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中轧钢五厂出事故了,死了两个工人!”
“两死五伤!”
何雨柱刚刚靠进书记办公室,就听到屋内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低声耳语。
何雨柱一把推开门,迎面看到的是三车间的屈副主任,还有他们车间的徐主任那张略显紧张的面孔。
由于何雨柱和他们关系还不错,而且屈副主任还是他在组织学校时的同学,两人私下里的交流也比较随意,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寒暄,而是直奔主题。
“老屈!你刚才说哪儿死人了?是冀中第五轧钢厂吗?”
屈副主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瞅了眼正站在窗边吸烟的黄书记,瘪了瘪嘴,小声的回道:
“这下冀中五厂算是出名了!五厂的顾书记还有吴厂长,全都受了组织委警告处分,车间主任停职反省,连当时值班的天车工也没跑,直接下车间了!”
“起因呢?因为啥?”
“还不是因为检查不~”
屈副主任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黄书记的秘书周干事,面无表情地从他们两人之间的空隙中走过,然后随手关闭了办公室的门,接着就听到了黄书记要准备开会的声音。
“同志们!都安静一下,轧钢五厂发生的这起事故,事故原因呢!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了,经厂领导班子开会决定、消息暂时不公布,这个、事件的经过和后续处理结果呢、还没有出来,咱们今天先开个小会,有请郑主任,给大家还原一下事故过程!”
何雨柱正襟危坐,随手掏出纸笔,听着几位重量级厂领导发言,听到一半的时候,忽然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飘入到他的耳中。
“关于冀中五厂,三#和五#捆扎线材散落,导致脱槽的这起伤亡事故,请易中海同志,给大家分析一下事故原因!”
一大爷?
看着站在不远处,拿着手中用铁丝制作的简易示范教材,从而侃侃而谈的一大爷,何雨柱不由得有些愣神,他不是第一次,在厂长或书记的办公室里,听到一大爷的名字了,看来,一大爷这个八级工,在厂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一场分析事故及后续防范应对会议,用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才结束散场,后续又公布了下午进行全厂安全大检查,让各部门、各车间的负责人负责具体事务安排,稍后会经广播站全厂播报。
何雨柱把纸笔放进挎包,刚准备叫住坐在他旁边的郝春风,就感到一只有力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何雨柱抬眼,回头招呼道:
“一大爷!”
一大爷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他,两边的嘴角同时翘起,露出两个深深的小酒窝。
没等他再次开口,一大爷按了按他的肩膀,就迈开双腿,独自出了门。
何雨柱丝毫没有在意,刚准备离开,又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尼玛!这又谁呀?
拍肩膀上瘾是吧?
何雨柱面无表情的再次回头,迎面看到的,却是一个令他感到十分诧异的面孔。
“老郑?”
“你这又发的什么疯?”
郑主任朝他咧嘴一笑,也不知怎的,何雨柱的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发毛。
在他看来,这老小子肯定没憋啥好屁!
他们俩人的关系,其实算不上有多好,甚至严格来说,因为许大茂的缘故,之前还有着不小的矛盾,唯一能平衡他们俩人关系的砝码,也只是房新媛那个傻姑娘罢了。
何雨柱自然不会对这个傻姑娘有什么想法,他只是单纯喜欢这姑娘的纯真,和相处时的自在和轻松,因为她没啥心眼,自己也不用刻意讨好,感觉特别的自在和洒脱,那种感觉,有点像慈父与乖女。
郑主任目光灼灼的望着他,开口道:
“你有时间吗?咱哥儿俩出去聊聊?”
何雨柱直接摇头,顺手拉上了皮包的拉链。
“没有!我跟你没啥好聊的!”
眼看屋里还剩下不少人,郑主任左右扫了一眼,当即揽着何雨柱的胳膊,拽着他向门外走去。
何雨柱不情愿了,抽了抽胳膊,可惜没抽动,当即嚷道:
“哎哎!干啥呢?少拉拉扯扯的!我跟你有那么熟吗?”
话虽如此,为了不吸引别人的注意,他还是跟着郑主任,走到了门外的东北角、一个平常没人经过的楼梯拐角处。
郑主任一改往日的严肃,脸上居然露出一副带着乞求的表情,而且语气也变得格外温和。
“兄弟!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
“可别!我可帮不了你!”
“你先听我说完!我~”
“打住打住!我真帮不了你!你呀!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走了!”
何雨柱当场回绝,然后深深的瞅了他一眼,可惜没看出任何端倪,当即迈开脚步,朝着门外走去。
开什么玩笑?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给你帮忙?你怕是在想屁吃!
何雨柱急匆匆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跑去,他还没接到曹军长的回话,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始终觉得不踏实。
可当他跑到办公室门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