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浑身无力地靠他怀里,身上还披着他的外套。
江年宴一条胳膊圈着她,修长的手指时不时会卷着她的发梢玩弄。
地上跪了一众人。
是坤哥还有他的手下,目测能有二十多号人。
而江年宴呢,就带了老刘,两个人前来。
老刘于旁边负手而立,面色沉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故意,江年宴让老刘给了坤哥一件遮体的衣服,但只是衣服,没裤子。
坤哥在撞头的时候受惊过度失禁,干脆就给扒了。
江年宴还一副很好心地跟老刘说,“怎么也得给坤哥找件衣服不是?要不然让他的手下笑话吗?”
嗯,找了件衣服。
背心。
坤哥穿上后,剩下一半还光着呢。
老刘故作歉意,“抱歉啊,我没找到干净的裤子。”
此时此刻坤哥就光着半身跪在那,只能用力扯着背心的下摆来遮羞。
但再怎么扯,什么条件还是被看得一清二楚。
江年宴嗤笑,也算是能遮住。
这么个背心都能遮住,呵……
另一边黎白在那瘫着呢。
老刘进屋后先打了头阵,于是就看见几个男的在糟蹋她,还以为是虞念,吓得魂都快没了,等救下来一瞧,是黎白。
黎白被折磨得不像样,身上衣服早就没了,披头散发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之前坤哥在她身上留下的皮带痕迹。
老刘弄了件衣服扔给她,算是尽到了最后的绅士之风了。
但实际上黎白是罪魁祸首,这种人被现世报也不可惜。
坤哥艰难地跪着往前走,恳求江年宴,“斩……”
刚说这个字,就见江年宴的眸光沉凉下来,坤哥见状忙改口,“宴、宴少,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她是你马子啊,我但凡知道一点我不敢……”说到这儿一指黎白,“都是她!她压根就没告诉我这点,就跟我说她能把虞家千金弄过来……”
虞念在江年宴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可同时也听到了坤哥说了一个字,那个字……
她细细回忆,好像听着耳熟。
冷不丁就想起一幕来。
是在那个叫封窑的地方,有一个人在看到江年宴后也说了这个字,当时的神情就跟坤哥一样,是惊惧。
如同看见地狱阎罗。
一定是一个名字,只不过大家都没敢说出全称来。
虞念开始捋时间线。
他十五岁那年到了虞家,之后在虞家长大成年,后来离开了虞家,这中间又隔了数年他才回了江家。
那令人惊惧的名字,十有八九就是他离开虞家后的造化。
到底经历了什么?
江年宴冷笑,问坤哥,“怎么偏偏就是虞念呢?”
坤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刘在旁冷喝一嗓子,“问你话呢!”
坤哥一激灵,忙说,“我、我是对虞小姐心心念念……”小心翼翼看向江年宴,见他目光如锥,又赶紧求饶,“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求宴少放过我吧,我、我发誓我马上就走,再也不踏进这里半步!”
“什么时候的船?”江年宴漫不经心地问。
坤哥支支吾吾。
这次老刘倒是替他回答了,“船天亮后会抵达码头,会一直停靠到入夜,猜的没错的话,最迟天亮前你们就要从这里出发,然后赶往码头对吧?”
坤哥见瞒不过,只能点点头。
江年宴嗯了一声,抬眼看了看时间,“倒是宽裕。”
坤哥不明就里,但又隐隐觉得不安。
江年宴将目光落他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坤哥很是尴尬。
就听江年宴笑说,“我听说你有特殊癖好啊。”
坤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年宴又说,“什么样的人就会带什么样的手下,想必你的手下也跟你一样吧?口味独特?”
“宴、宴少……”
江年宴问那些手下,“有没有伺候过你们的坤哥?”
手下们被打得不轻,一听这话蓦地明白什么意思,各个都大惊失色,然后就会牵扯伤口,又都在龇牙咧嘴。
坤哥也顿时明白,惊恐程度不亚于刚刚黎白的样子,“宴少!我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奈何江年宴根本就不看他,目光沉凉,仍旧冲着那群手下,“怎么?让你们伺候坤哥委屈你们了?”
手下们各个都不敢吱声。
江年宴懒得多言,叮嘱老刘,“那就看着他们,让他们好好伺候一下坤哥,谁不行,那就当场废了,留着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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