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有话不妨说全。”许方城道:“小人听不懂。”
许方城见赵进话留一半,眉头一皱,直接问道。
“本官就是有些疑惑王爷对刚才和医女和慎刑司中那两个宫女,到底是持什么态度。”
“嗯?这还要问?欺负王妃的人自然不需要善待。”许方城看着赵进,挺聪明挺圆滑一个人,怎么就会问出这种蠢问题?
“虽然王爷似乎很关心王妃,可王爷一直唤王妃全名,这……似乎……”
“赵大人,闺房之乐懂不?”许方城道:“小人不妨跟大人透个底,小人曾听王妃直呼王爷名讳,王爷非但不生气,甚至还笑了!”
“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来说,王爷对王妃不够上心,可欺负王妃不就等于欺负王爷、欺负安王府?”许方城道:“大人,小人还得回去复命,就不能陪你唠嗑了,小人告退。”
“许……”赵进想喊住许方城,可似乎又没必要了。
他说的没错,欺负褚善儿或许没什么关系,可欺负安王妃那不就等于和整个安王府做对了吗!
难怪吴大人要亲自去督办那件事了。
赵进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这思路一下子就通了,匆忙离了丽秀宫往慎刑司而去。
许方城看着赵进那着急的背影,嘴角微勾,想不到王爷也会用这种手段。
只是他这个御林军代表似乎有些太刻意了。
毕竟这件事就没有需要用上他的地方。
许方城叹了口气,抬步离开了柴房。
不得不说慎刑司的速度真的很快。
赵医女被带回去不久,就招供了。
根据赵医女的口供和仵作的尸检报告,可以得出的结论是碧果被人杀害的时候褚善儿还在丽秀宫中。
既然她有了不在场证据,那就证明了那两个宫女说谎攀污了。
只是赵医女除了供述收了别人好处欺骗褚善儿离开丽秀宫这件事外,其他的不管怎么用刑都没有吐露半个字。
就连吴成林都说,若不是真不知道,那就是骨头硬的刑具都砸不穿的程度了。
至于何人收买的,那就是那个假冒御前侍卫的男人了。
“那两个宫女呢?可有眉目?”墨景焕听着张方的汇报,淡淡的问道。
“留了一人,只是也说是被人收买,还从她的住处搜到了一百两银票。”张方道:“吴大人故意放跑的那个人走到半路被人暗杀了。”
“暗杀?”墨景焕眉头一皱,“在宫中?”
“嗯,就在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只是夜色太黑,慎刑司的人还有巡逻的侍卫去查看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张方道:“不过看那人走的方向,属下猜测是去那林子的。”
“本王虽然安排了许方城去那边探点,这件事你也要亲自去查,还有许贵人那边有消息?”墨景焕压低声音问道。
“安插在幽兰宫那边的人说,是大婚那次王妃进宫后的几天,许贵人突然下了命令,让幽兰宫上下不可开罪为难王妃。”张方道:“直接要护着王妃,他们也没听说这回事,或许是许贵人只对亲近之人吩咐过。”
“那她的表哥是什么时候进宫的?”墨景焕若有所思的敲着桌面。
“就是在许贵人下命令后,她寻了借口让内务府拨几个新人过来。”张方道:“许贵人的表哥甚少露面过,所以买通些关系混进来倒是也容易些。”
“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林子附近,属下不敢问的太明白,不过我们的人应该也是不清楚。”张方道:“王爷,这件事还需要往细里查吗?”
“褚善儿进宫那天幽兰宫可发生了什么?”墨景焕看着张方,“那些人可还能用?”
“这些人都是我们离京前安排的,只是过了五年,哪怕一直都保持着联系,但属下还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如此,你安排着便是。”
“是,王爷!”张方道:“王妃和您进宫那次,他们曾见许贵人红了眼睛,还把她的贴身婢女给打了二十板,那婢女哭的可惨了。”
墨景焕眉头微皱,隐约记得那日褚善儿怕热,便选了幽兰宫外头的路走,似乎真的有听到哭声传来。
“本王记得她的贴身婢女不是她的陪嫁吗?犯了什么事?”
“不是,她的陪嫁婢女三年前染了风寒失足掉锦鲤池淹死了,这个是从二等宫女提上来的,有消息说是皇后娘娘的人。”张方抿着唇小心的说了句。
他是觉得这种小事不用告诉王爷,所以收到消息后便搁在了一旁,没想到王爷竟然还记得一个小人物。
“王爷。”张方见墨景焕没说话,直接跪了下来请罪道:“属下不敢让这些无足轻重的消息扰了王爷,才没有及时汇报,还请王爷责罚。”
墨景焕看着张方,见他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样子,淡淡的道:“无妨,这种小事你们自己记着,有需要的时候处理了便是。”
“王爷……”
“起来吧。”墨景焕道:“既然许贵人那边没有恶意,这件事就不需要再细查了,盯着他们即可。”
“是,王爷。”
“对了,他们不是也盯着那边?有必要的时候帮上一把。”墨景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