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平吓了一跳,赶紧一缩脖子,结果扑过来的飞机就跟长了眼睛似的,距离窗户还有三、四米的距离时一个偏转就从变电公司的办公楼侧向略过,旋即如同花蝴蝶一般在大院旁边的几个电线杆之间来回穿梭,引得好奇观看之人连连惊叹。
被吓趴下的张平很气愤,也不知道是家属区的那家熊孩子,搞出个模型就跑这边瞎胡闹,等逮到非的让家长狠抽一顿不可,于是站起身,手搭凉棚就看看究竟是那个熊孩子捣的鬼。
结果上一站起身,整个人就呆住了。
只见刚才吓他一跳的飞机,并不是单独乱飞的飞机,在其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缆线,即便如此,其轻盈的姿态依旧不减,在七八根电线杆只见来回穿梭,半点儿迟滞没有不说,缆绳的缠绕也十分有顾虑。
“哎呀,不好,绳子拖紧了,要把飞机扯下来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围观的众人心一下子就揪起来,在楼上观看的张平也下意识的紧张起来,生怕这么一架浑身透着灵性的飞机就这么被绳子拖下去,摔成零件儿。
然而就在众人或担忧,或惋惜之际,机腹下的挂钩忽然脱落,速度明显降低的飞机在一片惊呼中,再次腾空而起。
张平见状不知为何也长长松了口气,旋即想到了什么,转头就朝自己的助理喊:“小刘,快去看看,这飞机到底是谁的。”
小刘闻言立马就冲下楼,不一会儿就爬上来,气喘吁吁的汇报道:“经理,是……是……是腾飞厂庄厂长他们,还问您,他们的产品展示……您……您满不满意!”
“腾飞厂?产品展示?”
张平闻言愣了一下,再看看已缠得跟蜘蛛网一样电线杆儿,哪还不知道所谓的产品展示是怎么回事儿,顿时哈哈大笑:“产品展示,不错,不错!”
随后问:“庄厂长他们现在在哪儿?赶快把他们待到我办公室……不……去会议室,对就去会议室,把老蔺,老王他们几个都叫上,一起会会腾飞厂的人。”
……
“哎呀,这飞机的螺旋桨怎么放到屁股后面?飞起来不会有问题吧?”
“刚才你不看见了,人飞的不是好好的?”
“也是,唉~~唉~~你看这飞机头,三扁四不圆的,应该能装不少东西。”
“你看过了?”
“我刚才敲了,空的!”回答之人斩钉截铁。
“空的又怎么了?要我说,你还是尾巴让人担心,两个棍子就跟两个细胳膊,看着没有飞机膀子扎实。”
……
变电公司的大会议室里,当庄建业、林光华、王和平等人将折叠起来的飞机重新在会议室中央给展开,一架长1.8米、翼展2.3米,高0.78米的怪异飞机便展现在变电公司众位领导面前,一下子就引发他们的好奇,围着飞机叽叽咋咋议论个不停。
张平脸色有点儿难看,让他们来是一起跟腾飞厂的人商量商量,这飞机能不能用在临星河输变电工程上,结果人家还没怎么说话,把飞机往哪儿一摆,这些人就跟孩子似的乱得不行,着实是让人笑话。
于是连忙咳嗽了好几声,这才让围观的众人连连不舍的离开飞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张平这才冲着庄建业等人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庄厂长,我们变电所实在是对你们的这架飞机很好奇。”
“理解,理解!”庄建业笑得很灿烂:“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吧张经理,先让我们厂无人机项目的首席工程师,西航大学硕士,林光华同志给大家先介绍介绍,也好让各位领导有个直观的印象,这样也方便我们接下来的商议。”
“好,好,那就麻烦林工程师了。”张平正有此意,他的好奇心可不比在座的其他变电公司的领导小多少,只不过碍于身份,不能释放罢了,听庄建业这么一说立马答应。
其他变电公司的领导也纷纷点头。
林光华见状立马起身,腰板儿挺得笔直,龙行虎步的走进场中央,将早已准备好的伸缩尺抽出来,现在墙壁上挂着的临星河输变电工程的地形图上点了一下:“据我们所知,贵公司的输变电工程最大的难点就是横跨临星和中游,4号段,7号段,12号段和25号段的线路铺设工作,不但要横跨湍急的临星河,还要越过星光霞两侧的山脊,施工难度很大。
为此我们实地到施工现场做了调查,发现该地由于地形原因,气流活动十分剧烈,特别是4号段和12号段的河流中央,瞬间的风力可以达到6到8级,且方向很不稳定,一般的伞翼机在这样的风力下,很难作业,失速坠机的几率很大。”
此话一出,张平等一众变电所的领导先是吃惊不已,然后无不一脸原来如此的模样,伞翼机他们用归用,可为什么会坠毁却没有深入调查。
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没这个能力,那么专业的东西,可不是托一两个机构就能搞定的,再说了求人不得搭人情嘛,又不是国家重点工程,实在是犯不着。
连掌控星洲电力输送的变电公司都没这个能力,二十三分厂自然也没有,不过他们认识在棉花做翼型研究的丁来湘,丁大教授。
这点儿简单的气象分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