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改了,原先的皮影戏改成了现在的戏曲共赏,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
——我之前陪爷爷在电视上看过别人唱戏,感觉有点无聊,唱戏真的有这么好看吗?
——试试呗!反正又不要钱,主播都夸到这个程度了,我相信她!
——戏曲狂热爱好者不请自来,不过我怎么对这个人没什么印象啊?那些大佬的戏我都听过,没见过这个人啊?
——说不定是民间艺人呢,世界上你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不一定每个人都想出名,不认识也正常!
直播间里讨论声重重,他们对这个被荀亦夸奖为大师的人生起了不小的好奇心。
虽然不是一个行业,但主播那么厉害,能被她夸赞的人,一定也是他们那个行业的大师级人物吧!
乌瓦勾檐的老宅坐落于古街尽头,两座被岁月打磨得有些沧桑的石狮子蹲在红门两侧,门上挂着黑底金纹的牌匾
——和戏堂
高乌上前推开了大门,转身向荀亦招呼着,让她跟在自己身后进门。
“今天时间不是很巧,昨天我给戏堂里的那些小子们放了两天假,今天戏堂里没什么人。”高乌乐呵呵的引着荀亦在戏堂里参观。
进门是一片小院子,院子中种了些先花花草草,地面上是由青石板铺成的分流小道。
“你别看这棵桃树不怎么高,它可是有些年龄了!”高乌拍了拍身旁两米多高的小桃树,“我小时候跟我父亲学习时,它就在这里陪着我了。”
“当年它就有这么高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它倒是一点都没长个。”高乌的语气有些怀念。
他给荀亦讲了些自己以往学戏时的故事,荀亦听得津津有味。
她对老故事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仿佛能从那些故事里触摸到当年人的心境。
少年学习时哭闹着不肯做早课,抱着桃树不肯松手,最后被大人硬拽着拖到了大堂中揍了一顿,还扯断了一根桃树枝子。
“就是这了!”高乌在桃树上寻摸了一会儿,找到了一处陈年旧伤。
“这就是我当年掰折的那根枝子,可惜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现在看见了倒是有些舍不得。”
“这么些年来,这棵树长的不错,但这处断枝却再也没有发过绿,怪我当年太闹腾了。”
带着粗糙老茧的手指抚摸过桃树的断枝,他轻叹一口气。
“现在想起来,当年他们也是为了我好,要是没有他们压着,我定然是学不进去的。”
“可惜小时候的我哪懂这些,一天天的脑子里全是怎样才能偷懒。”
高乌眼底浮现一丝丝怀念,像是透过桃树看见了当年那个挣扎着不愿学习的小小少年。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当年偷懒的少年,现在成了戏堂里独当一面的老板。
桃树倒是没怎么变过,还是那副矮墩墩的样子,就连上面的断枝也如同时间凝固了一般,再也没有发过新芽。
“它也陪了我这么多年啊!”
叹息几不可闻。
荀亦走近两步,打量那处断枝,耳旁传来高乌絮絮叨叨的声音。
突然,一抹嫩绿一闪而过。
她凝神望去,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高叔年纪大了,怎么眼神也不好使了?”
“瞧瞧,这不是长的枝新芽出来吗?”
枯黄的枝杈断裂处,一丝只有蚂蚁般大小的嫩绿正奋力向外挣扎,向外叫嚣着自己的存在。
高乌动作一顿,匆忙向树杈看去。
看见后愣了好半天。
“这还真是……”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大笑出声。
*
——年纪大了,泪点有点低,听了个故事而已,我居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明明他们也没说什么。
——可能是那种物似人非的感觉吧!闹腾的少年随着时间流逝日渐沉稳,陪伴少年成长的桃树却毫无变化。
——艹,他说那根断枝再也不会发芽的时候,我居然没出息的眼睛红了,他怀念的不是再也不会发芽的断枝,是当年的自己吧!
——害,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个感性的人。
……
——卧槽,发芽了,看见没!死掉的那个断枝真的发芽了!
——断枝发个芽而已,我为什么会觉得这么激动啊呜呜呜!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们两个笑着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心里好开心,甚至想跟着他们一起笑!
——楼上的还在等什么呢?我早就跟着他们一起笑了!
——————
“其实我之前想请你来看一场戏了,原本想着等你忙完了这段时间,再喊你过来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说到这里,高乌的脸色有些惋惜。
“戏堂里只有我一个人,原本准备给你看的那一出大戏,怕是也演不了了。”
“只有我一个人给你表演,你可别嫌弃啊!”高乌笑着开口道。
“这可说不准。”荀亦开了个玩笑。
“要是高叔你随随便便演一段敷衍我,那我肯定是要嫌弃你的!”
“哈哈哈好啊,看来这次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