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泠眼尖,立刻道:
“听长姐说醉人胭脂红全被人预定了呢,难不成就是他们?”
闻言,胡梦丝亦好奇望过去,这些天限量版醉人胭脂红吊足了人们的胃口,今日若不是想看看究竟为何物,她才不会冒着被晒黑的风险出门。既然有人来了,索性再看看。
车果然停在了饼店门口!
第一辆走下来两位锦衣玉带的公子哥,其中穿松青锦袍的扬声道:
“老板娘何在?我们兄弟慕名而来,听说有醉人胭脂红卖,过来尝尝!”
店里,林樱看着进来的年轻男人脸色虚白、双眼乌青、脚下虚浮,无处不散发出一股肾亏气息,立刻明白这就是郁娘安排的人了。只是,还租两辆马车来,成本是不是略高?
此刻没空想那些,她忙出门迎客,笑道:
“这位少爷好品味!咱们醉人胭脂红可是新品,我这就让人给您摊!”
“两个!”
松青锦袍的公子哥扬手,二两银子跌去林樱手里:
“我们兄弟一人一个!”
“正是。”
另外一位宝蓝锦袍的公子哥笑得轻浮又暧昧,“我们兄弟素来如此。”
“好嘞,您二位里面请!”
只当没看到两人的油腻互动,林樱示意顾静静开始摊饼。
这时,另外一辆马车里传来温柔动听的女音:
“醉人胭脂红,听名字便觉不俗,想来必是别出心裁的美味。老板娘也给本小姐来一个吧。本小姐喜欢鸡蛋略熟一点儿,千万别弄错。喏,这是银子。”一只戴着攒花镯子的手从窗帘处伸出来,薄纱袖口随风,皓腕如雪。
正是郁娘!
只是,她平日很少这般娇滴滴说话,听得林樱起了......
满身鸡皮疙瘩。
这边顾静静也没闲着,她熟练摊饼磕蛋加肉,只是到从前又快又稳的刷酱环节,刻意放慢速度,刷子那黏稠华丽的红经阳光一照,折射出绚烂夺目的光泽!
店外众人从窗口看到,俱一怔,顿时个个明白为何要叫醉人胭脂红——
这颜色,可不比胭脂还浓郁迷人么?
胡梦丝也看见了,喃喃说:
“要这东西能做成腮粉唇脂,颜色该多美啊。”
“颜色倒好看。”
月月故意抢白,“谁知道好不好吃?我以前听人说,好看的东西都有毒!”
顾泠泠懒得理她。
片刻,两只刷番茄酱的煎饼果子被送进两位公子哥手里。
正是夏季,碧绿荷叶上包着一枚香喷喷、金灿灿的饼,两端饼口隐约流出一丝丝若胭脂、似流霞的红,光是看颜色就足够赏心悦目。
松青锦袍的公子哥率先捧起一咬,肾亏过度的脸忽然呆滞。
随即狠狠咬下第二口,含糊不清地招呼同伴:
“快呲!好呲!味道好极了!”
这两位都是青楼常客,被郁娘忽悠前来。
作为家中二世祖,平时好吃好喝不在话下,寻常吃食入不了他们法眼。一个饼能有多好吃,宝蓝公子哥以为兄弟是为博郁娘高兴而强行演戏,小小咬了口,谁知,一入夏就食欲不佳的他觉得还能再吃第二口……
第三口,第四口……
昨夜玩一宿的两人狼吞虎咽,全吃完了!
不仅如此,松青锦袍的公子哥又喊:
“再给小爷来一个!”
“好嘞!”
正送完郁娘那枚煎饼果子的林樱笑眯眯应了,故意立在门口大声问:
“这位少爷,您能跟大家伙儿说说咱们这醉人胭脂红......
吃进嘴里是什么味道、什么感觉吗?瞧您这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想必出身富贵,吃过的美食想来也不少,由您来点评咱们的新品,再合适不过了!”
“行!”
松青锦袍的公子哥被夸得飘飘然,一边负手背后,一边摇头晃脑:
“这醉人胭脂红甜,跟……最美的姑娘一样甜!这醉人胭脂红略有点酸,像……看到心仪姑娘冲别人笑时那点儿酸!总之,甜比酸多,凉凉的味道夹在热热的饼子里,一口下去,新鲜又开胃,消魂还沉醉,让人吃了……还想吃!”
哈哈哈……
人群里爆发出阵阵哄笑,一旁竭力维持微笑的林樱满头黑线——
这特么都说的啥?
知道的说饼,不知道还以为说小皇文呢!
“非常谢谢这位少爷的精彩点评!”
剜了郁娘马车一眼,林樱将某虫上脑的公子哥送进去,又折出来吆喝:
“各位乡亲父老,今日限量版醉人胭脂红还剩最后一个,有想试试的请尽早!因煎饼果子里的胭脂红需要花功夫精心制作,下一回推出是在三天后!当然,各位也可提前预定!”
“最后……”
胡梦丝也是苦夏体质,一到盛夏便食不知味,这才入夏没多久,人憔悴不少。听说这东西开胃,当即想要买下最后一个,不料才出口,人群里冲出个留八字须的中年男人,飞快将银子往林樱处一抛:
“最后一个我要了!这位少爷说得这般传神,非试试不可,嘿嘿!”
男人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