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洲反反复复倒背如流的电影,都是他的过去,他在用这种方式带着喻雾认识自己。
大提琴家不太会表达情感,或许应该说,这位他怀里的大提琴家不会用普通的方式表达情感。他不知道如何坐下来和喻雾聊聊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除开“我爱你”这样直抒胸臆的话语,还能如何让喻雾明白,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
所以他笨拙地播放一部部,或许能够“介绍自己”的艺术作品。甚至他贴心地理解喻雾可能不太听得懂晦涩的古典乐,转而选择了人们更容易接受的类型,电影。
他是一个暗色调的人,暗得像《潘神的迷宫》的那个永远看不清楚的地下王国,或许他小时候也像那个小女孩,孤独地捧着童话书,相信这世界有小精灵。
他也像《彗星来的那一夜》中,彗星过境时候迷茫的主角,他不知道列车车厢的门打开后是哪里,是那个梅雨天的房间,还是枯冷的庭城。
但喻雾觉得他并不像钢琴家,钢琴家的情绪是被这世界抽走的。所以他低头问:“为什么看这部电影?”
电影第2小时,钢琴家被军官发现,他用《肖邦第一叙事曲》换来军官的怜悯。到这里,谢心洲坐起来,和他一起看着电影画面。
谢心洲说:“我想放弃的时候,就会回忆《钢琴家》,最后拯救钢琴家的是钢琴,他自己救了他自己。他没有放弃他的钢琴,他……永远都记得最初的那句赞誉‘没有人能像你一样演奏肖邦’。”
喻雾不知道他说的‘放弃’指的是什么,喻雾不敢想。
谢心洲的视线从电影挪开,看向他脸:“然后你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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