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訾这个亲爹的抗议下,孩子的小名最后还是没有变成丑东西,他据理力争:“潜移默化的作用还是很大的,天天叫他丑东西,万一真的越变越丑怎么办。”
司马彦觉得很有道理,按照这种说法,如果叫小孩子漂亮,说不定他越长越漂亮,但是每次对上丑巴巴的小脸,他实在叫不出口来,所以司马别致,就从大名变成了小名,小朋友变成了小别致。别致的本意是新奇特别,一个皇帝亲自上场生下来的孩子,担得起这么别致的名字。
至于小皇子的大名暂时还没定下来,这个也不着急,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完全可以慢慢想,从各种典故里挑一个合适的好名字。
普通的产妇,坐月子要坐一个月,有的甚至坐两个月,皇帝虽然是剖腹产,身体的构造和普通产妇也不一样,但考虑到他的身体,他也在宫中休息了一个月。
只不过知道孩子是皇帝亲自生下来的人并不多,除了极少数几个知情人数,这座皇宫之中,大部分人甚至不知道皇帝有孕这件事,他们只以为是皇帝得了怪病,蛊毒进行到最后一个阶段。
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男人生孩子这种事情,纵然百姓愚昧,不……正是因为百姓愚昧,宋訾才担心他们被有心人鼓动,把天子魔化成需要被火烧死的妖魔。
“阿言,我知道你的用心,但是我不在乎那些虚名。”宋訾郑重道,“况且虚名我也有了,面子里子咱们都在,完完全全抖落出去,让别人指指点点的,反倒是吃了亏。”
他生活在网络发达的时代,深知舆论的可怕:“流言可杀人,就算是你把所有的真相说出去,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你想给我一个名正言顺,我不需要为了那种所谓的公开,把你和孩子置身在危险之中。”
人本来就是复杂多样的,有的人在外风度翩翩,人模狗样,到了家里又是另外一幅做派,有些事情自家人知道就好了,何必拿个大喇叭到处宣扬自己有两幅面孔。
夫夫两个商议了一番,做了最后的决定,对外的说法是,天子蛊毒已清,身体虚弱,需要养病一段时间,而小皇子司马别致,会在一个月之后出生,皇子冲喜,天子大喜,封他皇太子。
皇帝这辈子也就只会有这么一个继承人,当然不可能立别的小孩为太子,而且孩子已经生了,当爹的就得开始为臭小子铺平未来的道路。
差不多是两个月之前,司马彦透露的消息,就是不存在的七美人有七月身孕,到现在九个月,过一个月是正正经经的足月出生,那个时候羸弱的别致小朋友,看上去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瘦弱。
一个月之后,他们会宣布七美人福薄,承受不起皇太子的福气,不幸难产而亡了,而这个孩子寄养在皇后名下。等别致小朋友大一点,能够守得住秘密了,夫夫两个自然会告诉他真相。
宋訾道:“这个事情还是有必要和他说一说的,万一他和阿言你一样,然后咱们又不在他身边,他胡来乱搞,搞出了不得的人命就不好了。”
司马彦听到这里不高兴了:“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生孩子不好?”
“是不好。”宋訾这一出,皇帝的脸色就变了,在司马彦发脾气之前,他迅速的把后面半句话说完,“阿言受了这么多苦,一点都不好。”
宋訾道:“我在遇到阿言之前,也曾经想过孩子的事情,母亲当年生下我不容易,每年都有很多女子因为生孩子,死在病床上,阿言是男子,没有女子的产道,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能熬得过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
已经做了父亲的人,看上去比之前更稳重,可以说是介于少年于青年之间,又有少年的青涩,又有青年的翩翩风度。
宋訾靠近了几分,和皇帝的脸贴贴:“我去祈祷老天爷,生完这一个就够了。”光是祈祷老天爷也没用,他派人去找胡商,往那种偏热带的地方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天然的橡胶树,想办法先把避孕套给做出来。
司马彦爱极了这种亲密的肢体接触,他不仅要贴贴,还想要亲亲。要不是现在养身体,他还想要更一步的接触。
宋訾也纵容他胡闹了一通:“阿言,我也有东西给你。”
“是什么?”
宋訾却卖起了关子:“现在不能告诉你,你这一个月乖乖听话,好好养伤,等养好了再说。”
他看了一眼皇帝还是平平坦坦的胸,犹豫了一下,又问:“你……有没有觉得除了肚子之外的地方不舒服?就是,上半身,会不会有什么涨涨的感觉。”
寻常给产妇吃的东西,除了有帮助伤口愈合,补充气血的功效,还有一个点,就是促进泌乳素的分泌,也就是所谓的产妇下奶。
皇帝虽然会生孩子,但是也不像女子那样会来月经,除了能生孩子这一点,他没有其他的女性特征。医术上说,男子理论上是可以泌乳的,只是那是得病,宋訾依稀记得,好像是那篇文章分析说,是长了什么瘤子,男人是不可能像女人一样给孩子哺乳的,最多也是起到奶瓶一样的作用,给孩子心理上的安慰。
“没有。”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着宋訾,目光流转:“不过小七想要喝的话,倒也可以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