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会儿更多的同学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也围到了讲台前。
“牛逼啊,江白,档案袋这种东西你都能弄到!”
“那我们祭祀人数就够了!”
“是啊,这么多照片呢!”
阮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想起了那句“因为——我现在就在祭献台上”。但是祭献活动还没有开始,那么之前那个消失的男生到底去了哪里?
混乱的时间线真是令人头疼。
“祭献活动什么时候开始啊?”阮莹随口问身边的一个同学。
“不知道呢,要等到收集够所有的素材才能开始。这个东西真是很麻烦啊,各种符纸朱砂什么的,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合适的照片和合适的灵魂……”
“哦。”阮莹一边听着,一边就有同学招呼他们两个别聊天偷懒,赶紧做事。于是她随手拿出一个档案盒,也翻开看了看。
“你别听献祭这两个字可怕,其实没什么的,就类似于到寺庙里拜佛一样,只要心里虔诚就可以了,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那个男生比较自来熟,碎碎念地科普着。
可是,世界上真的有免费的午餐吗?阮莹评估着这件事的可能性。
如果说像那个请笔仙的梦境一样,只需要献出一个灵魂,其他人付出一些真诚的祷告,那倒有可能。
阮莹轻轻合上手中的档案盒,装模作样的帮着分类,尽管她根本不知道哪一堆代表着什么——所以趁别人不注意,她把档案盒又扔回未分类的那堆了。
不过,现在是个好机会,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需要验证。
阮莹一个个的翻找档案盒,粘性搭扣“撕啦撕啦”的声音不停的响起。
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已经有同学被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投以疑惑的眼神,于是阮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她数了数初三1班的档案盒的个数,正好三十九个,和班级中现存的同学人数对应,也就是说,戚余烟的档案不在这里。
有点遗憾。
这时候周围的女生站着有点累了,报了几沓档案盒到座位上整理,顺带叫上她一起。
阮莹也站累了,于是顺从的坐了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棉花糖吃了起来。
舌头轻扫过牙床,抵到了最后一小块将要化掉的糖,绵软的甜味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糖分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在某些时候可以使人兴奋,在某些时候又可以升高血糖使人困倦。
比如现在,气氛和谐无事发生,于是阮莹又经不住趴了桌上,将头埋到温暖的臂弯里。
“好了,都把盒子放下来。”
眼看着快要上课了,讲台前几个组织者发了话,大家都七手八脚的把盒子放好,闹哄哄的回座位。
“我去把东西还回去,免的李老师等急了。”江白抱起一沓档案盒,回头又吩咐他那群兄弟,“来几个跟我。”
几个人前前后后的抱起档案盒,哗啦啦的出去了。
等到阮莹从浅眠状态中醒来时,还档案盒的那批人已经在几分钟前出发了。
她下意识的看向自己手肘下面,被自己当成枕头垫着睡的一个档案盒。
“……”
自己好像做错了些什么。
好在,及时补救一直是她的优点。
预备铃响起,与此同时她站起身,右手拎着那个档案盒,捉住了一只路过的同学。
“抱歉打扰一下,请问档案室怎么走。”
————
三分钟后。
阮莹站在了档案室的门口,准确的说是侧门的门口——在此之前她完全不知道,原来学校的档案室可以长得比图书馆还大。
可惜门锁了,她进不去。
“小姑娘在这里干什么呢?”
嘶哑粗糙的声音响起,配上怪异的语调,像毒蛇吐信般让人背后发凉。
保洁阿姨撑着拖把,僵直的站着,黑洞洞的双眼直望着阮莹。她的脸部正在一点点变得僵硬苍白,嘴巴越来越大,露出野兽般锋锐的獠牙。
“阿姨,我挡着您的路了吗,对不起啊。”
阮莹侧头看到那块平推的拖把俨然要到她脚下了,心里顿生歉意,连忙往后退去。
保洁阿姨扭曲的脸顿住了:“……”
阮莹看见她没有继续拖地的意思,怔了怔,视线往下,随即就关注到了保洁阿姨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手上面乍满口子,皮肉外翻泛着红,皮肤粗糙得像老树皮。
心里莫名抽痛了一下。
“阿姨,您的手是不是很疼啊……尤其是现在是冬天,皮肤很容易干燥得乍口子,您做事的时候也许可以带个手套。”
保洁阿姨扭曲的脸不受控制的越变越正常:“……”
“护手霜什么的可能有点贵?您可以去药房里买点甘油或者凡士林,又便宜,效果还不比护肤品差!可好用了。”
保洁阿姨的脸色此刻已经恢复了正常,听到这话不由的有些激动:“对对,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挺会过日子的。”
她眼神的能够出赞许和一丝复杂的羡慕,感慨的说道:“我女儿要像你这么懂事就好了……她天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