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欣就是典型的那种在外谁欺负我弟都不行,只有我才能欺负我弟的既视感。可能就跟年龄有关,她跟江家的两位兄长不那么亲近,就唯独跟江年宴关系近。
江欣的口头禅是:我是你姐,你怎么着?
江年宴再多的反抗之词都没了,能怎么着?还能怎么着?忍着呗。
多情绪稳定,多心思不外露的江年宴,每次撞上江欣总会各种情绪外露。
车行路上,江欣反客为主,指使江年宴可手到擒来了。“帮我倒杯水,渴了。”
“水太凉了,你小子是时间长没见我忘了我的喜好了?我不爱喝太冰的东西。”
江年宴随口说了句,“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嘟囔什么呢?”江欣懒洋洋问他。
江年宴暗自叹口气,“没什么。”
换了温水。
“你啊,平时也别总喝冰的,是,你们男的火力壮,但你也有老的时候,必要的时候要懂得养生。”江欣叮嘱了句。
江年宴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点头,“行,我知道了。”
江欣平时玩笑归玩笑,认真的时候也是认真。她看了江年宴一眼,“虞念去你那上班,原因真就是你说的那样?”
老刘稳稳控着方向盘,但听了这话还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江年宴。
江年宴说,“是。”
江欣一皱眉,“骗谁呢?”
“真的。”江年宴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别人的事了?”江欣质疑。
江年宴回答得自然而然,“毕竟江择是我侄子。”见她盯着自己,他又不着痕迹地补上句,“换做是你的事,我就插手到底了。”
江欣挑眉看着他,一撇嘴,“说得好听。”
她也是嘴硬,其实听了这句话心里挺甜滋滋的。她不是不知道她这个弟弟性子冷硬,能说出这句话说明真是把她当家人了。
江年宴浅笑,“真的。”
江欣没再吱声。
她想的是今天在江家里发生的事。
江欣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虽说不参与生意场,也虽说她总是在外面跑,但家里有事她也是上心。像是江择的事,看着不关心不发表看法,可江择是她侄子,她没有不关心的道理。
因此在江家的场景一帧帧在脑子里过,然后总是品出一些个不对劲来。
江欣猛地转过大半个身体盯着江年宴,“你是不是……”
江年宴狐疑地跟她对视,“是不是什么?”
江欣欲言又止,好半天说了句没什么,又转回身靠在椅背上。
其实她刚刚差点就问出来,你是不是对虞念有意思?
可这话哪是轻易能问的?
虽说事到如今江虞两家的局面弄成这样,可也是今天才算彻底分崩离析结束关系的。如果江年宴对虞念起了心思,那也绝非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就相当于他在觊觎自己侄子的准未婚妻。
这个说法可真是太不好听了。
现如今老太太又认了虞念做孙女,今天虽说只是提了一嘴,但她了解自己的妈,势必会当成最认真的事去对待。会开发布会,也会举行认亲仪式,没办法,老太太太喜欢虞念了。虞念嫁不进江家老太太还不定怎么着急呢,认亲是绝对不会省略的环节。
江欣想得越来越远,然后越想就越是后背发凉。
可下一刻就把自己的浮想联翩给拽回来了,不能,这种事江年宴有分寸,更重要的是,他这个人不近女色,这么多年也不见他身边有谁,要说他心里有莫拉吧好像也不是,也不见他跟莫拉约会什么的。
“姐。”冷不丁的,江年宴唤她。
“嗯?”江欣从思绪里跳出来,扭头看他。
“有件事,得拜托你。”江年宴轻声说。
江欣挑眉笑,“难得有你求人的时候啊。”
“因为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办到啊。”江年宴笑着说。
江欣睨着他,“有事说事,别说好听的。”
“好。”江年宴跟江欣也不客气,“你跟江知行走得近吧?”
江欣嗯了一声,“怎么了?”
“我听说过一件事,江知行在学生时期追求过莫拉。”江年宴轻描淡写地说。
江欣似笑非笑看着他,“你是听说的啊,还是故意打听的?”
“姐,你向来聪明。”江年宴浅笑。
江欣打量了他好半天,然后一声叹,“你不是吧?咱们不说联姻不联姻的,就单看莫拉的条件配你是绰绰有余,你还没看上?”
“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吧。”江年宴说。
“现在知道不能勉强?以前怎么不见你排斥?”江欣一针见血的。
江年宴,“以前就没想过联姻的事,现在两家既然误会了,那就要尽快解决这个误会,否则伤人伤己。”
江欣也是十分聪明的,眉间凝色,“你可想好了,江知行可不是江择,他跟你是同辈,又有成就加持,一旦得到莫拉家族的支持,你就不怕……”
江知行,江家的旁支,也是他俩的堂兄。要说这江知行也是个商业天才,除了江年泰和江年宴外,江知行也是商界的佼佼者了。他任职总部,与此同时手底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