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人出了问题。除了自己,谢心洲想不到别人了。
谢心洲盯了一会儿窗外的雪,抓着外套站起来,“走吧。”
“穿上。”喻雾提醒他。
走去停车位,停在他们车旁边的车主正捏着身/份/证,一点点割进车门把手的缝隙里,把凝结的冰层凿开,焦头烂额,抓耳挠腮。
由于隐藏式车门把手需要先摁进去,让把手右半部分翘出来,才能实现“开门”这个动作。
但同时,这里是庭城,是北方,那么北方城市一下雪,对隐藏式车把的车主们来说,抠门就从一个形容词变成了动词。
谢心洲瞄了眼隔壁车主,风雪里被自己的车拒载,像极了听不懂方言的智能家居。正当谢心洲庆
幸喻雾这台小五菱是机械式车把手的时候……()
电机冻上了。喻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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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心洲一楞。
喻雾也尴尬,吞咽了一下,从主驾驶出来,说:“电机,冻上了,车打不着了。”
隔壁车主听见他们说话,猛地扭头看过来,那眼神,惺惺相惜。谢心洲下意识询问:“那现在怎么办?”
喻雾睫毛上落了雪,他甩了下脑袋,忽然想逗他,但自己又憋不住笑,说:“开春就好了。”
“……”谢心洲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没事,我再试试。”喻雾又坐进去。谢心洲也跟着坐进副驾驶,冷得哆哆嗦嗦,看着他点火。
五菱mini点火是插钥匙然后旋转,一个非常古朴的机械启动方式,但这台粉色小mini没有给出任何反馈。
谢心洲后悔了,他很少出现后悔的情绪,今天出门的时候他听见喻雾打电话问有没有充电桩的时候,他就该直接说开他自己的车过来好了。
喻雾又试了两下,说:“应该不是冻上,可能是电瓶亏电,你先下车进去场馆里等会儿,我叫个救援。”
喻雾回国之前,这辆车闲置了太久,车太久不开就是会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谢心洲捻了下手指,说:“一起进去吧。”
“嗯?”喻雾看向他。
其实喻雾有点愧疚,今天这么冷,把他从家里折腾出来,又下了雪。他觉得谢心洲可能有点讨厌下雪,平白这么觉得的,他没有证据。
谢心洲:“一起进去,然后叫个网约车过来。”
开在城郊的搏击俱乐部,雪天,傍晚,几乎没有网约车愿意从这儿走。喻雾已经把红包提上了500,终于,从12公里开外有个师傅接了单。
喻雾从吧台给谢心洲端来一杯热巧克力,他觉得番茄炒蛋加4勺糖的人应该很喜欢甜腻的东西。结果是谢心洲抿了一口,后来一直两只手捧着它暖手。
俱乐部大厅供搏击手和客户们休息,这儿偏远,租金低,所以场馆面积非常大。沙发和沙发之间隔着挺远的距离,谢心洲坐在落地窗边,侧着头,一直在看落雪。
“他究竟什么人啊?”凌琦瑞在吧台里面,胳膊肘撑着吧台,问喻雾。
喻雾靠在吧台上,看着沙发上的人:“你管呢?”
“心上人吧。”凌琦瑞晃着杯子,冰块在里面当啷地撞着,“你这脸,你多在庭城逛逛,指不定能提前开春。”
喻雾:“你荒不荒谬。”
凌琦瑞:“你们怎么认识的,萍水相逢一见钟情?”
“差不多吧。”
“但我觉得他看着挺生人勿进的。”凌琦瑞觉得反正谢心洲在看外面,他们这个角度只能看他一个后脑勺,于是肆无忌惮地打量他,“不是那种高冷bking的生人勿进,像是……怕生似的。”
其实凌琦瑞形容地还算贴切,但喻雾明白,谢心洲的“怕生”不是胆怯的“怕”,而是怕麻烦的嫌弃。
() 不过从国内到国外又回国的凌琦瑞也同样阅人无数,很快他纠正了一下:“不对,不是怕生,是‘怕了你了别靠近我’。”
喻雾一回头:“你说对了。”
“……”凌琦瑞忽然顿了下,眼神一怔然后开始假装忙碌,放下杯子用抹布胡乱擦台子。
喻雾蹙眉:“装什么勤快。”
再扭头过去想继续欣赏谢心洲那漂亮的后背线条的时候……对上了谢心洲的视线。他自己也怔愣了下。
谢心洲看着喻雾,眼睛向自己旁边的沙发位置瞥了下,喻雾立刻撂下玻璃杯走过来。
“洲哥。”喻雾坐下。
“有烟吗?”谢心洲问。
喻雾陡然想起他出去巡演的时候,在加州一号公路抽烟的照片。
“有。”
谢心洲说:“我想抽烟。”
喻雾回吧台跟凌琦瑞要了根烟,凌琦瑞纳闷,因为喻雾不抽烟,原以为他是回国这段时间抽上的,还叮嘱了句要抽出去抽,大厅禁烟。
结果,凌琦瑞看着他把烟和火柴递给了谢心洲。
“谢谢。”谢心洲起身准备出去抽,见喻雾也跟着走到了玻璃门边,“你别跟着我,外面冷。”
雪越下越大,郊区没有林立的高楼切割大风,落地窗外,谢心洲的黑色羊绒大衣下摆被风胡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