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像先前那么吵闹:“不,陛下误会了臣等,这大好河山,自然是陛下的。只是封爵者众,皆为功绩者,宋訾并无功绩,无法服众。”
天子的语气听上去略有缓和:“哦,只是如此,那若是宋訾有功绩呢,朕封他这爵位,你们又有什么异议?”
“若是陛下说他护驾有功,升宋大人为户部侍郎,那便是平了这功绩,查前任户部尚书有功,封他为户部尚书,已是行赏,行使户部职权,这是户部尚书的责任,算不上什么功绩。”
除非,除非宋訾突然提着胥厉的头回来,然后打下了古国的领土,但是这可能吗,这根本就不可能。一般的救驾有功,也不至于封这么大的功绩,至少得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才能叫有功绩。
听到这里,皇帝不怒反笑:“来人,把宋訾献上来的礼物,为朕呈上来。”
他的话音落下,消失在人群中的宋訾出现了,容貌出众的俊美少年是从台后的幕布出现的,他站得很直,手中推了一辆木板车,四个轮子在金銮殿上滚动作响,木板上放了一个方形巨物,足有七尺之高。
这七尺高的摆件被一块大红色的绒布遮挡,叫人看不清内里藏着的东西,把东西推进来之后,宋訾就站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上。
司马彦道:“这便是宋爱卿献上的太子诞辰贺礼,也是他的功绩。”
在皇帝的示意下,大红色的幕布被掀开,露出了一座立体的,气势巍峨的江山雕像。
上面的山形状,还有河流的分布,稍微了解本国地理的,就能够看出来这是大晋国的江山。
这算什么功绩,找一个能干的工匠,他们能够做出同样的江山,什么金的,银的,玉的,木头,石头,竹子,要什么材料有什么材料,而且还比这江山好看,眼前的这座模具,灰扑扑,脏兮兮的,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美感。
司马彦道:“谁能把这东西砸烂,朕赏他黄金万两。”
朝臣们蠢蠢欲动,却又不太敢,毕竟这可是江山图,砸烂这江山,不会是皇帝诓他们,然后转头又发火吧。
司马彦看向宋訾:“既然他们不信,就由宋爱卿来砸。”
宋訾从善如流,握起挂着的小锤,哐哐哐作响,然后只是砸了一些浮灰,雕像纹丝不动。
“若是陛下不怪罪,那臣敢斗胆一试。”有武将蠢蠢欲动,可是他们吃过皇帝的苦,赶紧把丑话说在前面。
“只要你能把它在半个时辰内彻底砸烂,朕便不封宋訾爵位,自然恕你无罪。”司马彦道,“朕说的是彻底砸烂,不是产生裂缝,就算是坚固的石头,也能水滴石穿。”
武将朝着这雕像,狠狠的扬起锤子,然后重重地落下,他成功的敲下了一小块缺口,武将见状大喜,用力的敲了老半天,那种有棱有角的地方被他敲下来一些,但是完整一块的,像砖头一样的底座,敲了老半天之后,只是出现了一些坑坑洼洼,整体没怎么坏。
倒是他身边的朝臣,都不自觉的退远了一些,恨不得捂上耳朵,怕自己被震聋。
司马彦喊了停:“够了,敲了这么久,符爱卿感觉如何?”
后者道:“陛下,这就是一块灰色的大石砖,石头做的雕像,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敲坏。”
司马彦道:“这座雕像,在前日时,不过是爱卿一锤子就碎的木制品,但不过一日,它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火烧不着,水淹不了。不仅仅只是这一座小小雕像,此物能让土墙木墙一夜化作坚固石墙,固我大晋江山,若是这算不上功绩,还有什么能算功绩。”
一夜之间木墙变石墙,这怎么可能呢,听着就是虚假的谎言。
工部尚书道:“陛下,这肯定是偷天换日的把戏,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司马彦冷冷看着他:“你是觉得朕是随意让人糊弄的傻子,还是觉得户部尚书撒这种一戳就破的谎。没见过的东西,就妄下论断,才是愚不可及的蠢货。”
这……当然两者都不太可能,被骂了蠢货的工部尚书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就在这个时候,宫外骚动起来,有信使一路举着信件冲了进来:“报,报,西北叛乱!!古国撕破协议,于西北境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