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他背上的冷汗就下来了。
他低头细细一琢磨,想了一会儿之后,突然目光一凝,似乎猜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他抬起头,用略带怀疑的语气问道:
“老王!你是什么时候,跟薛玉梅搭上线的?”
王厂长当即眼神一缩,那零点几秒的惊诧表情,虽然时间很短,立马就消失不见,但在一向观察入微的何雨柱眼中,根本无所遁形。
何雨柱心说果然,怪不得刚才他还什么都没说,王厂长就好像跟事先就知道了似的,做法与应对方式都是那样的坚决果断,一点儿也不像乍知道消息之后的反应。
而郑主任的表现则比较夸张,甚至可以说是反应过激,黄书记一进屋,刚说了还没几句话,就让他给拿住了,要知道,这位可是厂里的书记,正儿八经的一把手,你像抓小偷似的擒住一位书记,这合理吗?
所有的一切都经不起推敲,只需要给何雨柱一点点时间,他就能剥丝抽茧,彻底的想明白其中所有的细节,毕竟,这俩人刚才应对黄书记的反应,表演的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想到这里,何雨柱把手中的书往茶几上一扔,然后双手抱胸,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合着你们合起伙儿来,专门戏弄我一个人是吧?
见何雨柱闹情绪了,郑主任拿眼瞄了瞄王厂长,然后又朝着何雨柱的方向努了努嘴,意思事儿都是你惹出来的,当面解释一下吧。
没想到王厂长却静静地摇了摇头,意思这小子这会儿还在气头上,还是等会儿再解释吧!
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闷。
何雨柱这会儿才想明白,后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工厂,明明厂里的效益很好,工厂的前景也不错,可为什么干着干着,产业就快速萎缩、甚至是一蹶不振了呢?
归根结底,关键还是在于管理层,管理层关系不和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相互内斗上,根本没精力关心生产和销售,他们每天脑子里想的全是斗智斗勇,互相拆台,相互诋毁,想着怎么着在对方不知道的前提下,使劲给自己捞好处,捞的越多越好,最好一点好处也别留给对方。
而对方也是同理,两者完全属于一丘之貉,都是秉持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贪婪心态,从而陷入到无限循环的死胡同中,非要在这场争斗中争出个结果,甚至不惜两败俱伤。
这样的工厂不垮?谁垮?
至于薛玉梅的想法,何雨柱就猜不透了,明明她是通过黄书记的路子才来的轧钢厂,而且后者还给她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可薛玉梅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刻背刺他呢?她
的目的又是什么?
何雨柱百思不得其解。
调查组的同志来的很快,毕竟是都城,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而且事涉地处京城为数不多的某生产单位一把手,所以上级领导很是重视,不仅调查组的同志来了好几位,连部里都惊动了,还派了人事教育司的古司长跟随调查组一起,协同来了解情况。
何雨柱毫不怯场,当着几位领导的面,把整个事情都详细的跟调查组的两位同志交代了一遍,尤其重点说明了自己曾多次向黄书记提出请求,要求将薛玉梅调离自己身边的事实,只不过都被黄书记以各种名义上的说辞给搪塞了过去,根本没有帮忙解决问题,也没有采用任何的措施,就这么一直放任薛玉梅在自己的办公室内持续骚扰自己,他自己都快因此而患上精神疾病了。
调查组的同志听完之后,又到工厂找了几名知情人,详细走访调查了一番,而另外一组,则正在询问当事人薛玉梅。
旁听的除了负责调查情况的领导之外,另有古司长,黄书记,还有妇女主任张继芳随同旁听。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薛玉梅居然毫不隐瞒,主动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她表示自己对何雨柱完全属于单纯的喜欢跟爱慕,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目的,至于当着他的面脱衣服,则只是在跟他开玩笑罢了,并不是真的打算脱衣服,而且,她也只是解开了一个扣子而已,说自己身上热,凉快一下行不行?
说到黄书记跟她的关系?薛玉梅直接表示俩人不熟,她能来轧钢厂,是通过她复员军人的身份合理合法分配来的,跟黄书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她这番说辞,把当时在场旁听的黄书记实实在在给噎到了,可黄书记心里也清楚,她这么回答并没有什么错,两人的关系也确实见不得光,但是她这么一说,自己在几位调查组同志面前,可就十分被动了。
既然不存在实际性,那就属于是主观性,区别在于,一个是主动迫害,一个是心理扭曲,都上不得台面。
她小嘴一张,倒是把自己给撇的干干净净。
毕竟她只是缠着对方,俩人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甚至连拉手都没有,顶了天也就是给对方造成了一些困扰,基本谈不上违规违纪。
对于她这种不合规的行为,调查组的领导们也只能相互对视一眼,心里也都清楚,鉴于对方是名女同志,他们除了给对方一些必要的说教以及口头教育,对她基本上形成不了什么实际上的约束。
不过惩戒没有,解决方案却是基本上已经定下了,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