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是哇地一声哭出来,死搂着阿宴不撒手。
哪怕多少年过去了虞念还都记得当时的感觉,阿宴像极了她的全世界,她只有紧紧搂着他才能感觉到安全。
当时她只会喃喃,阿宴我错了,你别离开我……
她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当她发现自己被绑的那一刻她就在心里拼命叫阿宴的名字,她恨自己的自大和不知好歹,明明知道有阿宴在自己才会安全无虞的,可她还是嫌弃他总跟着,跟影子一样甩不掉。
阿宴就任由她抱了好长时间,然后低声宽慰她说,小姐没事了,我在呢。
当晚她住进了跟虞家有往来的一家酒店,安全和私隐性自然不用说。酒店经理特意给虞念留了总统套,又配好了专业的管家。
阿宴将虞念送进房里后要她好好休息,说完他就要走。
吓得虞念又一把搂住他的胳膊,死活不让他走。阿宴跟她说,“小姐,我就守在门外,不走。”
守在门外也不行。
那时候的虞念真就被吓坏了,所以不敢让阿宴离开视线半步。她就死搂着阿宴不撒手,就让他在屋子里陪着自己。
当时阿宴的眼里像是匿藏了暗河,幽深得异常,仔细看俊脸还有些许霞色。
他开口时声音也有些奇怪,他说,“小姐,我不走,就在这,你先松手。”
当时虞念还死死抱着他的胳膊。
那一年,虞念已经玲珑有致了。
可那一年虞念并没理解阿宴眼底的幽暗,她缠着他,恨不得要往他身体里钻才叫安心,非但没松开他,就连睡觉也要搂着他的胳膊才行。
那晚阿宴没离开她的视线,就靠着床头而坐,虞念睡在他身边,紧紧搂着她。
也是那晚阿宴嗓音喑哑,跟她说,“小姐,你不能仗着自己未成年就……”
就什么呢?
“就为所欲为。”
那时候的虞家千金没明白阿宴话里的意思,现如今的虞念,彻底明白了。
电梯到了。
江年宴也跟着她出了电梯,一直送到房门口。
这处楼盘上年头了,所以走廊不长,一层两户。邻居出门倒垃圾正好跟虞念撞了个正着,见她身边跟着一位挺高的男人还多看了几眼,笑呵呵问她,“男朋友啊?”
虞念一时间挺尴尬的,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邻居很快下了楼。
虞念心想,幸好隔壁不是个八卦的人,否则这件事极有可能又成为楼底老太太们的茶余饭后。
曾经有段时间她家不光是虞倦洲来,江择也来,所以在小区的老辈人眼里她的生活扑朔迷离了些,当然也有不少人难听的话传出来。
源于当时有好八卦的人问过江择,江择说了他俩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之后虞倦洲被小区的孩子们好奇问话,被问到是不是她男朋友的时候他也没否认,因此,舆论翻车。
为此虞念还埋怨过虞倦洲,虞倦洲也是挺委屈的,他说问他话的就是几个小孩子而已,小屁孩能懂什么呢。
但小屁孩不懂,小屁孩的家长懂。
现如今,江年宴又出现在她的小区,被她的邻居撞个正着,虞念暗自祈祷,希望这不会是常态就好。
江年宴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虞念以为他有话要说,所以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她等着他说话,他却没开口,而是居高临下看着她,眼里有考量。
“宴少还有什么事吗?”她主动问了。
江年宴下巴微微一抬,“开门。”
虞念啊?了一声。
江年宴淡淡地说,“我送你回家,礼尚往来,你是不是要请我进门喝口水?”
虞念诧异地看着他。
讨口水?
车里又不是没有水。
“宴少,这么晚了——”
“你想让左邻右舍都看见?”江年宴打断她的话,“我倒是无所谓。”
虞念开了门。
可打开房门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能看见他的就那么一个邻居,而且已经看到了,她还怕什么左邻右舍看见?再说了,哪来的左邻右舍?
江年宴进了屋后虞念有一瞬的紧张,提着一颗心给他倒了水,递给他的时候说,“宴少喝完水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发生过司霆远试图激怒他的事件。虽说车行一路他都没找她算账,可一旦他秋后算账呢?
江年宴也没接水杯,似笑非笑问她,“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有。”虞念否认。
“没有?”江年宴微微俯身,看着她,“那你急着赶我走干什么?还是也突然良心发现背着我跟其他男人约会不对了?”
虞念说,“我跟司总在谈项目的事,之前两家有过合作你也是知道的。”
江年宴反客为主,自顾自坐在了沙发上,轻笑,“谈相亲项目?”
虞念一噎。
“我只知道司霆远在跟我示威。”江年宴态度慵懒,“他对你的关心好像超出了合作伙伴的边界。”
虞念闻言一叹气,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江年宴也没叫住她。
稍许他起身走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