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哪个被撬翻的笨蛋的大腿,从卷毛变成顺直短发的前卷毛警官蹲在旁边,很没出息地抹着眼睛抽着气,不用说,也失去战斗力了。
这一幕,跟很久很久以前,他跑着步突然被身后冲来的笨蛋撞飞,连滚带摔被迫变成汉堡夹心的离谱场景,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源千穆……你这个白痴……我让你别上去,我叫你下来……你他妈……”
“下来了,这不是已经下来了么,别哭啦,腾不出手拍你的头了。”
“小千穆哇……你怎么就被一个月拐跑了呢,这不行的哇,我打听过了,一个月只会土豆炖牛肉,你吃饭这么挑三拣四他养不了你的,我们这儿好歹还有零和……”
“……”
千穆:“等一下,景呢?”
景在呢。
五个小伙伴挤做一堆的时候,景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这边,见千穆身体无恙,他就安心地收回目光,独自坐到了客厅的最角落。
面向除了墙布什么都没有的一面墙,他的目光放空,浑身覆盖着一层似是忧愁又似是黯然的阴影,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千穆捡起了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的“诸伏”和“光”,试图把它们按回原处,然而失败了。
“他怎么了?”
“啊,嗯……大概是因为,自己表演痕迹过重,导致极端异于常人的一面,恰好被敬爱的兄长大人看了个正着吧……”
“……就这?”
过于真实,千穆实在没话说。
景这抑郁的症状,持续的时间不短了,必须及时抢救才行。
他们集体转战阵地,提起一只没有光的景,回到他位于长野边界的老家。
景的兄长,这段时间请假在家休养的诸伏高明打开门,在修补好的老宅中,郑重地接待了弟弟的亲友们。
景的兄长大人和他有八分像,连神色都像极了,看上去似乎也有点憔悴——这种事还是不要提了。
是兄弟就要帮黯然无光的兄弟压场子!
在诸伏高明面前,五个客人眼神隐晦交汇,立即默契地行动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描述起诸伏景光这些年的出众表现。
伊达航:“景是水平一顶一的狙击手,枪法一流!一个……咳,赤井君见了都要夸。”
千穆:“景只用了一个月,就从世界最危险的恐怖组织功成身退了,我都不行,很厉害的啦。”
松田阵平:“景——手很稳,准头不错,有独特的使用大规模高强杀伤力武器的技巧,一般人做不到。”
萩原研二:“景的演技精湛极了,我们看了都佩服,演的恐怖分子很像对吧?哈哈哈,演的,哎呀,演的!”
降谷零:“没错,景转到公安和我一起工作的这些年,从来忠于职守,从不早退,厨艺进步显著,为国家和社会做出过巨大牺牲,绝对是一名优秀的公安警察!”
“…………大家……”
景抬头,看向小伙伴们,眼里悄然有了光,是感动的泪光。
“原来如此……”
诸伏高明缓缓颔首。
且不管他信了多少,弟弟履行诺言,完好无损地归来,将自己活力四射的小伙伴们领到家中做客,足以让他这个兄长欣慰……
只是,景光的光刚在友谊力量的帮助下回来,就被兄长带有万分凝重的下一句话惊飞了。
诸伏高明正座,忽然向正在笑眯眯喝茶的千穆深低头:“家弟欠下巨债却无力偿还,纵使自愿以身抵债,也让在下倍感惭愧,必须郑重向你致歉。源君……家弟景光,日后,就交付于你了,如果有必要,这次就在父母的见证下改姓。”
“噗、咳咳!”
千穆突然被茶水呛到,接过降谷零一脸呆滞递过来的纸巾,他擦擦嘴,方才重新露出一个用礼貌盖过尴尬的微笑:“不用,改姓是开玩笑的,真不需要,景欠下的一亿美金是他自己误会了,真正的债务远没有这边这几位多……”
诸伏高明:“?”
兄长大人的凤眼一凛,竟透出了几分“景光和景光的朋友竟是无耻赖账欠债团伙”的震撼。
欠债团伙:“…………”
这天聊不下去了,大家不约而同失去了笑容。
“……”
“我们要不,也改了?”
“源阵平……我说,不是我想赖账,而是……真的有点怪……”
“那什么,我的债务还是还得上的,伊达航就不用变成源航了吧……”
“源研二?感觉还行?诶不是,源零!最应该改姓以示诚意的人是欠债最多的你啊!”
“呃?唔!改……就改!没事景,大不了我陪你——”
“您好,不需要哦。”千穆友善地盯着每一个看似壮士割腕、实则蠢蠢欲动的笨蛋,“我的大家庭已经超载满员了,你们,只要作为随叫随到的打工小弟而存在就行了,以上。”
“哦……”
欠债改姓明志的话题不需要延伸了,千穆干脆换了一个话题。
“你们不是报名参加那个游戏的预选赛了吗,结果如何?”
“…………”
万万没想到,警犬们更沉默了,这下不只是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