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庄子上,雅姐儿可以尽情的撒欢,玩耍,想如何疯闹就如何疯闹,好不好?”
姜晚澄想让雅姐儿知道,自己不是丢下她,而是无论在何处,都是牵挂着她。
雅姐儿一双眸子亮晶晶的,这才乖乖的点着小脑袋:“阿姐,我知道了。”
“阿姐,这里好漂亮阿,真的是咱们的家吗?我可以住在哪里呀?昨儿晚上,我是与雪燕姐一起睡的,今晚我可以和阿姐睡吗?”
姜晚澄摸着她的小辫子:“当然可以呀。阿姐就住这间屋子,雅姐儿同阿姐一起住吧?”
雅姐儿高兴的欢呼,除了这个房间比当初他们在巫山的房间要大上四五个之外,还有便是,她又能同心心念念的阿姐一起睡了。
阿姐身上又香又软,雅姐儿一想起那滋味,就幸福的眯眼。
一旁林雪燕还有些吃味,“哎!养不熟呀!果然还是最疼你阿姐。”
雅姐儿这才去哄林雪燕,“雪燕姐,我还是疼你的。不过你都和顾大哥哥成婚了,若是顾大哥哥回来,你们就不能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啦。”
“到时,顾大哥哥脸上又要堆满不开心,虽然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很不在意,但其实我知道,他很是嫌弃我抢了你呢。”
林雪燕顾不得羞,笑得肚子疼。
“你呀,可真是个机灵鬼儿!”
三个人闹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
林雪燕神神秘秘的盯着姜晚澄,似笑非笑的问她:“我回来这么久,你就不问一句,你家大郎君?”
那该是这世上,她最牵肠挂肚之人了吧?
姜晚澄想到在上京城中见到的那一面,微微一笑:“雪燕姐,其实,我已经见过他了。”
林雪燕很吃惊。
这怎么可能?
姜晚澄这才将上午在城中的事情与林雪燕讲了一遍。
林雪燕暗暗咋舌:“这是什么缘分?这一支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应当是昨晚才进的城,今儿就叫你给遇见了?”
“果真,你们还真是天定的缘分,我不得不服。”
林雪燕笑着摇了摇头。
姜晚澄却是心中一惊。
昨晚进的城?
是他们在酒楼中,看到的那行黑影?
那不是说明,其实他们昨晚就已经……擦肩而过了吗?
心中一团气儿,微微的热了起来。
有太多的疑惑,林雪燕暂时也说不清。
只道:“等他自己寻到机会来找你,再与你详说。”
“对了,你顾大哥和李琰如今也进城去当差了,都跟着去的锦衣卫。”
姜晚澄早上倒没有见到他们。
林雪燕又‘啧啧’赞道:“这个温弟,他好似天生就该吃这碗官家的饭。自从遇到那位千户,他如今已是混的是如鱼得水了。”
最后说到戚七郎和武大。
武大就是被俘的那位百夫长,如今大家都已经彻底不管他了,但他也没了要走的意思。
毕竟破庙事后,这武大是彻底没了回头路,只能跟着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原本他还想跟着去锦衣卫,但毕竟是军属系统待过的人,此举尚且有些冒险,温朝晏也只让他暂时待命。
所以,武大现在跟着林雪燕来了庄子,还在外院等着安排。
另外就是戚七郎,那个十四岁的少年郎。
他们住在江源时,隔壁院子闹了鬼,然而始作俑者就是这位被家中旧仆虐待不成人样的少年。
“在广蔗,他还染了瘟疫大病了一场。我们还都以为他要不行了,毕竟这小子身子太弱,这些年没少吃苦头,能活到今日也实在不易。”
“谁晓得,还真叫他给挺了过来?我看,还是你与封老研制的那个药方子,实在有用。这天下能活这么多人,真是你们的功德。”
姜晚澄又多问了些瘟疫的事情。
知道雅姐儿整日帮着忙进忙出的照顾人,心里很是欣慰。
“你这么厉害呀?你那都照顾了谁,与阿姐说说?”
雅姐儿就扳着手指头数了数,都是跟着林雪燕去照顾的一些妇孺儿童。
“对了,还有七郎哥哥!七郎哥哥生病,也是我照顾的!”
雅姐儿拍着平平的小胸脯,一副骄傲到不行的样子。
姜晚澄赞赏的捏捏她的小鼻子,而后看向林雪燕问道:“他现在可是彻底好了?”
林雪燕颔首:“没有病症了。现在那小子,每日跟着雅姐儿打转,盯她像盯眼珠子似的。看样子,是记上恩情了。”
“对了,你这后院,我没让他跟过来。所以这会儿,他应该在二郎屋里,你可要见见他们?”
姜晚澄起身:“那便都见见吧。一会儿好一起吃个午饭。”
见过武大和戚七郎后,姜晚澄又处理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林雪燕住在三院,选的房间是三院的西厢房,吃过饭就去歇息了。
姜晚澄问听风,廖老先生吃饭情况如何。
听风:“廖老先生把一小碟藕丁都吃光了,看样子他很喜欢这新鲜的嫩藕呢。对了,还有烧的小黄鱼,也吃了两条。看样子,咱们碧水居的饭菜,还是挺合他老人家的胃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