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怎么还会古国话?”
宋訾谦虚道:“以前同各国游商做生意的时候学了一点,只是懂点皮毛。”
从凌夷口中得知摄政王早就有人接应,而且跑得特别快,他想到通道里的情形,不免有些懊恼,“我早该知道的,他们就几个人,怎么会反过来杀你,跑还来不及,那话八成是诈我,早知道我当时应该冲过去,抓住他们的。“
要是他当时再大胆一点,就会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日后阿言睡觉都能安稳些:“怪我当时心急。”
“皇后,在你看来,是朕的命重要还是贼人的命重要。”
宋訾不假思索:“自然是你的命更重要。”
“那就好了,不要为过去的事情后悔。”司马彦道,“朕从来不会做过的事情后悔,当时你遵从了自己的想法,保护了朕和孩子,你比任何人都做得好。”
这么多废物都没有抓到人,连帮助摄政王逃走的人是谁都没有查出来,他的小七做了这么多,还一语就道破了那些人的身份,谁敢责怪他的小七做得不够好。
“小七现在不是审刑司的人了,只是朕的皇后,本该由朕护着才是,小七护驾有功,理应嘉奖。”天子倚进皇后格外温暖怀抱之中,颇有些惋惜道,“可惜朕的小金库都上交给小七了,只能把自己奖给你了。”
宋訾轻咳了一声:“陛下,还有人在呢,咱们先处理正事。”
司马彦看着凌夷就变了脸:“还愣着干什么,去抓捕贼人,该做什么,还要朕手把手的教你吗?”
管什么丧鸡丧鸭王子,敢来他的地盘劫人,直接做死鸡得了。
“你同那摄政王打交道最多,此次由你全权负责。”
旁人只拿着画像,认出那个什么桑吉王子可能性不高,凌夷不一样,他同摄政王打交道十年,既然能够在水牢中第一眼认出假的摄政王,也能在其他地方辨认出伪装过后的胥厉。
凌夷深吸一口气:“是。”
宋訾直起身:“阿言,你是不是要写手谕,时间紧迫,我帮你磨墨。”他能够做的事情不多,又不好直接干政,但是这种类似于红袖添香的事情还是能够做一点的。
“好。”皇帝柔声应允,本来是可以给令牌的,但让皇后添香也不错,就这么一时半会儿的功夫,那些人也不可能马上逃到古国去。
天子的手谕就寥寥几句,还给了凌夷信物:“宣刑部尚书入宫,还有,让京兆尹滚来见朕。”
他待凌夷已经是格外温和,接下来其他人才要遭殃。
旧电灯泡离开,新电灯泡还没出现的这个时间段,宋訾被司马彦抓住了手:“我很高兴。”
宋訾不解看着皇帝,贼人都被放跑了,有什么好高兴的:“阿言,难道说,胥厉是你特地放跑的?”
“当然不是!”司马彦气恼道,“咱们的婚期没结束,我要真有心放他走,什么时候都可以,怎么会特地赶在这个节骨眼上。”
说的也是哦,是他想岔了,“那你高兴什么?”
司马彦道:“我高兴小七想都没想就把我护在身后,高兴你答应过我,不会随便冒险,这次说话算话。”
宋訾看了他一眼,然后嘟囔了一声。
“刚刚小七说什么?”
宋訾提笔在宣纸上写了一行字符:“这个是我学的第一句古国话,阿言想不想学古国话。”
他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学他们的语言吗?”
司马彦很给面子地接过话茬:“为什么?”
“商人重利,不管看上去多么憨厚,能够做得起大生意都精明的很,你要是不懂他们说什么,他们就会想着办法糊弄你。”宋訾说,“有时候你请了人替你翻译,你请来的人,有可能自己都弄不明白,要是造成了误会,生意就黄了。”
这是他以前跟着亲妈做生意得到的宝贵经验,都不说外国人,就是不同省份,外地人都容易遭歧视,他上辈子的亲妈就会说多地的方言,还自学了好几门外语,考不了证,但口语很流利的那一种。
宋訾受家学渊源的熏陶,也学了不少,这个世界的古国话和他上辈子学过的一门小语种有不少共通之处,学起来对他其实很简单。
“其实除了古国话,我还会别的。”宋訾又叽里咕噜的念了一句,“这个是岭南话,他们其实是一个意思。”
“阿言,我教你。”
宋訾重复了一遍,司马彦跟着念了一遍。
宋訾一本正经的教了司马彦好几种,然后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司马彦立马看着他:“这句话是不是在骂人?”很多人学一门语言,学会的第一句话都是骂人,或者说他是小笨蛋什么的。
宋訾摇摇头,他抿了抿唇,绷紧了脸:“阿言,是你刚刚那句话发音不够标准,再说一遍。”
司马彦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重复了一遍,字正腔圆,格外动听。
宋訾狠狠的在表情呆萌的大美人脸上用力吧唧一口:“我也爱你。”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国人比较内敛,用别国的语言说我爱你可以说的大大方方,用自己国家的语言就羞涩,哪怕是宋訾,说了很多次喜欢,也很少直白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