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秀芬毁容的事,李老婆子不是没有闹过,也找过孙氏算过账,可就算如此,李秀芬的脸还是变不回来了。
她就算天天让李金凤跪在她屋前磕头认错,饿了她几天几夜,可李秀芬依然消不下去那口气。
李秀芬毁容这件事,不仅给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也让李家这几天几乎没有平静过,天天都是闹得鸡飞狗跳的掐架撕打。
可刘秀芬已经被毁容这件事弄得魔怔了,她听不进去任何安慰的话,见李老婆子不帮她,就是笃定原本疼爱她的李老婆子变了,不再疼爱她了。
也不像以前,无论对错都会站在她这边。
“都是骗子!娘你也是骗子!”
李秀芬一把推开上前安慰她的李老婆子,跑出了家门。
“秀芬啊……”
李老婆子摔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
……
姜晓晓照常在家里看书学习,时不时训练一下异能,姜未也待在家里继续捣鼓水泥配方。
石灰石快烧好了,她赶着马车又去了一趟镇上,找到烧瓦窑的铺子,买了些废弃的砖瓦、陶瓷碎片回来。
这些东西都是烧制过程中产生的废品,没人要,也不值几个钱,姜未没花多少钱就拉了满满一车回家。
但还不够,大批量生产水泥所需的配料远远不止如此。
她便跟铺子老板商量,以后烧窑产生的废渣、碎片都留给她,她愿意花两文钱一斤全部买下。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老板想都想,满口答应了。
于是,赵老头儿又额外多了一份工作,上午赶马车去镇上挨家送货,下午便去几个烧瓷瓦的窑铺拉废料。
他也不问姜未买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干什么。
因为马车有车厢挡着,赵老头每次拉着满满一车厢的东西回村时,村里人也不知道里面有啥,只当姜家生意越来越好了,这赵老头儿一天老往镇上跑。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天。
姜晓晓再次听到李家的事,是从春芽嘴里听来的。
彼时的春芽正在院子里铡青草喂兔子,嘴里一边说道:“晓晓妹妹,你是不知道,前两天我路过李家院前时,瞧见了那李家小姑子的脸,真是太可怕……”
说着,她还作了个打冷颤的动作,摇着头道:“你说好好的一张脸,咋就变成那样了呢?”
姜晓晓合上手里的书本,脸上并未多大表情:“不用管她,都是她自作自受。”
要是没记错,以前她在村里大槐树下遇见李秀芬时,她还得意洋洋地炫耀过自己脸上胭脂水粉呢。
虽说这些胭脂水粉都是李金凤特意找来毁她脸的,但随着使用的次数增加,脸上开始长斑的时候,李秀芬就应该停止使用那些玩意儿。
但她非但没有停止,反而使用的越加频繁,试图用这些东西来掩盖脸上的斑,一错再错,最后才造就成了她这副鬼样子。
不得不说,这一切都是她自食其果。
“我才不管她呢!”春苗唾弃一声,“她以前整天欺负你,现在她变成了那副鬼样子,真是活该!”
她今天去山上割青草的路上,还看见不少小孩往李秀芬脸上扔石头,还骂她是丑八怪、妖怪……
要是换了别人,她肯定会帮忙上去呵斥那般不懂事的孩子了,但见到是李秀芬,她扭头就走了。
“不过啊,我听说她的婚事要黄了……”春苗转头又道,“晓晓妹妹,你应该知道她要嫁给县里的大户人家的事吧,我听村里人说,李家人怕那张脸吓到那大户人家的少爷,准备不让她嫁过去了……”
“哦?”姜晓晓饶有兴趣地挑了下眉。
她倒是没想到,李家跟黄家那桩婚事几经波折之后,又有了变故……
“哎,也不知道会换成谁嫁过去……”春苗轻叹着。
不让李秀芬嫁过去,那自然只有李金凤嫁过去了。
姜晓晓勾唇笑了笑。
她大抵知道李金凤为啥要费那大力气毁李秀芬的脸了。
真是富贵迷人心啊,就是不知道,当李金凤知道自己嫁的黄家小少爷是个跟自家亲爹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会不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
……
此刻的李家。
李秀芬正在院子里撒泼打滚地哭嚎着。
“凭什么!凭什么要把我的婚事让给李金凤那个贱人!凭什么!我不准!!”
可任她怎么嘶吼哭嚎,院子里都没有一个人理她。
李老婆子站在堂屋里,眼巴巴地望着院子里的李秀芬,心疼几乎要忍不住走出去。
李老爷子却是呵斥住了她:“站住!你还想不想让咱们儿子考上功名了!”
他手里还抓着一封信,是他刚从镇上拿回来的。
他不识字,但信上的内容已经找人念给他听了。
是李守德寄回来的。
他已经在州上通过黄家的人跟贡院的人打过照面了。
贡院,是科举院试的考场地点。
李守德信中说的很含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已经买通关节,此次考试确保万无一失!
他在信中再三交代,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