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在少女身后的那几名男子,注意到了陈阳这一行人的不好惹,倒是没有继续冲上来。
而是站在了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警惕中带着戒惧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阳一行。
毕竟,这种全副武装的模样,他们也见过不少。
只是每一次见到,都会给村里带来巨大的灾难。
因为刚果境内的那些当兵的,无论是叛军还是官军,其实都没有太大的差别。
面对着毫无抵抗能力的普通百姓,这些当兵的最终全都会成为施暴者。
“她在说什么?”
陈阳指着跪在面前一直‘乌啦乌啦’的少女,扭头同身旁的通讯兵问道。
刚果这边的官方语言是法语,陈阳尽管不会说法语,但至少能听得出来什么是法语,什么不是。
显然,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少女,说的就明显不是法语。
不过陈阳相信,跟在他身边的这些士兵中,肯定有人精通这边的其他语种。
既然专门挑选了刚果作为新武器的试验场地,然后又专门安排了这只特种连队前来执行任务,那么就意味着,这只特种连队肯定对这里非常的熟悉。
果然,陈阳的话音刚落,通讯兵便直接开口回答道:“先生,她说的是刚果语,属于刚果本地的一种语言。原本是刚果的母语,但随着殖民者的到来,刚果当地的文化传承受到了极大的破坏,讲刚果语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
到了现在,仍然在使用刚果语作为日常交流用语的刚果人,两个刚果加起来,应该只剩下几百万左右。大部分都在这种和城市远离的部落又或者农村。至于城镇,基本上都以法语和英语为主了。殖民侵略,对于被殖民方的损害,简直惨无人道。”
刚果语?
陈阳挑了挑眉,接着问道:“那她这是要干什么?跪下来是想要吃的吗?”
通讯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口道:“先生,容我跟她详细的交流交流。她方才说的实在是太快了,所以我其实没怎么听明白。虽然我能听懂刚果语,也能用刚果语进行正常的交流,但语速得尽量放慢才行。”
说完,通讯兵上前搀扶起了少女,然后一脸和蔼的开口询问起来。
少女一听通讯兵能够说她的语言,脸上顿时浮现起了激动的神色,赶忙也放慢了语速,一点一点的同通讯兵讲述起了自己的遭遇。
两人热火朝天的交流,一旁的陈阳却是听得满脸茫然。
他一个音调都听不懂!
幸好,这种交流只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通讯兵便搞清楚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扭头同陈阳说道:“先生,她方才之所以从村子里逃出来,是不想被‘清洁’,而那几个一直在追她的男的,则是要把她抓回去进行‘清洁’的。”
啊……哈?
陈阳满脑门问号。
注意到了陈阳没听明白,通讯兵继续解释道:“这其实是一种古老的风俗。尽管在咱们看来,非常的愚昧无知,也非常的不人道,但是在非洲,这属于一个很普遍的传统。虽然在城市里已经很少看见了,但是在广大的农村,这种风俗依旧在流传着。
所谓的‘清洁’,源于非洲的古老信仰,他们认为,一名妇女会被死去丈夫的灵魂折磨,这会让她本身变得‘不洁’,所以她们必须被‘清洁’,否则,就不能出席葬礼或再嫁。而对于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假如她们失去了双亲,便也是‘不洁’,同样需要被‘清洁’。”
说到这里,通讯兵观察了下陈阳的脸色。
发现陈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显然并不清楚‘清洁’的含义。
于是更加深入的解释道:“至于清洁的方式,其实就是通过发生性行为来进行,被认为‘不洁’的女子,必须和‘清洁工’发生关系,以此来洗清身体里的罪恶。”
陈阳这才瞪大了眼睛,面露不可思议之色。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还跟通讯兵又确认了一遍。
得到了通讯兵肯定的答复后,陈阳不由深吸了口气,皱眉问道:“清洁工……一般都是什么人?”
“不一定,有专门以此为生的所谓专业清洁工,但这些清洁工会收取费用,而且费用不低,对于大多数贫困的村子来讲,是负担不起的。所以很多村子里会就近选择和女子有一定亲属关系的人,来当清洁工。比如这个女孩儿,她是父亲去世了,如果她被抓回去的话,就要被迫和自己的叔叔发生关系。”
通讯兵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而且不仅仅是这种强迫发生关系的恶劣行为,更可怕的是,由于清洁工不能带任何保护措施,同时又会频繁的和许多人发生关系,导致许多清洁工,其实是严重的疾病携带者,比如艾滋。
通过这种‘清洁’的方式,清洁工又会把自身所携带的疾病,传染给被‘清洁’者,久而久之的情况下,造成了这里的艾滋病泛滥,导致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染病,然后在痛苦中悲惨的死去。”
听着通讯兵的讲解,陈阳是真的被恶心到了。
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这种陋习存在?!
关键是这稍微一听,都知道肯定不合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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