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姨!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单位的食堂主任,名字叫何雨柱!”
这就是自家老罗提起的那个何雨柱?
吕琪上下打量了一番,嗯!小伙子长得不错!看上去挺精神!瞧着也彬彬有礼,并不像许大茂描述的那样不堪,
吕琪礼貌性的微微一笑,
“你好!我是吕琪!”
“吕老师好!”
何雨柱瞬间就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调颜料用的亚麻油味儿,这味道让他不由得有些怀念起、自己的少年时光来,
吕琪指了指身后的屋子,
“跟我来吧!”
何雨柱看了李芬一眼,然后跟了过去,身后传来李芬调侃的声音,
“吕姨可是画画的行家!你过会儿见了她画的画,可不要自卑哟!”
何雨柱笑了笑,
“瞧你说的,我是那样儿的人吗?这天底下的高手到处都是,再轮也轮不到我,不跟你说了嘛!我就是个二把刀!”
何雨柱大大方方的跟在吕琪的身后进了屋,
这是一间挺大的画室,墙角堆着一堆画框,还有钉内框用的木条,最里面的桌子上摆了一组静物,旁边是一个大卫的头雕,
窗边的桌子上,摆着不少各种粗细的油画笔,桌角放着一摞裁好的毛边纸,旁边散落着几张画好的速写,还有一个沾满颜料的调色板,
看了看屋里几幅还没有完成的画作,何雨柱无意间瞄了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挂的一幅风景画,
天呐!酥连大师伊凡伊凡诺维奇希施金的一幅松树林?
看着何雨柱目瞪口呆的盯着墙上的一幅画,李芬也不由得跟着看了过去,
一幅风景画罢了!有什么好惊讶的?你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没看到有长辈在身边呢吧?
李芬轻轻推了他一下,何雨柱才回过神来,忙对着李芬笑了笑,然后对着吕琪说道:
“吕老师!您也喜欢希施金的画?”
吕琪一脸惊讶的看着何雨柱,
“你能够一眼就认出这是希施金的画?你不是学工程学的吗?”
李芬伸手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
“瞧您说的、谁说学工程的人就画不了西洋油画?而且他不光学建筑工程,他的主业还是厨子呢!”
吕琪有些傻眼,
“厨子?真的假的?你是说、这小伙子、不是小何的主业是厨子?”
李芬笑了笑,上去就搂住了吕琪的肩膀,
“姨!电话里不跟您说了嘛!我爷爷要过七十大寿,我四婶专门点的这小子给他老人家画幅肖像,这不是手头没工具,就求到您这儿来了嘛!”
吕琪心想也是,自己真是少见多怪了,本身建筑工程方面就涉及到绘画绘制图,何雨柱懂油画,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只是,一个厨子?真是难以想象!
从何雨柱进门起,吕琪就在一旁默默的观察着他,发现他对那幅画异乎寻常的喜欢,这种情感,绝对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
李芬看了看他们,这一个痴一个傻,倒像是亲娘俩一般,
她对着吕琪问道:
“好久没见琳琳了,心里还怪想她的,姨!琳琳在家吗?”
吕琪看了她一眼,
“都是当妈的人了!一点儿也不稳重!小苒眼瞅着就要生第二个了,你还成天琳琳、琳琳的叫着,也不怕让小何听见了笑话!”
见何雨柱只是对着墙上的画发呆,吕琪对着李芬说道:
“屋里呢!知道你要来,她出去买了不少好吃的菜,就等着你来了,好好犒劳犒劳你呢!”
李芬莞尔一笑,
“那我可是有口福了!不说了!这个傻小子我就交给您了!我去瞧瞧琳、不是小苒她们娘俩儿去!”
看着李芬推门往客厅去了,吕琪看了何雨柱一眼,然后静静地走到何雨柱的身后,和他一起观摩起那幅画来,
“这是希施金五十多岁的时候画的,那时的他技法和洞察力几近大成,已经有了相当高的水准,我当年在酥连学习过一段时间,这幅画就是那个时候带回来的!”
何雨柱转头对着吕琪笑了笑,
“让您见笑了!没亲眼看见过大师的绘画作品,心里头难免有些遗憾,今天总算是得偿所愿,谢谢吕老师!”
说完,他就继续揣摩起那幅画来,也许是吕琪的错觉,她竟然发现何雨柱的眼睛里似乎有泪光闪过,他竟然为看到一幅画而哭了?
吕琪是真的有些惊讶了,那种出于对艺术的热爱,才会迸发出来的情感,是她一直所追求,却体会不到的!
这一刻,她竟然有些羡慕起何雨柱来,
自己整天把这幅画挂在这里,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或者说是漠视了,却不想有人能够从这幅风景画里,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不得不说,艺术这种东西,真的是要讲天赋的!
吕琪叹了口气,默默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何雨柱一个人,在那儿静静的盯着那幅画,
“喂!柱子!柱子!”
“啊?”
何雨柱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已经在这儿看了多久,身后正站着一脸无奈的李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