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是、为什么一定要压着他,你们就没想过放过千穆……不行不能放,换我来!!!”
“景你比阵平更壮好么!话说你是不是闲下来又去做甜食了?”
“我!没!有!在这里还是正常体型好吗!……对了,零!这个憔悴版瘦了不知道多少斤的零应该没问题!”
于是。
反应最慢——或者说已经傻了的零,作为轮椅绑架团伙硬拽来防止“人质”逃跑的“重物”,被强行按在了轮椅上。
绑匪们考虑到重物再憔悴也比人质更壮,贴心地把他们换了个位置,让重物把人质抱住,特别叮嘱一定要抱紧了,跑了反正哭的是他不是他们。
零:“……”
重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可中途突然忘词。
他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理,某中久违的心情远大于错愕和震惊,心头没来由多出了一点暖意,死抓着的执念竟也悄无声息淡了些许。
印象十分模糊,但好像,他真正的同期,就应该是这个闹腾腾的样子。
虽然有点过分闹腾,实在是出其不意……
忽然顿了顿,他不那么自然地把双臂收紧,怎么都不会放手的意志分外坚定。
BOSS:“……”
BOSS还在茫然。
拜更加难以理解的意外所赐,BOSS进入了意识不太清醒的时间。
他本能地排斥及厌烦这个无法预防的行为,原想要强制脱离梦境,可就在这时,他得到了zero的心情明显好转、生命力活跃迹象再度出现的提示。
在依旧强制脱离和暂时留下观察zero之间二选一,BOSS犹豫了许久。
维系zero的生存是重中之重,他就是为此而来,也应当果断选择后者才对,然而,本能的抗拒给了他很是陌生的警告——再多留一阵,还会有更难以预测的意外发生,那时候,很【危险】。
弃之不顾,zero会死掉。
再留下来,他会有危险。
BOSS讨厌危险,可要他抛弃zero也很困难,犹豫着,犹豫着,轮椅就被推到了又一个陌生的地方。
接替萩原研二推轮椅的伊达航怀念地望向前方,不禁感慨:“大冬天的,樱花也开着啊。”
诸伏景光也笑道:“这边的天也跟来路上的不一样呢,像走了几步就从冬天进了春天,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樱花绚烂,我们拍毕业照那天也是这个天气吧?”
“唔……”萩原研二四处打量完,干脆幽幽地瞅了一眼零,“我觉得大概也许就是我们拍照的那天,喏,看那边的垃圾桶。”
开得最好的那棵樱花树旁,垃圾桶里丢了五个啤酒空罐子,还有一瓶画风突兀的果汁。
毕业日拍照之前,六个人为表庆祝,偷摸着买来酒水,热热闹闹干了个杯。
五瓶低酒精含量的啤酒是他们的,果汁当然是千穆的,事实上千穆连果汁都不想喝,因为他觉得当众干杯的行为实在傻得令人发指。
对了,拍集体合照的行为也很傻,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
“零……行吧,果然是零。不过,既然都到这里了,我们有机会碰到藤原老师吗?”松田阵平毫无意识地说。
当过他们副班的藤原老师,在他们毕业不久就调走了,上次见到他,还是在“阿方索·克托尔”的葬礼。
那一次的重逢并不愉快,藤原老师来了,给了松田阵平一拳。
松田阵平对此耿耿于怀,倒不是记恨那一拳,他的执念是没能向因为爱护千穆,所以倍感悲伤的藤原老师道歉。
“藤原老师……”
“说起来,真的一直没遇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在……”
“藤原老师他……”
藤原老师。
每个人都念着这个名字。
只有BOSS毫无反应,仿佛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依旧陌生,比路过所见的花草好不到哪里去。
零的神色微动,似也跟着想起了记忆深处,某张好像始终带笑的面孔。
“藤原……副班……”
他默念着。
于是,一个笑眯眯的干瘦男子,从警校内走出。
“怎么才过来,我等你们很久了。”
“他”的手里拿着相机,直直地朝他们——不,是朝正当中的某个人走来。
“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人身上。
无法回避,那人也看到了他。
“……
“………………?”
毫无征兆,BOSS愣住了。
最初的那一瞬,他看向“他”的视线与看zero以外的其他人无异,赤色的瞳孔里只有填不满的漆黑空洞,来人是谁,长什么模样,都对他毫无影响。
可是。
可是。
想起来了一点。
BOSS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用尽全力甩开零的手臂,猛地站起来,以自己无法理解的速度转身,朝外走——他不知道原因,只是下意识地想离开。
然而他又忘了。
迈出的第一步慌忙且急促,周围的四人刚听到声音转头,没来得及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