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当花店房东。”
“好叻!”
凌熠一个人抱着两大束花,扭头便要离开这是非之地,迎面走来缔斯,手里拿了些路边随便摘来的小野花。
凌熠警惕:“别告诉我你也想来添乱。”
缔斯赧然一笑,看似在对他讲话,视线却越过他,落在背后的奥瑟身上。
“我生日那天你为我编的花环枯萎了,我想让你再帮我做一个,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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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操场,凌熠威风凛凛地指挥那些纨绔贵族:“跑完这一圈,每人一百个蛙跳,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俯卧撑!”
被他当指挥棒拿在手里摇来摇去的,是一大束娇嫩欲滴的粉色玫瑰花。
当他不说话时,好好的花束被他大喇喇抗在肩头,宛如一根可以被当做武器使用的球棒。
他的副队长站在一旁,老老实实捧着一束金色耀眼的花。
贵族们体力进步了不少,一边跑圈还能一边跟凌熠斗嘴:“你举着那玩意儿谁看到能好好跑?”
“看到你我就岔气,土得掉渣,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土死?”
凌熠:“完不成的每人发一朵戴在头上,今天一整天都不准摘下来!”
“什么??!”
凌熠满意地看到他们怨声载道却又加快步伐,心想这花送得也不是一无是处。
远处一个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那人既没穿校服,又不像是老师或者校工,头顶棒球帽压得极低,本意是想掩盖身份,反倒让他显得醒目。
“卧槽,那不是冈萨吗?”
棒球是冯狄帝国的国民级运动,作为棒球界最出色的投手,冈萨无疑是国家级别家喻户晓的运动巨星。
他一米九几的身高,身材魁梧,凌熠曾经节衣缩食买票去看过他的比赛,还跟风买过他的杂志,自然一眼就认出本尊。
没听说今天有重要的比赛在皇学举办,就算有,他独自出现在校园也很蹊跷。
凌熠正要跟上去打探,一道身影追着冈萨跑出教学楼,凌熠立刻闪身躲到树丛后。
追在他后面的人是维森老师,凌熠没想到他今天就回来上班,还以为他能在医院多住上几天。
“你给我站住!”
维森脸色苍白,很难说是打抑制剂的后遗症,还是刚跟这人吵过一架。
冈萨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维森声音颤抖:“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分手?”
与他对比截然相反的,是冈萨没有任何情感的冷硬。
“我说得很清楚,你也听明白了,一定要我重复一遍吗?”
凌熠刚从自己的八卦场中走出来,无意踏入到更大的八卦场中,震惊之际又感到身后哪里不对劲,一回头,席勒外加十几个贵族,都躲在他后面听墙角。
凌熠:“……”
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十几个脑袋比出了小鸡抢米的场景。
“你要是真心想分手,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因为我不想见到你,你年纪又不小了,没必要在我这种人身上耽误青春。”
“我已经等了你这么多年,你现在跟我说不要耽误青春?”
“现在结束还为时不晚,找个正常人好好生活。”
凌熠听得入神,随手揪了片花瓣,送到嘴里才发现不是瓜子,呸地一声吐到地上。
冈萨又想走,维森抬高声音:“我从来没有因为那种事介意过!”
冈萨的拳头攥了又攥:“但是我介意,一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起,时刻提醒我是个最失败的ALPHA。我希望你离我越远越好,永远从我眼前消失。”
维森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含满泪
水,眼睁睁看着冈萨的背影远去。
冈萨走出维森的视线范围,双手插在兜里,棒球帽遮住面部,谁都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一个身穿皇学制服的人拦在了他面前。
“果然是你啊,棒球明星。”
冈萨视线里只有他的下半身腿部。
“私人行程,不方便合影签名。”
“谁说我要你的合影签名?”凌熠用一根手指不客气地抬起他的帽檐,“我就是想看看甩了我们美丽的校医老师的渣男长什么样子。
两张经常在媒体上曝光的脸面对面。
冈萨:“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不要转移话题。”
冈萨沉住气:“你凭什么说我是渣男?”
“这还用说吗?一个家喻户晓的体育明星,被不知多少OMEGA狂热追捧,反过来嫌弃自己青梅竹马的初恋。”
冈萨声音冷硬得像块石头:“你懂什么,就在这里胡乱猜测。”
“我确实不懂,维森老师那么漂亮,又是皇家医学院院长的儿子,他哪点配不上你?他为你打十年抑制剂打到住院,连那种弱鸡ALPHA的信息素都抵抗不了,而你竟然嫌弃人家年纪大,说甩就甩。让我猜猜看,你一定是出轨了对不对?”
冈萨把他的手拍开,极不客气地警告他:“你再胡说八道,我让律师告你诽谤!”
“亏我还一个月不吃早饭只为买票看你比赛,早知道还不如拿钱买包子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