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程度。
有多少次他伪装得天衣无缝,就因为席勒反应过度,连累他也被一锅端。
“什么多了没有?殿下您听错了吧。”凌熠无辜地眨着眼睛。
“我没问你。”
奥瑟只盯着席勒一人,好整以暇地等他给出解释。
席勒结巴:“是、是……”
奥瑟揣起双臂,浴室里ALPHA信息素的浓度缓慢增加。
汗珠肉眼可见地从席勒额头滚下,颤抖的手慢慢伸进口袋。
凌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只等他拿出不该拿的东西,就果断出手把他打晕。
席勒的手终于从
口袋里抽了出来(),凌熠也不动声色地比出手刀。
……糖?(),是糖。”
席勒战战兢兢地摊开掌心,里面居然真的乖乖躺着一颗糖。
“凌熠爱吃,但是,只有一颗了,多了没有。”
凌熠:“……”
他没眼看地移开视线,手刀变成拳头。
不想打晕了,想暴揍。
奥瑟抱臂倚在浴室门框上:“呵,一颗糖也要拿来给弟弟,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凌熠迅速抓过糖:“一颗就一颗,下次多带点,小气。”
席勒低头:“奥瑟殿下,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
他猫着腰,心惊胆战地从奥瑟面前侧身穿过。
奥瑟的视线跟随他从一侧滑至另一侧,直到他走出浴室。
“等一下。”
席勒僵住,机械地转身。
“还有事么,奥瑟殿下?”
奥瑟朝他伸出手:“交出来。”
两个人才放下的心又瞬间回到嗓子眼。
“交什……我没有……”
“你想把剪刀带到哪里去?”奥瑟问。
席勒两股颤颤,差点跪下,余光扫到凌熠在奥瑟背后露出个谢天谢地的表情。
银色的金属表面全是汗,奥瑟皱了皱眉。
“去吧。”
席勒像得了大赦一般飞也似地逃了。
奥瑟站在他刚才的位置,透过镜子打量凌熠。
“你让他靠这么近,还让他碰你的头发。”
凌熠以为他在开玩笑:“说什么呢殿下,他是我哥。”
“他是87.77。”
“什么?”凌熠不懂。
奥瑟夹起他头发尾稍,看到与后颈齿痕一寸之遥的距离,目光变得晦涩不明。
“他都剪过哪里?”
凌熠有不祥预感:“您不会也藏了一手理发的本领吧?
镜子中的奥瑟,舌尖缓缓从一边犬齿划向另一边。
“是这里吗?”
.
凌熠顶着崭新的发型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很不友好。
据科学统计,每十个人走出理发店,平均九人都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奥瑟从浴室出来坐到他身边,表情倒是愉悦且餍足。
“在生气啊?”
凌熠瞧都不瞧他,硬邦邦地回:“谁敢生殿下您的气。”
“不满意自己的新发型?”
“殿下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有哪个托尼老师头发剪到一半会把顾客按在镜子上做。”
“托尼老师?什么意思?”
奥瑟被触到知识的盲区,掏出手机来查。
“原来如此,平民黑话,挺有趣的。”
凌熠忍无可忍从眼角瞪了奥瑟一眼。
他从眼角瞄人时,细长上挑的眼尾充满致命的诱惑力。
因为看
() 过这双眼睛哭红的模样,哪怕射过来的眼神再凌厉,在奥瑟看来都是情趣。
“你发脾气时也很可爱。”
“殿下要是这么说我可就不谦虚了,我发脾气的花样可多着呢。”
奥瑟笑意上达眼底:“好啊,那你就换着花样发脾气让我瞧瞧。”
凌熠从床上跳下去,把理发用过的剪刀握在手里,又杀气腾腾地回到奥瑟跟前。
奥瑟垂眸望着离他的喉咙近在咫尺的剪刀,对准自己的这一端锋利无比,只要凌熠发力,可以在一秒之内刺穿他的气管。
他坐凌熠站,两个人默默地对视谁也没动。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
唐德一进来就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不假思索拔枪瞄准凌熠。
“把剪刀放下。”
凌熠置若罔闻,奥瑟率先开口:“放下枪。”
唐德双手扶稳枪托,再次瞄准。
“凌熠,请把剪刀放下。”
“我让你把枪放下。”
唐德动摇:“可是殿下……”
奥瑟的视线始终黏在凌熠脸上。
“别吓到他。”
唐德缓慢将枪收回腰间,紧绷的精神却一刻不敢放松。
凌熠终于有了动作,他握住剪刀的右手渐渐上移,一直移到奥瑟的头顶,剪掉那里的一缕头发。
剪刀扔到一边:“行了,就这样吧。”
唐德:“……”
奥瑟扭过头,兴师问罪:“谁让你拔枪的?”
唐德满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