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意?
姜晓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两下。
一般按照小说剧情的套路,这县尉要么是要事求她家,要么就是看上她娘了……
唉,说起来,这沈确到底是不是原文中的男主啊?
姜晓晓哀叹一声,再一次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把那本书看完。
不过,周掌柜送来的金蟾太合她心意了。
她正愁着没东西当镇店之宝呢,这只金蟾正好。
姜晓晓将金蟾摆弄一番,挑了个最合适的方位摆上,然后一转头,就见一个身穿长衫,背着箱笼的青年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请问,这里是在招账房先生吗?”
姜晓晓赶紧点头:“是的!”
这金蟾简直神了,才刚摆上,这账房先生就主动送上门来了!
那男人一身儒雅温和的气质,见姜晓晓一个五岁孩童也没半分看不起,而是礼貌地问道:“那个……一个月的工钱当真是一两半银子吗?”
“是这个数。”姜晓晓道,“您会记账和算账吗?”
男人点头。
这就妥了。
姜晓晓赶紧打发小林子去倒茶,一边将男人迎进铺子,带到自家娘亲跟前。
姜未上下打量了一番男人,见这人一身风尘仆仆之色,面带落魄,但头上戴着方巾,身后的那箱笼里也装满了书,不由问道:“你是赶考回乡的秀才?”
那人点头,却又摇了摇头:“我确实是刚才从徐州赶考回来的,但不是秀才,而是童生。”
“童生?”姜晓晓一愣。
男人苦笑:“我落榜了。”
好吧。
那就不能戳人痛处了。
姜晓晓赶紧转移话题道:“既如此,想来你是识字会算账的,我家店铺正好缺一位账房先生。”
姜未拿出早已拟定好的契约文书,朝男人推过去,道:“你先看一下,若是没有异议,便签名吧,以后在我铺子做工,工钱一个月为一两半的银子,一日两餐和住处我都提供。”
男人闻言,几不可见地愣了下。
他原以为一个月一两半的银子就已经很高了,没想到对方竟然还给提供吃食和住房。
他为了去徐州赶考,已经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的积蓄,连住处都没有,原本以为要露宿街头,靠给人写字为生,没想到时来运转,遇到了心肠这么好的人家。
男人大致扫了下契约文书上的条例,然后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姜晓晓凑过去一看,范仲永三个字落在文书上,笔力苍劲有力,笔锋似能穿透纸背,一看就知道是苦练过的。
“先生写得一手好字。”连姜未也开口夸赞了一句。
范仲永难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自此,她家店铺多了一个落榜秀才的账房先生。
孙员外的事情并没有对她家店铺生意产生什么实质影响,到了第二天,店铺的生意又恢复如初,来买肥皂的顾客数不胜数,火热如潮。
不过,多了这位账房先生后,姜未也得以空出手来帮忙,倒也没像前两天忙得手脚不沾地。
……
与此同时。
孙家府宅里。
听完手下来报的孙员外,气得一个杯子狠狠摔在了地上。
“可恶!她家怎么会和江喻那混犊子扯上关系的!”
原本以为只是玉河村的一个村妇,没想到背后竟然跟富安商行的江喻有关系!
这让他如何抢那肥皂方子!
“老爷,我查过了,姜氏就是前阵子做雪糕和冰淇淋生意的那户人家,同江喻有过合作……”那手下小心翼翼地道,“除了这个,我还查到了一件事,跟郑夫人的弟弟有关系……”
孙员外闻言不觉一愣:“什么?”
那手下咽了咽口水,愈发小心地道:“老爷,您还记得几个月前富安商行的人掐断了咱们孙家从清平县到京城的漕船生意吗,其实这件事的起因是由郑夫人的弟弟所导致的……”
“你说什么!?”孙员外彻底惊了,他原以为这事是江喻那混犊子看不惯他才干的,没想到里面竟然还另有隐情?
“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快点说来!”
那手下便将郑耀财在睢阳书院所做之事和得罪江喻的事统统讲述了一遍。
孙员外越听脸色越阴沉,直到最后,脸色已经漆黑一团。
他阴恻恻地开了口:“把夫人请来!”
旁边的奴仆赶紧应声下去喊了郑夫人前来。
郑夫人正在自己的宅院里好以整暇地品茶赏花,看到奴仆焦急来报,还以为自家老爷要白日宣淫,赶紧收拾打扮了一番,才跟着奴仆去。
然而,没想到,刚到门口,就迎面砸来一个茶盏,吓得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娇声喊道:“老爷啊,您是何故啊?”
“你还好意思问!”孙员外气得又摔了一个茶盏,“你怎么不去问问你那位好弟弟做了什么好事!得罪了什么人!”
“他、他……”郑夫人一听,以为自家弟弟又得罪了书院里的哪位官学生,连忙爬过去抱住孙员外的大腿,娇声哭了起来:“老爷啊,妾身一直忘记跟你说了,耀财在睢阳书院受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