
“是我的错,是我不好。”
宋訾道:“我最喜欢阿言了,是我一时间想岔了,不该这么恶意揣测你。”
仔细想想,他和阿言初见的时候,他还不是审刑司的正式工,身上穿的其实是自己的便服,不至于存在什么阿言把他当成某个审刑司替身的可能性。
而且两个人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是货真价实的意外,阿言的动作也非常生涩,并不习惯承下位的感觉,是后来渐渐得了乐趣,才变得格外主动。
说这些话的时候,饶是宋訾上辈子是个现代灵魂,脸也不由得发烫,他剖白自己的真心:“是我太在乎你了,而且我们虽然相处了许久,其实对彼此算不上特别熟悉。”
能怪阿言不够坦诚,让他生出误会吗?明明自己也有很多秘密,没有告诉阿言。
这样想着,宋訾不由得为自己方才伤人的话歉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前说出自己的部分计划:“阿言,你想不想离开冷宫?”
司马彦的眼泪刷的一下止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情郎温柔明亮的眼睛。
“待在宫里很无趣吧,虽然难度有点高,但是皇帝一直都没注意到这里,你还是可以假死出去的。”
宋訾看了看小院,有些可惜这个温馨的小家:“到时候我们可以放一把火,到了新的地方,可以建一个比这里更漂亮的小院,你实在舍不得的东西,我先一点点带出去。”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皇帝都杀死了不少爬床的宫妃,想必都忘了冷宫有个琴师,一个孤零零居住在冷宫没人关心的琴师,死于失火意外,也不会有太多人担心。
司马彦:虽然他有点心动,但是出宫之后,他的身份肯定会露陷的。
见他不说话,宋訾问:“你是有什么顾虑吗?不用太担心,我会把事情都安排好的。”
他们之间说到底,还是不够坦诚,他从未对阿言说过自己的家人,阿言也总是几句带过他的曾经和过去。
司马彦已经开始犹豫,情郎显然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他之前只是觉得有趣,没想到这一睡就睡了大半年,现在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都离不得宋小七了。
可若是现在坦白,告诉对方的真实身份,宋訾会不会立马跑了。不,普天之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