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心虚地低下头,“因为他总是与儿臣不对付,儿臣就像教训他一下。”
萧曜的神情冷了下来,不紧不慢道,“永宁只是与你不对付你就下药,那下次朕与你不对付,你是不是要对朕下药?”
咚。
萧昔时大惊失色地跪下道,“儿臣不敢。”
“你都能在明锦的喜宴上下药,还有什么不敢?”萧曜深深打量了萧昔时好一会儿,才接着道,“你方才说你下的是巴豆,可有证据?”
萧昔时连忙回道,“儿臣的贴身侍从紫檀是知道的,可他失踪了。”
提及紫檀的失踪,萧昔时恨不得当场将紫檀大卸八块,当初要不是紫檀提议,他怎么会一时脑子发热用出这种损招,萧昔时当即暗暗发誓,这次若侥幸逃脱,一定要紫檀不死也脱层皮。
萧曜挑眉,“那就是说,你没有证据证明你下的是巴豆,而不是毒。”
“父皇,我下的真是巴豆,你信我。”
萧昔时知道没了人证,他说什么都是狡辩,便索性咬死是巴豆,说不定等萧曜往下查能查到他是无辜的。
齐清宵一改往日的风轻云淡,对着萧昔时勃然大怒道,“萧昔时,你下毒害皇嗣之事铁证如山,岂容你抵赖。”
“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敢用我的命发誓,那真是巴豆。”萧昔时连连摇头,不肯承认,“父皇,你可以派人去找紫檀,只要找到他,就能证明儿臣的清白。”
萧昔时说话之际,从小太监那儿得到新消息的刘进朝,忽地拱手道,“回禀皇上,有人来报,伺候乐平翁主的紫檀,死在了乐平翁主府里。”
萧昔时不禁睁大眼睛,“怎……怎会这样……”
萧昔时已经想好要怎么将事情推给紫檀,再将自己摘出去。
但如今,显然没戏了。
萧昔时还不肯放弃,“父皇,儿臣冤枉,还请父皇彻查此事,还儿臣清白。”
“呵。”萧承晋冷笑道,“乐平,做下这些事情的不都是你,你既然拿不出证据,有什么脸让父皇彻查?莫不是……这是你的圈套?”
萧昔时梗着脖子反驳,“我没有。”
打从进来,便一言不发的傅玄倾忽地开口道,“皇帝啊,乐平是哀家从小看到大,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傅玄倾这一开口,让局面瞬间变了。
不久,一名禁卫军捧着一个小木盒,走进来回禀道,“皇上,这里头的东西是属下在乐平翁主府找到,还请皇上过目。”
萧曜点点头,刘进朝立刻下来接过小木盒,检查过没问题后,将其打开,在递给萧曜看。
只见。
里头装的都是白色粉末,一融入水就会消失无踪。
“就是这个。”萧昔时大喜过望,指着小木盒,“父皇,这里头转的都是巴豆磨成的粉末,儿臣真没有下毒。”
萧曜收回视线,“刘进朝,去叫张伯仲来,让他检查检查这东西的来历。”
“是。”
刘进朝捧着小木盒快步离去。
江离,我的笑话不是那么好看的,今/日/之事,你给我记住了。
萧昔时犹如恶鬼般,恶狠狠地瞪着江离。
在萧昔时看来,倘若江离乖乖喝了那杯酒,他哪里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张伯仲很快就来到玄清宫,检查起小木盒里头装的白色粉末到底是什么东西。
萧昔时敢认定小木盒里装的是巴豆粉,是因为在行动前,曾叫紫檀食用过,确保其真有效果。
不稍片刻。
张伯仲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回禀皇上,这里头装的是南烛果磨成粉末,南烛果磨成的粉末若单独食用,会出现误食巴豆的反应,当融入酒中,会成为损害哥儿身子的东西,严重者可导致哥儿终身不能生养。”
萧昔时听到张伯仲的话后,连连不敢置信地摇头。
“这不可能……”
紫檀明明跟我说这是巴豆粉,怎么会变成什么南烛果粉?等等,张伯仲是父皇的人,与我素/日/无仇无怨,断不会说谎,难道是紫檀背叛了我?
萧承晋冷声质问道,“萧昔时,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