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他妈啰嗦!少听一个字老子剁了你!”
“…………是、是?!”
同事一号静若鹌鹑,旁听白兰地兴致高昂审讯的过程,意识逐渐升华至宇宙。
果然有哪里不对劲。
本该凄凄惨惨被埋的白兰地,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埋人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自己险些丧命的遭遇全无介意,反而无比积极地自己给自己找活儿干了起来……
“那个什么、白兰地,你等等,Gin大人给我的任务,要把你……”
“去你妈的!等着!不抓尽虫子,为Gin大人分忧,我怎么舍得死!”
“…………”
今天的白兰地不出意料,又靠神奇操作强行给自己续了一命。
他怀着收拾与Gin大人不对付的内部敌人的热情,依然在BOSS也脚踩的这块土地上蹿下跳——要是被Gin知道,他立马会被就地掩埋第二次。
Gin放弃从白兰地口中拼凑出来龙去脉。
白兰地的脑子大概二十年前就在人体实验室弄缺了一大块,没有留作研究材料的价值,应当立即销毁。
这个白痴,早已经不再是单纯克新人了,而是极有出息地,升级成了克BOSS。
Gin信不信诅咒的存在不重要,他只知道,白兰地与BOSS仅有两次的交集,每一次都是BOSS受伤害,才第二次,BOSS直接消失了。
直观明了,就是迁怒,外加消灭所有威胁BOSS安危的不确定性:
疑似克BOSS的白兰地必须死。
Gin的理智告诉他,BOSS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并不大,极有可能又是遭遇了某个突发情况,因此没能如约向他报平安。
那又如何?
光是“突发情况”至今还会出现这一点,便可以说是他的失职。
虽然失职根本不能怪他,“意外”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隐瞒了太多的BOSS自己浪出来的。
Gin可以勉强和最讨厌的女人做“家人”,可以包容BOSS丢下已成庞然巨物的组织,甚至可以忍住恶心,假装不知道BOSS包庇赤井秀一,他唯独不能纵容BOSS一次次把自己陷进危险里。
摊上一个任性程度随年龄增长翻倍加深的效忠对象,任谁来都会头疼,头疼完了是焦躁,焦躁之后——自然而然就是“不满”了。
银发男人平时不说,不代表他真没想法。对这个任性的BOSS,他的耐心异常地充足,但也有实在不想忍的时候。
他本就不是一只完全乖顺的忠犬,过去还未得到BOSS全部信任时,就有越界咧齿的动作,银狼的利齿只稍稍在主人的皮肤表面轻滑,永远不会下口,他只是借这个姿态无声表示自己的反对。
如今,Gin认为自己有更直接表示不满的资格,想来BOSS自己也默认了。
【千穆和我在一起,他叫你也过来,不过你不过来也没关系。】
上午九点零一分二十八秒,收到贝尔摩德不情不愿的短讯,
等待和暗潮涌动的时间算起来并没有多久。
银发男人表面上看与平日并无不同,森冷的绿瞳扫过短短一行的文字,停顿却微不可见地延长,仿佛他在沉默中,极其细致地将每一个字刻入脑海。
记下了,他立即前往贝尔摩德给出的地址。
白兰地有没有死透,过去短暂离开便会不放心的各种事务,无论紧急与否,都被Gin毫不犹豫全部抛在身后。
“……”
“我不想告诉你们,有一点……好吧,有一半原因,就是不想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开足了暖气的房间里,被按在床边不能起身的BOSS苦笑。
心里默默扣掉了阿古未来半年的零食,虽知今天大概率是躲不过去了,千穆还想微乎其微地挣扎一下:“其他的都一样,其实没什么可看的,我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就脱手套,好吗?”
贝尔摩德用前所未有强硬的眼神回答,不好!用恳求的目光看她也不行!
竭力压下差点被心爱孩子可怜兮兮的眼神激起的心软,女人狠下心,正欲开口时。
“BOSS。”
得到通知才匆匆赶到的银发男人上前,径直越过她,结满枪茧的手忽然掌住了BOSS的肩。
他的用词一如既往恭敬,语气里的不容反对满溢而出:“请允许我为你宽衣。”
作者有话要说:猫:所以还是变成这样了(指每一波人都要把他衣服扒一遍,翅膀太多还分阵营的烦恼)我流老琴一直不是乖乖听话的类型啦,回忆篇的猫如果有时间多作几下老琴也要爆,回来之后……嗯,boss你也算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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