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未说完,李家老两口就吓得一个激灵儿,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蛇!?哪里?蛇在哪里?”
连带着边上围观看热闹的村民都吓得连连后退好了几步。
想来上次赵无赖他老娘来闹事,姜未用一桶黑蛇恐吓的事已经传遍了村子,让在场每一个人记忆犹新。
李家老两口这下也不跪着卖惨了,火速爬起来,拦住母女二人回家。
“老三媳妇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求你,守德现在是秀才了,要去州上的学府念书,光一个月的束脩就要二两银子,家里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你看能不能……”
姜未眉尖一挑:“他读书关我何事?”
“你看你都这么有钱了,盖这么大的房子,家里还请了这么多的工人……我也不多要,你给我七十两就够了,以后守德考中了举人,当上了官,不会忘记你的好。”
“七十两?!”姜晓晓差点被李老爷子这不要脸的程度气笑了。
七十两,张口就来,真当她家的银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没有!我家没有这么多的钱,你找别人去借吧。”姜晓晓直接回绝道。
就算有,她也不会借给老李家这种人。
而且,李守德这秀才功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能不能考中举人还是另一回事儿,这多钱下去完全就是打水漂。
“你再不走,我就要放蛇了!”姜未更是直接下逐客令。
见姜氏母女毫不留情地拒绝,朱氏在一旁看得干着急,忙挤上来说道:“哎呀,我说三弟媳啊,咱们好歹妯娌一场,你赚了这么多的钱不想着孝敬爹娘就算了,但你也不能忘本啊,这样吧,你安排咱家人去你那肥皂作坊里做活,有了工钱拿,咱家也就不跟你要钱了。”
“对对!”李守财连忙附和,“三弟媳,你把我们安排到你那肥皂作坊干活吧,我们也不多要,你给我们每人八百文钱一个月就行。”
他打听过了,来这干活的人,每人每月最高能拿六百文钱,作为亲戚,他们要个八百文一点儿也不过分。
“你跟我算哪门子的妯娌!”姜未看向二人,“你莫不是忘了,我们早已经断亲分家了?别想来我这里捞好处,快滚!”
“三弟媳,凭啥你能给村里人这份活计,就不给我们?咱们好歹还是亲戚一场,这不公平!”
朱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姜家的院墙,可惜那院墙太高了,只怕有三米高,啥也看不到,里面啥情形也不知道。
“你不给咱们活计,我们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就算你用蛇吓我们也不走!”朱氏说什么也要让姜未给他们一份肥皂作坊的活计,拦着不让母女二人走。
李家老两口本来就够烦了,现在加上李守财和朱氏这对老赖,只让姜晓晓愈发烦躁。
她看向站在后面的李守德一家,几乎一大家子人都在软硬并施,强求她娘给钱、给活计,倒是这李守德这一房好端端地站在后面看戏,等着捞好处。
姜晓晓岂会让他如意。
她想起镇上遇到的李金凤,眼珠子转了转,于是故意拔高声音道:“哼,你们李家人明明有花不完的钱,为啥还要来找我们借?我今天还在镇上看见李金凤穿金戴银的和那黄家小少爷去翠华阁买了一大堆首饰呢!”
“啥?二丫你说啥?”李老爷子一听穿金戴银这几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你今天在镇上看见凤丫头了?”
“那当然!”姜晓晓挺了挺小胸膛,“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李金凤穿着上好的绫罗绸缎,那珍珠翡翠戴的满头都是,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金镶玉,亮闪闪的,单一个就值老多银子了!”
说着,她故意看向李守德,“你们缺钱为啥不去找李金凤借,自家老爹要去州上读书,她作为女儿借钱给你们不是理所应该的嘛!”
李守德脸色一沉,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只有孙氏立即跳出来反对:“娘,这不行啊,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
她话未说话,就被李老婆子一口打断:“怎么不能!凤丫头如今发达了,我们作为娘家人,她理应拉我们一把!何况守德要去州上念书,她作为女儿更应该出钱!”
“就算嫁出去了,金凤也始终是咱们李家人。”李老爷子也附和道,“不说了,趁着时间还早,咱们赶紧去镇上找她,守德去州上念书的事耽搁不得。”
说完,一大家人就要浩浩荡荡地离开,准备去镇上找李金凤。
唯有朱氏和李守财面上还带着些许不情愿。
李金凤发达了,他们二房一家也讨不到啥好处,倒不如在姜氏这里求一份肥皂作坊的活计,每个月还有稳定的钱拿。
姜未见朱氏赖着不走,便故意道:“晓晓,把那桶蛇拎出来,给它们活动活动,舒展一下筋骨。”
“好嘞,娘!”
“别!别!我们走还不行嘛!”
朱氏和李守财一听这话,哪还敢留,赶紧溜了。
眼见一大家子人终于被忽悠走了,姜晓晓这才松了口气。
姜未却是睨了她一眼:“就你鬼点子多,你也不怕被拆穿了谎言。”
姜晓晓便笑嘻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