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林樱忍不住暗啐,傅张氏有病吧?
儿子儿媳感情明明好,非要给他弄个妾?
示意厨娘将未喝完的姜汤端给谷香,林樱替她捋了捋额前乱发:
“别怕,你继续说。”
“家里每天都会准备一种饮品,老夫人将药下到昨天的银耳百合羹中,因为小少爷被老夫人不知道安置在哪里,这几天奴婢一有空就去外面找,谁知……”
放下碗,谷香捧住脸,眼泪汹涌如潮水:
“等奴婢昨天回来,却发现小少爷在奴婢房里,而且他……他喝了那碗羹!”
听到这,燕御年的脸色也如寒冰般瘆人。
傅止才多大,竟……
攥住妻子的手示意别着急,他看向同样满脸愤慨的惊羽:
“立刻通知所有人,动身回平城!”
惊羽领命而去。
上马车前,嚎啕大哭的谷香断断续续说完后情——
看到傅止躺在那里头脸通红还冒汗,事先并不知道百合羹有异的谷香没多想,抱起他就往医馆跑,同时请人去通知被傅张氏留在林记核对账目的顾静静。
当听说傅止竟是误食催情药,谷香很快想起房里那只空碗。
她当即说了,顾静静还没吱声,傅张氏带人气势汹汹冲进来。
她怒骂谷香是小贱蹄子,毒害她的宝贝孙子。
还指责谷香明知今晚傅征会回来,故意自己准备的药,为的就是攀高枝。
谷香百口莫辩。
顾静静虽然相信她,但要照顾傅止,推搡中,谷香被傅张氏强行带走。谷香虽然害怕,但想着闹了这么出,傅张氏应不会再作什么妖。只是,她太天真了。等被蒙住头的她被人扭到一处僻静民房,竟然发现傅征也在里面。
他面色潮红,在黑暗中发出难受的闷哼……
谷香瞬间明了!
在他扑过来的一瞬间,不愿为妾、更不想让顾静静伤心的她随手抓起一物件,重重砸向傅征!
仓惶确定傅征还有呼吸,她跳窗逃走。
本想去医馆找顾静静说明情况,却发现医馆门口围着不少人。
谷香谨慎的没有上前,而是将脸故意抹黑后,抓了个面善的大娘询问里面什么情况,大娘摇头喟叹:“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非拦着一个带孩子的女人要钱呢,说什么女人和她睡了好多回。”
这时,旁边有人插话:
“听前边的说里面的女人是林记老板娘,你们知道林记吧?”
“哪能不知道?”
老大娘困惑,“听说是个能干俊俏的妇人,好好的日子不过,怎么会和旁人勾搭?”
“嘁,不甘寂寞呗!看着贤惠懂礼,谁知道内里是个什么玩意儿!”
谷香听得满身冰凉。
依稀间,似乎听到顾静静在里面尖叫。
脑子一热想冲进去,但……
她很快想到这肯定又是傅张氏的手笔:
为了抢到盈利丰厚的林记,她简直丧心病狂!不仅要让自己和傅征生米煮成熟饭,还想玷污顾静静的名声。手足恶寒的她甚至可以想象,一旦顾静静名声被污,傅张氏肯定会以此为要挟索要林记!
怎么办?
她满脸木然杵在人群里,实则心里急得团团转。
很快,她想起巡抚大人金世齐——
金世齐时不时就会去林记用餐,以他的地位身份,实在不必来这种平民店铺。而且,夫人曾经也无意提过,说巡抚大人这是故意照顾林记生意!想到这,谷香当机立断,拔腿就往巡抚衙门跑。
大概是老天爷感念她忠心护主,在门口碰到了金世齐的轿子!
她立刻扑过去自报家门,同时喊救命。
听完她的陈述,金世齐老道的脸上全是为难:
“谷香姑娘,此事若真要论,算家事。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吧,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怎么是家事呢?”
谷香急了:
“老夫人陷害我,陷害老爷,也污蔑夫人!”
金世齐一针见血:
“证据呢?若你家老夫人坚持咬定这是家事,你家老爷身为亲子,会有不同看法吗?”
“大人……”
“这样,本官即刻命人去一趟医馆,自会将你家夫人和小少爷送到安全的地方好生照看,至于你……”
金世齐拈着胡须,“本官安排一辆马车给你,你即刻去追侯爷和侯爷夫人。不敢从哪个方面来说,此事由他们出面比本官出面合适得多。你可敢连夜出发?”
“敢!”
逃难时也有过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谷香壮起胆子:
“大人真的会去救夫人和小少爷吗?”
“当然。”
就这样,谷香连夜坐车来追。谁知马车在半路坏了轱辘,车夫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只能解下马让她自己骑马追,谷香之前并没骑过,好几回差点被甩下去,硬是靠一口气撑着追到此处……
说到这,裹着毯子的谷香巴眨着眼睛长长吁了口气:
“幸亏侯爷和夫人没有走太远,否则奴婢只怕真是追不上!”
“你很勇敢,我代表静静先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