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一公里范围内的炸弹深恶痛绝。
库拉索一无所知地说出了那个词,松田·临时恶霸·本质还是警官墨镜下的两眼瞬间凌厉了十倍,这一刻,他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本色出演恶霸关系户,就要抄起剪刀推门下车。
一只有力的胳膊宛如游蛇,无声无息擦过李社长寒毛直竖的后背,拽住了他左边的男人。
中间隔着一个神色逐渐惊恐的李社长,诸伏大人没法跟势必跟炸弹不共戴天的同伙打个暗号,只能手动把人拽回来,顺势拧住他腰间的肉,稳准狠地猛掐一把。
松田阵平的脸色扭曲了一瞬:“?!!”
景的必杀一招效果很好,他清醒了。
诸伏大人欣慰地收回手,途中胳膊不可避免又在从李社长僵直成木板的背后擦过,他顺势在他背后拍了拍,以作安抚。
“……”不知为何,李社长更僵硬了。
凶神恶煞的绑匪们暂时没发现自己的肉票……不、保护对象,内心的跌宕起伏,诸伏大人摇下车窗,让库拉索看清他轮廓冰冷的半边侧脸,嗓音冷酷:“这些杂事你自己处理干净,我们不管,记住,一定要干净,不要生起事端。”
库拉索认真应是。
“那你可以去了。”
“好的,恭送大人们。”
“先走了……对了,你身上带钱了么?走路不方便就打车。”
伊达大人似乎对把她赶下车略有歉意,短暂犹豫后临时叫住了她,萩原大人也没急着开车,手摸向钱包。
库拉索微愣,压下心头不明所以的怪异,如实道:“请放心,我身上有带钱包。”
“那行。”
大人们不再多言,车窗全部摇上,库拉索站在马路边,目送白色马自达开走,很快消失在道路拐角。
在无情的任务执行机器的世界里,没有偷奸耍滑的概念,库拉索一得到独立行动的自由,便立即依大人们的指示行事,先一一回收没派上用场的炸弹,在被人察觉异样前悄然撤离。
之后,进入没有指令的待命时间,也就是漫无目标的一片空白。
这样的空白对库拉索来说无比陌生。
从她有记忆起,无止境的训练和任务便将她的每一天填满,即使是Rum大人受到那位先生的厌弃,被迫远离权力中心的十二年间,留在组织的她被排挤到边缘,可最基本的灭口杀人、窃取情报的任务永远少不了。
她还是被命令去做什么就做什么,并没有时间去想,如果有一天得到了自由,自己会去做什么。
自由——没有明确规定要做什么的这段时间,算是“自由”的吗?
库拉索有些迷茫。
她快步走了十几分钟,将看着就烦的警视厅大楼远远甩在身后,而后步伐不经意地慢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心事重重。
突然天降的这几位大人,果然有些许奇怪之处。
库拉索打破了不能擅自揣测高层的禁忌,心想,他们跟她过去见过的大人物都不一样,和Rum大人相比也是天差地别,最突兀的区别便是,Rum大人绝不会关心奉命下车的她带没带钱包。
当然,由于她不知道这四个人是披着狼皮的警犬,关系户光环又太闪亮,换人会当即暴露的疑点依旧只停留在“奇怪”的层面,最后得出大人们虽然气度不凡,但似乎相处起来并不压抑的结论。
在Rum大人手下做事,库拉索时不时会有一种胸口沉闷的感觉,像是喘不过气的钝痛,却不知道为什么。
她继续往前走。
最近的安全屋就在前方不远处,但路上经过了一个公园,库拉索顿了顿,忽然想着现在不需要着急行动,脚步不自觉动了,走进公园,找了一张无人的长椅坐下。
冬日的公园被寒风化为领地,难免萧瑟,除了些许没掉进尽的稀松枝叶,看不到什么鲜亮的颜色,平时闲不住腿的孩童也怕冷,公园里几乎不见几道雀跃的影子。
但不得不说,库拉索的确是被小路深处极有活力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看年龄应当只有六七岁——挤在她对面的那张长椅上,其中一个小男孩块头格外大,他们三个凑到一块儿刚好塞得下,互看同伴手里横拿的手机,似是在讨论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叽哩哇啦的童声不掩愤愤。
“明明知道我们报名的预选赛要开始了,还天天把小哀拉住,不让她和我们玩游戏,柯南太过分了!”
“就是!柯南就算羡慕我们有数码宝贝,也不这样呀。”
“更过分的是抓猫哥哥!一起玩了半个月,突然说要建自己的队伍冲决赛,不和我们玩了,大人最讨厌了!小学生也是很厉害的好嘛!”
“步美,元太!我们少年侦探团不能让他们看扁了,现在开始秘密会议,商量一下我们怎么团结作战……加油!冠军一定是我们的!”
“好耶!”
“嗯!唔,可是光彦,我们只剩三个人了哎……”
“嘿嘿,悄悄跟你们说哦,我昨晚在家随机匹配,遇到了一个超——厉害的队友!比抓猫哥哥厉害多了,他叫阿树,阿树跟我说,他也是小学生哦,不过要比我们大几岁,我们拉上阿树就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