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明著称的陆颁军校相比,他描绘的场景就像天堂。
“你们两个加起来简直就是皇家学院的招生广告,还真把我说动了。”
雷钺眼睛放光:“你加入我们机车部,课后我们一起去赛车、兜风!”
凌熠打断他的畅想:“不过就算我想去,也得先问问奥瑟殿下的意思。”
“奥瑟殿下还限制你的自由?”雷钺脸色又变难看。
缔斯很自然地又往他盘子里添了一片蘑菇,凌熠也没注意到什么时间换了投喂人,叉起蘑菇送去嘴边:“那倒不是……”
忽然有人用力抓住他手腕,将他整个人拉离座位,叉子也掉了下去。
凌熠看清拽
他的人,满脸不解:“殿下?”
奥瑟看到凌熠跟缔斯在一起,过来得有点急,吸引到不少好奇的视线,提起的一口气又咽了下去。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交到了新朋友。”
“您说这两位?他们都不是新朋友,这一位是在萨利大公舞会上认识的,那一位您也见过。”
奥瑟瞬间想起舞会当天跟凌熠有说有笑的狐狸面具男,果不其然是条小狐狸。
此刻狐狸从位置上起立,礼貌地向奥瑟殿下颔首问好,但奥瑟却觉得从他嘴角弧度都能计算出居心叵测。
他示威性地搂住凌熠的腰:“本来还担心你自己无聊,有这么多老朋友我就放心了。”
奥瑟强化了“老”这个字眼,凌熠听出来了,他又在乱吃飞醋。
“我哪有殿下人气高,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被人敬酒,想找殿下都挤不进人群,我才是被晾在一旁的那个吧。”
他故意嗔怪道。
奥瑟得到了一点安抚:“看来是我照顾不周,走,我带你去参观元帅这次带回来的战利品。”
“怎么说的跟旅游纪念品一样,我要是看好了能直接拿吗?”凌熠开玩笑。
“用不着,你看上哪个,我让雷铖派人送去宫里。”
他向缔斯二人傲慢地点头道别,揽着凌熠离开。
留下的两个人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各怀不同的情绪。
雷钺心情烦闷,手边只有凌熠留下的一杯酒,凌熠一口未动,他索性举起来一饮而尽。
奥瑟把凌熠拉到角落,卸下阴阳怪气的面具:“少跟刚才那个人来往,看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人。”
凌熠只觉好笑:“刚才有两个人,您指哪一个?”
“那就两个一起。”
凌熠抬手为奥瑟整理不曾凌乱的衣领,指节总是若有若无地蹭过他的喉结。
“殿下不如列个黑名单,把介意的对象都拉进去,ALPHA,OMEGA男优,席兰……”
“我怕纸不够大,根本写不下。”
“那就做成本子好了,词典那么厚够不够?”
凌熠正与奥瑟打趣说笑,忽听宴席上传来一声尖叫。
循声望去,半分钟前还好端端的雷钺,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
凌熠不假思索地冲过去,发现雷钺双目紧闭,嘴唇青紫。
“他中毒了!刚才用过什么了?”
尖叫的人指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他喝了那杯酒,然后就倒下了。”
听说是中毒,现场人群哗然。
他们都没少用这里的酒水食物,如果是范围性投毒,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一名军医打扮的人提着急救箱赶到,检查过雷钺的状态后,为他注射了一支金黄色液体。
“毒性已经紧急控制住,他现在需要立刻送往医院洗胃。”
众人立刻围上来要抬人送医,凌熠忽然一个警觉:“谁都不许动!”
大家愣住,有人朝他吼道:“他是元帅的儿子,耽误了抢救你负责吗?”
凌熠冷静不为所动,在人群中依次指了四个人,除了军医外都是事发后才赶来的军人。
“你们几个送他去医院,其他人留在原地。”
“你是谁啊?你知道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凭什么要听你指挥?”
“他的话没有用,我的话也没人听吗?”奥瑟威严的声音响起,一切质疑的声音顷刻间销声匿迹。
奥瑟对被凌熠点到的人:“你们先走。”
昏迷不醒的雷钺被迅速抬走。
奥瑟逐一扫过在场的人:“刚才都有哪些人在附近?”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是一通乱指。
“我记得他好像在。”
“不是!我是听到叫声才跑过来的!”
凌熠蹲下去,观察玻璃碎片中残留的液体。
——克罗斯顿自家庄园酿的白葡萄酒,口感清爽绵柔,但喝的时候要当心。
迟来的雷铖一行人为现场增添了更大的压迫感,这些军部骨干平时不怒自威,若是动怒,会让人感觉他们脚下的土地就是战场。
“雷钺人呢?”
“报告元帅!已送往皇家医学院抢救!”
“第一军团听令!”
“到!”整齐划一的口号,不同位置的军人同时立正,齐声应答。
雷铖大步流星向外走:“我不在的时间,所有人听奥瑟殿下差遣!”
“是!”
雷铖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