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后扭头看着她。
房间里很暗,他伸手按了床头灯。
外面也不安静。
有人说话,还有脚步声,糟糟乱乱的。
虞念一脸惊恐地看着江年宴,“出什么事了?”
可脑子里的念头是,不会他留宿她房里的事被人发现了吧?
却又觉得不对,不该这般大动静才是。
江年宴身上衣服没穿完,一身结实流畅的线条都还暴露在灯光里。他也没避开她,当着她的面穿好了裤子、上衣。
探身,抬手一揉她脑袋,“没事,你接着睡,跟你无关的事。”
“我哪能睡得着?”虞念更是惶惶不安的。
江年宴系好了衬衫扣子,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季姿的情况不大好,叫了救护车,老太太担心,叫了江家男丁都去搭把手。”
季姿!
虞念一下就想起杂物房里的那场偷情……
江年宴微微点头,“十有八九有关系吧。”
虞念头皮都跟着发紧发麻。
虽然她没亲眼看见,但哪怕只是用耳朵听的都知道那俩人着实是干柴烈火,动作幅度相当激烈,不管是江年启还是季姿都似乎忘情到不顾及怀孕一事了。
“这件事……会被发现吗?”
江年宴不知,“看季姿是什么情况了。”
说话间他已穿戴整齐,跟她说,“继续睡吧。”
虞念却下意识地一把扯住他。
江年宴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她拉着自己的手,眼神变得柔和,抬眼看她,“怎么了?”
她软若无骨般地坐在那,长发披散着,似绵密的海藻,嫩白的肌肤从发间泄露出来,胸前和脖颈有红梅,无一处不昭示着似水柔情的。
窗外天色未亮,这间卧室里暧昧缠绵的气息还没散尽。
他想,如果这个时候她说,你能留下吗?
他觉得,自己可以留下。
虞念抬头看着他,一截细白的颈部惹得人眼深沉。
她眼里有微微的不安,“你这样出去……会不会被人看见?”
江年宴心底有瞬间的失望,可也没表现出来,淡淡开口,“休息吧,不用操心这种事。”
终究,她在乎的还是她自己。
转身要走的时候,虞念又“哎”了一声,声音很小。
江年宴转头看着她。
虞念想起身,又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毯子缠身又不方便下床,她就只能指了指他,“你的扣子系好吧。”
江年宴微微一怔,马上反应过来了,可他来了兴味,故意说,“系好?已经系好了。”
虞念见他存心故意的,干脆就豁出去了,直接下了床,走到他身前抬手为他系好了衬衫扣子。
将脖子那处的咬痕就给遮住了。
她刚收手,江年宴就顺势搂住她的腰。
“你又不着急了?”
相比他的一身整齐,未着丝缕的她就像是山中精怪,妖娆诱惑得很。
江年宴享受着怀中柔软,说,“说到底这件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有什么好急的。”
“快走吧。”虞念的手搭在他胸前,都能感受到男人肌理的力量,真是生怕他又起了兴致。
江年宴觉得衬衫上都染了她肌肤的香气,勾得他又是一阵阵的躁。他压低了头,狠狠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嗓音喑哑道,“下次受不住的时候别咬我脖子,真想咬,咬别的地方。”
虞念脸一红,推搡着他,“胡说什么?”
“胡说吗?”江年宴着迷地摩挲着她的红唇,低喃,“这张小嘴,又不是没咬过别的地方。”
虞念一颗心被撩得七上下八,红着脸,“你到底走不走了?”
隐约间,像是有救护车的声音。
江年宴一把将她扯近,又狠狠咬了她红唇一下,低低落下句,“小妖精,我还没够呢,先攒着。”
虞念心口一哆嗦。
季姿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虞念的耳朵里。
这是藏不住的。
救护车直奔老宅,当季姿被江择抱上救护车时,不少人都看见了她下半身流着血。
江老太后来一直没睡觉,待在佛堂里念佛。
江年泰两口子、江年启和丁婕和江欣都去了医院,留下老宅里的人心浮动由江年宴来安抚。但江年宴虽说留在了医院,但派老刘去了医院帮忙打下手。
等天亮后江年宴送别了各位亲戚。
年初一就散遣了亲戚还是头一遭,以往都是要在老宅子里热闹三天的。
虞念在佛堂里陪着江老太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听医院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孩子没事,她这才离开了老宅。
讲真,虞念十分不喜欢季姿,可孩子是无辜的。
没让江年宴送,随便指派了江家的司机将她一路送回了家。
刚进家门就接到了江年宴的电话。
问她,“怎么走了?”
虞念听出他嗓音的倦怠,打发那些个亲戚也的确是个挺熬心的活。她说,“毕竟是江家的事,我掺和其中也不好。”
“老太太没当你是外人,不过这个时候你离开也好,宅子里乱糟糟的。”江年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