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全厂安全大检查,顺带着,也搞起了大扫除。
何雨柱整理完屋内书架上全部的资料,并顺手把提前制作好的标签都贴了上去。接着他转头看了眼正在拖地的吴大志,还有正拿着抹布擦玻璃的薛玉梅,看来,是用不到他了,于是他往洗脸盆里倒了些热水,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在他拿毛巾擦脸的时候,看到了正在屋外走廊里踱步的郝春风。
何雨柱看了眼墙边的座钟,指针指向了下午四点十一。
他套上棉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郝春风轻轻的吸了口烟,看着向他走来的何雨柱,拿食指弹了弹烟灰,淡然道:
“打扫卫生的活儿,交给他们干就是了,你堂堂一个副主任,还用得着你亲自动手?”
何雨柱拿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皱眉道:
“你少抽点儿吧!这玩意儿抽多了不好,你小心猝死!”
郝春风闻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猛吸一口,烟雾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何雨柱摇了摇头,问道:
“老黄(黄书记)没找你谈话?你不是说,你家里有关系吗?你再不争取一把,可能以后就真没机会了!”
“呼!”
郝春风一口把嘴里的烟雾全都吐出,接着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然后拿鞋子在上面转了转,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咋知道我没找?我找是找了,就是我感觉他不是很上心,光说让我等,可谁知道靠不靠谱,也没个准信儿!”
何雨柱一看这情况,就知道他应该是没戏了,他们政工处的一把手老胡年前就办了病退,车都交回来了,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定好人选,之所以没公布,估计十有八九,新主任应该是空降来的了。
厂里估计是怕郝春风闹情绪,所以一直都压着没说,也有可能,是定好的人选因为交接工作的缘故,一直脱不开身,被原单位给绊住了,但是不管怎么说,最迟这个月月底,新官也该走马上任了。
既然上面已经有了定论,那就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估计郝春风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这辈子,基本是坐不上那个位子了。
何雨柱主动转移了话题。
“明儿下午的会,你去吧?”
郝春风当即摇了摇头!
“我去不了!还是你去吧!我这个年纪,身体现在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坐下就打盹,越开会越迷糊,到时候万一再睡着了,就该闹笑话了!”
何雨柱不由得叹了口气。
因为他也不想去。
他宁肯拿着锄头在菜地里刨沟,就像他去年在昌屏乡下,指导俞学亮他们建大棚一样,那种纯粹的体力劳动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心里舒坦,就算需要动脑子,也只是有关技术和专业知识方面的,根本不用考虑那些复杂的人心和各种算计。
这一段时间,因为深陷曹殷武事件,耗费了他不少的心神,弄得他身心俱疲,劳神费力,他这种纯粹的性格,就适合去做专业的事情,因为他既不愿意去迎合别人,也同样厌恶酒桌文化,更不喜欢参加各种冗长如老太太裹脚布般的会议,他这种性格,确实不适合混官场。
听到下班铃声,他就套上棉袄,朝着自行车棚走了过去。
司机小陈第一时间,就从值班室出来,跟在了他的身后。
“何主任!您等一下!”
何雨柱这才想起,今儿他还是坐着小汽车来的,如果不是小陈追出来,他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们政工处有一辆接送的吉普车,是供政工处专用的,胡主任病退之后,他跟郝春风平时都是轮换着用,他觉得忙工作的时候用可以,日常生活就没这个必要了,而且只是平常下个班回家而已,搞这么铺张浪费干啥?
当然了,送媳妇儿回娘家这趟不算,毕竟这个世界是世俗的,是个人,就少不了有攀比心,尤其是某些男女,总喜欢拿人跟自己做对比,比别人过得强了,说话就夹枪带棒,连讽带刺,各种瞧不起,比别人差了,就说人家的钱来路不正,各种诋毁,各种造谣,就怕你过得比他好。
但是,如果你比他好了不止一点,甚至还有小汽车可以坐,那么,这种质疑自然而然就会消失不见,而他们也会乖乖闭嘴,清楚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贺家的邻居里面,就有这种无知的妇人,表面上看起来客客气气,实际总在暗地里散布各种内心龌龊的闲言俗语,贺小琪因为这种邻居,也曾经受过不少的气。
所以这次何雨柱特意安排媳妇儿坐小汽车回娘家,就是奔着显摆来的,你们不是瞧不起吗?不是酸吗?我今儿可是坐小汽车回来的,小汽车什么档次,你们总该清楚吧?现在的我,有里又有面,这下你们总没话说了吧?
自家媳妇儿高兴,老丈人一家也高兴,何乐而不为呢?
“你回去吧!就这两步路,又没啥要紧事,我骑自行车回去就成,给国家省点油钱罢!”
说完,他也不管小陈的反应,骑着自行车,就去了食堂。
今儿老丈人一家搬家,多买点馒头带回去,再顺带买点菜,就算给他们温锅了,虽然这事儿本该是他老丈人的活儿,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