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吃完了糕点,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她扭过头去一看,只见一只兔子正藏在绿草地中。
苏言溪惊讶道:“这只兔子难不成是天天来这里捡鱼吃剩下的东西,才长得这么胖?”
南寂烟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只兔子尤为肥硕,高高的青草并没有挡住它的身躯,看起来颇为滑稽。
苏言溪捋了捋袖子,舔了舔唇,道:“烤鱼吃不成,吃个尖椒兔头,红烧兔,爆炒兔肉还是可以的。”
南寂烟听她念叨出来一长串的名字,怔了一下,再回神时,她就看见一颗石子从眼前飞过去,正中了兔子的大腿,兔子便不能动弹了。
苏言溪抱着兔子走回来,那模样和之前抱南雁归也没什么不同。
“挺好捉的,不知道雁归有没有捉住。”苏言溪问南寂烟:“吃了还是当宠物养,我瞧着是个母兔子。”
这么短短的时间,南寂烟也不知道苏言溪是如何确定兔子的性别的。
她看了一眼兔子红彤彤的眼睛,抬眸道:“这么丰腴,是不是怀孕了?”
苏言溪一听,伸手摸了摸兔子的肥肚子:“很有可能,那还是把它放了吧。”
她弯腰就要放,又停下了动作:“你要摸摸吗?大胖的手感挺好的。”
南寂烟:……
这名字比她为南雁归取名还要敷衍。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兔子的脑袋,毛茸茸的感觉,摸在手里确实很不错。
南寂烟的唇角勾了勾。
见南寂烟停下了手后,苏言溪才将兔子放到了地上,念念有词:“希望它们能平安降生吧,说不定到明年可以吃兔子。”
南寂烟:……
又玩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声激昂的号角。
苏言溪一听,解释道:“看样子是有人打猎到了大型动物,老虎,野猪之类的,我们得回去吃宴了。”
南寂烟嗯了一声,跟在苏言溪的后面稍微加快了步伐走,毕竟要早些回去营帐,不如来的时候那般闲情逸致,不过山路难走,南寂烟走了一会儿就累了。
苏言溪听到了南寂烟有些紊乱的呼吸声,跃跃欲试:“你真的不累吗?我可以背你,这周围没有人。”
南寂烟看了一眼天色,以她们现在的速度往营帐赶,极有可能赶不上晚宴。
她犹豫了一会儿,看向苏言溪一脸期待的脸,道:“那…谢谢郎君了。”
苏言溪卷了卷袖子,半弯下腰来,知道她不好意思,转移话题道:“去年雁归还让我背着玩,今年只肯让我抱,不肯让我背了,看样子是长大了。”
南寂烟趴在苏言溪的背上,耳尖微微泛起红色,听苏言溪的意思,倒像是她自己还没有长大了。
苏言溪很瘦,她趴在苏言溪的背上,身体僵直,即便她走的很稳,南寂烟也没有办法放下心来。
苏言溪知道她紧张,时不时的就要
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和她交流。
苏言溪的话题没有逻辑,南寂烟大部分心神都用来回答她的问题了,倒是渐渐忘记自己还在苏言溪背上了。
走了一会后,苏言溪感受到背上的人快要掉下去了,她托着她的腿弯,将人往上又挪了挪。
感受到苏言溪的动作后,南寂烟环在苏言溪脖子上不受控制似的紧了一些。
“再坚持一下,马上到了。”
闻言,南寂烟耳尖愈发的红了,夜里苏言溪也会这样说,初时她不懂,后来她就…懂了…
还好苏言溪看不见她的脸,不然她更加的无地自容了。
视线里出现营帐后,苏言溪就将人放了下来,见她脸色通红,心想也不至于吧,这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
但她也不敢出言调侃。
回到营帐时,正好赶上吃晚饭,南雁归见道两人过来,兴奋的说自己猎到了一只兔子,一只野鸡。
“兔子太小了,我把它放了。野鸡,听林夕叔叔,会用来给娘亲调养身体,我就留下来了。”
南寂烟温柔的笑了笑:“谢谢雁归。”
南雁归摇了摇头:“不用,娘亲。”
晚饭时的第一道菜是野猪肉,射到的人是萧长峰的长孙萧勉之,苏言淙将黄金弓等一应奖品都发了下去。
萧勉之出自武将世家,他的爷爷,父亲的模样皆是威武雄壮,他却生的像是个白面书生,丰神俊朗,温文尔雅。
在座不少女子都投去了欣赏的目光,便连南寂烟都多看了他几眼。
晚饭结束后,苏言溪带着南寂烟进了营帐,状似随意道:“你很欣赏萧小将军?”
萧勉之身上并无品级,不过都城里也都尊称他一声萧小将军。南寂烟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她说的是谁。
南寂烟疑惑道:“为何这样说?”
苏言溪:“我看你多看了他几眼,这也没什么。我之前也经常偷看他,长得确实挺好看的。”
她自然是骗人的,她天生对男人没什么兴趣。
闻言,南寂烟的神色变了几分。
苏言溪扮作男子时便有人倾心,只她知道的就有赛娜,洛太医二人,她不知道的恐怕就更多了。可她本就是女子,会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