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凌熠边走边刷手机,网络上讨论最热的话题就是近日的两起暗杀事件,还有人列出潜在危险名单,但凡名单上的人都有被害可能,分析得头头是道。
凌熠对卢乎伦清理门户报以喜闻乐见的态度,网民有条有理的分析,让他读着读着猛地一凛,想起还有一个被忽视的人。
他立刻找到雷钺:“我想联系雷铖元帅。”
雷铖很快接听了他的电话,凌熠提出自己的担忧。虽然多年来卡洛院长与卢乎伦虚与委蛇,并非真心实意地为他效忠,然而在卢乎伦的视角里,他的行为仍然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叛变。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
于内阁政要时,不会有人留意到卡洛院长也身处危险。结合能源大臣被杀的场景,盲刃非常擅长在公共场合作案,校园里的公开讲座无疑是一次绝佳的动手机会。
雷铖认为他的分析相当在理,亲自带领下属针对讲座现场以及周边进行了严密的布控。
雷铖:“全城的军力与警力都已经出动,每个有可能遭遇暗杀的目标都在我们的监控中,卡洛院长是唯一的疏漏,亏得你考虑周到。”
凌熠:“我也只是猜测,并不能确定他们就一定会对卡洛院长下手。”
“没有人能精准判断杀手的动向,我们所能做的一切就只有预防。”
“我担心的是卡洛院长不会有危险吧?”
专业杀手开枪速度之快,枪法之准,凌熠曾亲眼目睹。如果等对方出手再应变,恐怕为时已晚。
雷铖向凌熠介绍军方的布控:“我们在讲台前安放了最新科技防弹屏,肉眼无法捕捉,杀手一旦开枪,子弹会被拦截,同时全场释放催眠素。过去跟这个组织打交道,他们自杀的速度相当快,届时只好委屈在场所有人跟杀手一起小睡片刻了,活捉盲刃我们志在必得。”
他的话给了凌熠一颗定心丸,不久后讲座开始,凌熠跟着雷铖等人藏身于观众中,心情矛盾。
既希望卡洛能够平安无恙地完成讲座,又希望借此机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前一个希望达成的概率越来越大。
直到讲座结束,全场掌声雷动,意外依然没有发生,凌熠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
“是我判断有误,害军部的人白跑一趟。”
“你有这样的警戒心非常重要,今晚全城布控的所有点位刚刚都汇报了平安,也许盲刃不打算在今天行动。但是我们不会放松警惕,今天之后也会派专人保护卡洛院长的安全。”
警报解除,闲聊也变得松弛。
“关于盲刃这个组织,除了他们的杀手都是死士外,还有别的线索吗?”凌熠问。
雷铖重重叹气:“哎,我们追查多年没有结果,也是最近才得到情报,原来他们的本部根本不在陆地。”
“那在哪里?”
“在海上。”
“海上?”
凌熠一激灵,突然想起被自己忽略的细节是什么,似曾相识的战斗画面,改变弹道的子弹,随时出手的弯刃,与水手身份不符的格斗技巧……
——我们的船在沧埌港口,会在那里停靠几天。
——跟我一样,被卖到船上的人。
——这一次出海,我要走很久,可能回不来。
“雷铖元帅!”凌熠一把抓住他手臂,“您说今天全城的军警都被派出去防备杀手,有没有哪个重要的地方是警力非常薄弱的?”
雷铖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紧张:“重要的地方?我们在杀手有可能出没的所有地方都做了部署,除了卡洛院长这边,我确信没有任何遗漏。”
“
如果前两次暗杀只是幌子,有人故意把矛头指向背叛卢乎伦的议员,而实际上真正的目标并不是这些人呢?”()
那还能有什么地方,难不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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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熠发现他脸色也微变:“怎么了?”
“奥瑟殿下没跟你说吗?今天是霍夫陛下的生日,每年今天,陛下一家四口会在皇宫用餐。陛下不喜欢被打扰,每次只留少量侍卫在现场,如果说今晚哪个重要场所警力最薄弱,那就只有皇宫了。”
.
皇宫
霍夫陛下等人用餐的餐厅大门紧闭,门外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左手是唐德,右手是杜宾。
周围冷清得要命,除了若干同样在站岗的侍卫,连只飞虫都见不到。
唐德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无聊,左瞧瞧右望望,杜宾跟个木头人似的站得笔直,一动不动,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他偷偷把烟夹在指间,又不敢真的点,只图个心理慰藉,撩拨旁边的木头。
“喂,嘘,喂!啧,说你呐!这会儿又没人,你总站那么直不累啊?”
杜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好在唐德早已习惯,一个人也能唠下去。
“你看你,年纪轻轻,搞这么死板干嘛,又不是只有严肃的人才能当侍卫,你看看我这个前辈,不也干得很好吗?
“我说,你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