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遭报应这句话,只是弱者对于这个世界表达不满的一种情绪宣泄,没想到,还真的有遭报应这种事,
许大茂上身只剩下一件背心,下身倒还好,裤子依然还在身上,只是他的身后被绑着几条自行车上拆下来的旧钢圈,两只手还被死命的反绑着,每走一步,手腕就被车圈磨的又疼又痒,这让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憋屈,
这已经是第二回了吧?上次也是这个房永祥搞的鬼,只不过上次是警告他,让他离着自己的闺女远一点,这次倒好,直接反过来了,不娶他闺女还不行了!您说至于这么对付他吗?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好谈谈不就结了!干嘛又要用这种方式啊?
上次被绑了一次,吓得他好些日子都没缓过神来,一出门总想往人堆里扎,就是怕一不小心,再让人给套了麻袋,吓唬他倒是不打紧,可万一要是一个不小心,再像上次似的,一脚没踢好,再把他踢死咋办?那他得死的多冤呐?
这才刚下班,一出门,就被几名以前没见过的职工给堵到了死胡同里,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就被人拿麻袋一套,用一辆平板车,又把他给拉到了城外,
唉!td我也不是红薯,你们三番两次的拿个麻袋装我,是不是套麻袋上瘾了?可是我也不是红薯啊?
姓房的!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
他们事先挖了一口大坑,说这就是给他准备的,至于他想不想躺进去,决定权还在他手里,
一句话!不想死的,趁着房主任现在还没改变主意,还可以悬崖勒马,赶紧提着东西上他们房家去提亲,不然,下次就不问他了,直接埋!
从城外走进城内,许大茂用了整整三个钟头,
不是因为路远,实际他才走了一个来小时,之所以走的这么慢,完全是因为他怕丢人,尤其是怕被熟人瞧见,所以他一直躲在城外的麦秸堆里,直到天黑了,他才敢往回走,
四合院他可不敢回,毕竟人多嘴杂的,就这帮街坊邻居,没事儿都能说出点事儿来,他可不想落人口实,
他打算先去父母家,好在现在是初冬季节,因为太冷,还刮着风,所以街上根本就看不见几个人,
身后吊着俩骑着自行车的人,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他,原先路上还碰到两拨多管闲事的行人,结果都让他们俩给骂走了!
“阿嚏~!”
许大茂打了一个喷嚏,黄白的奥利给从鼻子里面流淌下来,在他胸前留下一片黏腻,他感觉自己恶心的直想吐,
这该死的房老头,你替你闺女出气我理解,可你孬好给我披件大衣吧?这天寒地冻的,就给我留一件背心,你这是想冻死我,好让你闺女守寡、不是、再嫁二夫吗?
好吧!貌似俩人还没有领证呢!所以房新媛还算不上是丧偶,
唉!等这次回去以后,啥事儿都不干,先把那个丑八怪娶回家再说,这房老头背后站的是李主任,他自己也是个实权派,惹不起啊惹不起!
既然对付不了自己的敌人,那么就想办法加入他,这房老头都快五十了吧?还能干几年?迟早有他许大茂一雪前耻的机会,
此刻容不得他多想,他感觉自己四肢冻得都麻了,再加上鼻子堵塞,完全透不过气来,只能张着嘴呼吸,步履蹒跚的向着前方走去,
“阿嚏~阿嚏~!”
“咣当!”
自行车的旧轮圈掉在了地上,其中一人捡起地上的旧车轮圈,对着另一人说道:
“人家说了,进了城以后,听到他打三个喷嚏,就把他给放了,成了二哥!咱活儿齐了!可以回了吧?”
被叫做二哥的那人收起割绳子的小刀,骑上自行车就跑,
“走!赶紧回吧!这天儿冷的,冻死人了!”
许大茂感觉自己身上一轻,然后动了动已经麻木到几乎失去知觉的胳膊,随即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就照在了他的脸上,
他皱了皱眉,这是哪个冒失鬼,拿着电棒子就往人脸上怼的?眼珠子都快给照瞎了!
紧接着就传来一道轻咦声,
“这不是许大茂吗?许大茂!你怎么这个样儿?出门让人给抢了?”
许大茂先是眯缝了几下眼睛,然后用力的睁开他的小眼睛仔细看了看,才逐渐看清吴大志那张有些熟悉的脸,
刚才还浑浑噩噩的,这会儿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气,对着吴大志就声嘶力竭的叫喊起来,
“吴大个!快救救我吧!”
那模样披头散发,头上还沾着麦秸杆儿,活像是从乡下逃难而来的灾民,尤其是胸前,人家是长使英雄泪满襟,他倒好、是鼻涕口水满胸襟,那叫一个恶心!
此刻他泪眼淋淋,鼻涕口水一个劲的往外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吴大志,希望他能帮自己一把,最起码,把他身上的黄大衣先借给他,保保暖也成啊!
吴大志赶紧退后两步,眼珠子一转,赶紧对着自行车猛踩几脚,骑着车子就飞速的跑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他都不难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会理会我的感受哦哦!
好吧!我许大茂是谁?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就是见死不救吗?他傻柱就是这样的货色,更何况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