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溪将南雁归从南寂烟身上轻轻拉起来,决定先将小朋友支开,只说个“前女友”,南寂烟都记挂着不能教坏小朋友,她自己并不敢确定等会儿又要说出什么话来。
说来她也回来好几天了,脑子对这里的记忆也更为清晰一些,但她又得在南寂烟面前尽量保持着她没有多大的变化,说话做事尽量像之前那般“文绉绉”。
她道:“雁归,奶奶想见你。你现在想去见她吗?”
听到苏言溪的话语,南寂烟这才想起来苏言溪是去做什么了,她登时觉得自己昏了头了,竟然这个时候问苏言溪这个问题。
她蓦的攥紧了手指,修长的脖颈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怎么能在这时候生出了一丝克制不住…的妒意?
南寂烟轻轻摸了摸南雁归的头发,语气化作常日的温柔:“雁归,需要娘亲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南雁归摇了摇头,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奶奶,这里却很开心,像第一次见到爹爹那样开心,而且…”她嘴角勾着笑:“奶奶做的蛋糕很好吃。”
苏言溪笑了笑,心说也是,她妈妈向来爱做甜品,大概也因为她小时候被投喂多了,她才不爱吃甜的,到了她的小朋友,便又开始喜欢吃了。
“那我带雁归去见我妈妈,回来我给你解释好不好?”苏言溪很快的在南寂烟的脸上落下一吻:“一定任君处置。”
南寂烟:“……”
她脖颈处的粉色一点一点加深,只不过这回不会是自我恼怒,而是…害羞。
苏湘知道南雁归已经六岁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差点绷不住了,她是知道苏言溪也是被人下了药,情况危及之下才不得已为之,她和苏言溪一样的思想,清白比不上性命。
但南寂烟可是个实打实的古代人,那样的情景之下,选择了保全性命,说明这姑娘的思想和古代人还是不一样的。
但…
苏湘抬眸不赞成道:“她才十七岁。”
苏言溪:“……”
她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低下头来低声呢喃:“嗯,我有罪。”她拍了拍南雁归:“照顾好你孙女,另一个小朋友好不容易哄睡过去了,改天在看吧。至于我,我去认罪去了。”
苏湘无语的看着她。
南雁归没太听懂两人的话,她只知道她暂时被交给奶奶照顾了,她抬头看向苏湘的脸。
苏湘被纯净的大眼睛看的不好意思,她捏了捏南雁归的脸:“宝贝孙女,刚刚见你喜欢吃糖,我…奶奶送你个糖果工厂吧。”
她实在是不适应用“奶奶”两个字来称呼自己。
南雁归似是很期待,眼睛里都带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可是爹爹说,吃糖会长蛀牙。”
苏湘:“她不是医生,她瞎说的,我找个医生过来,时时刻刻监督你的牙齿健康,保证不会长蛀牙。”
南雁归挣扎了好一会儿L,终究还是败给了
口腹之欲:“谢谢奶奶。”
苏言溪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南寂烟正在给南瞻喂奶粉,见南雁归没有回来,她的羽睫轻颤了一下,声音压得很低,道:“雁归今晚不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我妈还是挺会哄小孩子的,雁归估计会累的睡过去。”苏言溪摇摇头,她走了过去,连同着她身上的香气一同卷入而至,温热的呼吸蹭着脸颊而过,南寂烟竟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些。
苏言溪:“……”
她讪讪的收回了手,小声嘟囔:“这,这么夸张嘛。”
那个人真的不是她前女友啊!
“我不是…”南寂烟一双清雾的眸子染上些许着急,她突的有些觉得难以启齿,却在看到苏言溪略微受伤时的神情时,她似比苏言溪还要难受。
她垂下眼眸,低声解释道:“伯母和伯父尚未…尚未认同我,我们不能…”
她声音突然变得微不可闻:“…行房/事…”
话语落闭毕后,南寂烟的神情羞窘,像是在一片寒霜中染了白雪的梅花,脆弱的花叶颤巍巍的收拢,既羞涩又惹人怜惜。
闻言,苏言溪怔怔的看着她,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们在古代确实已经行过了婚礼,可南寂烟一直知道这里的父母才是苏言溪的父母,他们给了苏言溪肉身,也赋予了一些让南寂烟这般心动的灵魂。
所以,即便她和苏言溪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她至少也应该获得苏言溪父母的认同。
毕竟她已经经受过了“无媒苟合”“未婚生子”所带来的痛苦与伤害,她也隐隐约约明白,其实即便这是苏言溪生活的几千年后,“未婚生子”也颇为令人诟病。
许久都没有听到苏言溪的应答,南寂烟的脸上潮红未褪,诧异的看向苏言溪,径直对上了一双含笑又似…痴痴的眼睛。
苏言溪再次向前将南瞻,奶瓶一并拿了过来,她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有这个意思的?”
到了这里,她生怕南寂烟和南雁归哪里有不适应的地方,每天都在绞尽脑汁让她们尽量熟悉,晚上又有南瞻在哭闹,她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力想这个。
而且,父母的认同……
苏言溪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