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的手机有电,而项目组也没人找她。
等到了庭院虞念才知道这件事。
江年宴有意将她支出来。
她不解地看着他。
庭院有腊梅,恰好这个时候盛放,前夜又洋洋洒洒下了雪,枝头含苞红梅半掩藏在白雪里。
江年宴就站在老桩腊梅树下,他的眉眼被衬得似乎也染了几分春情。
他说,“跟江择保持距离,不要跟他有互动。”
虞念心说,我是有病吧,还跟他互动?
“你支我出来就是想跟我说这句话?”她问。
“是。”
虞念无语,“行,我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
江年宴一把拉住她,“态度这么敷衍?听进去了吗?”
“江年宴,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能跟他互动?如果我对他有留恋,那干脆不退婚好不好?”虞念怼了他一句,大过年的她不想置气。
江年宴见状不怒反笑,“怎么脾气这么大?我说什么了?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季姿是省油的灯?”
“我心里有数。”虞念不想在这跟他多费口舌,这是庭院,随时都有人过来。“你先放手。”
江年宴刚想说什么,管家从斜前方过来了。
虞念心头一惊,赶忙挣开江年宴的手,而这幕显然是被管家看在眼里,但又不动声色地敛眸。能在江家做工多年的,别说是管家了,就连普通下人那都是人精,不该看的不该说的统统都会管住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嘴。
江年宴面色无虞,就像是件稀疏平常事似的。
等到管家上前来,他淡淡问,“什么事?”
管家恭敬地说,“老太太和几位长辈唤您去祖训堂。”
江年宴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不动声色补上了句,“知行少爷他们来了。”
虞念在旁听得清楚,也一下明白长辈们要议什么事了。
管家又跟虞念说,“小姐也回来了,正找您呢。”
是江欣。
“好,我去找她。”虞念趁着借口马上脱身。
江年宴没马上走,问管家,“老太太那边什么反应?”
“老太太平时不关心外面的事,也是昨天才知道莫拉小姐和知行少爷的事,刚才看着老太太倒是没什么脸色,莫拉小姐的长辈在今早也亲自打了电话给老太太。”
江年宴嗯了一声,淡淡的。
莫拉心理素质强大。
虞念往花园走这一路会时不时听见有旁人在议论。
都是来江家的那些个旁亲,有来花园溜达透气的,三三俩俩的顺带的就八卦了莫拉的事。
“换做是我啊,都不好意思露面的。”
“是啊,可真行,你看人家在暖房,就跟没事人似的。”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大门大户呢,做出这不要脸的事。”
细碎的声音如数传进虞念的耳朵里,他们往花园外面走,虞念往花园里面进,一进一出就能打个照面。
见着虞念后几位碎嘴子忙又换了嘴脸,笑呵呵地跟虞念打招呼不说,还主动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套近乎。
虞念还亏着自小也是生长于大户,旁系亲属众多,所以在记人方面算是不错,所以记得这几位,都是旁系女眷,许是见老太太去了祖训堂,这都出来散步了。
本就是无关轻重的人,与她更是没关系,所以虞念也没打算有多深交,大致打了个招呼后就打算离开了。
但在离开之前还是叮嘱了他们一句,“现在莫拉家族和江家的事还没敲死,所以诸位婶子们还是要嘴下留情,祸从口出的道理不用我多说的吧。”
几位一听这话赶忙闭嘴离开。
虞念来花园是找江欣的,不想远远就能看见莫拉在暖房里,真是跟他们口中说的,还有心思悠闲赏花呢。
进了暖房,莫拉听见了动静转身,见来者是虞念,笑了笑说,“江家的花啊草啊的养得都比别人家好太多,你看那大束昙花,本该是晚上偷偷开着的,现在倒是开了。”
虞念轻步上前,看着不远处的大束正在怒放的昙花,赛雪的白,漂亮得紧。她轻叹,“可惜开花的时间太短。”
莫拉说,“所以能不能看到,全凭缘分。”
看到和看不到又有什么呢?
虞念觉得这昙花像极了人间富贵,再长久落在宇宙长河里也不过转瞬即逝。
“外面沸沸扬扬,你倒是挺有心思在这赏花。”虞念笑说。
莫拉微笑,“嘴长在别人脸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呗。”
虞念刚要说话,就听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你倒是潇洒了,想过江家吗?想让俩兄弟反目吗?”
是江欣。
听说虞念在花园,她又折了回来,正好将莫拉的这番话都听进耳朵里了。
莫拉抬眼一瞧,没恼也没怒,轻声说,“我还没那个本事吧。”
江欣掩唇笑了笑,双手揣兜,姿态挺逍遥的。
“倒是你啊,听说好几年不回老宅过年了。”莫拉回了句。
江欣回答得大方,“今年要不是你和江知行这档子事发生我也不会回来,每年无聊死了,不过今年热闹了,有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