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看。”宋訾道,“不会吧,我昨儿刚看过了,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宋訾看了眼,恍然大悟道:“小七是我行走江湖用的浑名,宋訾是父母为我取的大名。”
他笑吟吟的把那日对亲爹的说辞又说了一遍:“你看,我的名字拆开来,就是此言,说明此生认定阿言的意思,我们两个人是天定的缘分。”
宋訾说着,轻轻地碰了碰阿言的软肚皮:“老天爷都这么觉得,还送了我们这样一份了不得的大礼。”
在这个世界普通男人根本就不可能怀孕生子的情况下,阿言肚子里崽崽的存在简直就是奇迹。
“说起来,我只知道你的名,不知道你的姓。”
阿言就说自己叫阿言,他们两个人一个喊小七,一个喊阿言,稀里糊涂也就在一起大半年,姓氏也许阿言说过了,但是平时不常用,他之前没上心。
明安郡主就只写了宋訾的名字,另外一方还得宋訾添上,本来他完全可以等问到了全名再来,谁让他等不及,又怕娘亲走了,耽搁上十天半个月的,这才火急火燎的先把聘书写好。
宋訾拿了笔:“我能写我娘的字迹,你说,我写。”
司马彦看了宋訾一会儿,接过了笔:“还是我来写吧。”
天子提笔写下司马二字,在写到名字的时候,动作略一停顿,还是落下了一个言字。既然小七说他的命中注定是阿言,那他就改名好了。
宋訾自然也是看到了司马彦的新名字,这天底下姓司马的人并不少,本朝皇室存在好几百年,宗族都姓司马,之前他爹说,阿言身份特殊,他估摸着,阿言可能和皇家有些关系,现在看到这个姓氏,也没有特别诧异。
至于天子,本朝人,提到皇帝,从来都不会敢提名讳,一般书里提,那也是XX帝,说的也不是天子本名,宋訾很少有机会听到别人喊天子全名,依稀记得,天子的姓名似乎取的是个生僻字,反正不会是司马言。
天子落笔的时候,特地看了宋訾一眼,两个人对视,后者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司马彦安了心,搁下了沾满墨汁的毛笔。
他端详了婚书许久,比起镯子和玉牌,这份婚书更得天子看重,他准备等墨迹干透,就把这份婚书给锁起来。
虽然知道宋訾的大名,司马彦还是唤他爱称:“小七,婚书上写的东西,你可要说话算话。”
宋訾亲昵道:“那是自然,等过几个月,孩子出生,咱们就办婚事。”越是浩大的婚礼就越繁琐,也更加辛苦,阿言现在的身子,可不合适这么折腾。
等天亮了,宋訾也该走了:“阿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司马彦把目光从婚书上移了开来,送宋訾到了小院门口。小院的门合上,皇帝从里面落了锁,带上那封婚书,去了他的正殿。
天子在正殿出现,还起得这么早,冯吉看了,就知道今日该上朝,但他还是再次确认了一遍:“陛下,今日可要上朝?”
“嗯。”天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看了眼琉璃镜中自己穿的衣裳,又道,“今日换身朝服,红边的那一套。”
他看了婚书许久之后,颇有些不舍得把它放在了安装了千机锁的匣子里,昨日批的折子,应该都放下去了。这样的大好日子,自然看看臣子们精彩纷呈的脸色,更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