淙点了点头,她虽有意让女子入朝为官,第一次却也不会招太多的人,既因为国库不丰,也不得不防官员冗余之事。
“柳大人说的不无道理。”苏言淙略微思考一番道:“那便按男子的两成来举办。武举交由侯爷负责,文举则由柳大人负责。”
她看向林夕:“医官…,医官以医术见高下,需长期积累,不必缩减人员,考核由林夕和洛太医负责。”
林夕一向散漫惯了,突然接了这么个大任务,竟有些不想干,道:“皇上,医术不分男女,初试不如由洛太医出题,复试则由臣负责。”
苏言淙:“……”
她自是看出了林夕的偷懒,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林夕擅长解决疑难杂症,难免考试时多出些难题,这便与她为国民解决风寒症等常见病症的初衷相悖了。
苏言淙点点头:“可,洛太医为人稳重,负责此事最
() 是适合不过了。()”
交谈完此事后,三人便退下了。
苏言淙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摒退了下人,自己闲庭散步似的到了皇后寝宫。
柳宜正处在一堆奏折之中,眉头紧蹙,时不时的还叹气。
看的出来,今日的奏折不受皇后娘娘的喜欢。
她压低了脚步声,走到柳宜的身后,低头看向奏折,了然道:原来又是弹劾朕的。()”
弹劾她穷兵黩武,又擅用一个毛头小子上了南方边境,不用看,苏言淙就知道是文臣出身,做事有一套,可就是偏偏爱弹劾她。
“皇上。”柳宜惊讶出声,随即又恢复如常,将毛笔放好道:“父亲可应了你?”
苏言淙:“父亲若这么轻易应朕,朕会怀疑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柳宜:“……”
她无奈道:“我上次回家时,已向父亲说明了厉害,他却还是这般,许是这么长时间没见,我对父亲的脾性也把握不准了。”
柳宜忧心忡忡,她与苏言淙同床共枕,知她为国为民:“我会尽快与父母亲各修书一封,劝父亲不要为难你。”
为难?
听到这个词,苏言淙突然很认真的看向柳宜,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柳宜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小可怜的形象。
苏言淙站起了身:“明日朕就要下圣旨了,倒是为难朕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朕难受,你来给朕详细讲讲你到底给岳父大人下错了什么药,他竟然没有为难朕。”
她顿了一下:“虽然朕不想吃吃错药,想喝迷魂汤汤。”
柳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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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溪回到府上后,她将此事告诉了南寂烟。
“你也可以去参加,柳大人负责文科科举,我不在现场,不会给你开后门。”她舔了一下唇:“当然了,我们这关系,你要是贿赂贿赂我,我也肯定会去做的。”
“……”
南寂烟倒是一直知道苏言淙想招女子为官的事情,只是真到了实行的一天,她还是颇感震惊,即便人数不多,到底是一个进步。
若是此事发生在微仓,第一个出来反对苏言淙的人,绝对会是她的父亲南义正,血溅朝堂也并非不可能。
如今看来,她真是被苏言溪改变了太多。
南寂烟:“即便永丰民风开放,明日在朝堂之上也会有人弹劾,皇兄可有了解决的对策?”
“柳大人都同意了,文臣大概率会同意,至于武官,皇兄收了大部分的兵权,不会冒死劝谏。”苏言溪倒是不担心:“改革嘛,有人不满意是正常的。且这样选出来的人,肯定会对皇兄忠心耿耿。”
她宽慰南寂烟:“虽然我没有你那么大的光环,却也有穿越礼包,下次,你不用替我解毒,我靠眼睛就能看出人才。”
南寂烟:“……”
她只听苏言溪提过一次,具体苏言溪如何判断人才,她确是不知道。
可,不用她解毒…,她脑海里满是
() 上次苏言溪在她面前蛊毒发作的模样。那般痛苦,她不愿意苏言溪再遭受那样的痛苦。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南寂烟神色担忧。
“当然有了,我是觉得你既然在永丰就一定能保佑皇兄召进来的都是人才。”苏言溪笑意盈盈的喝了口水:“毕竟我是最不愿意放弃每月一次福利的人。”
南寂烟:“……”
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明白苏言溪为何对她这么相信,选中黑娥又送去南方边境,她依旧认为是巧合颇多,而不是真的有神仙帮助。
不过,她现在确实也希望自己真的有那样的能力。
两人谈话间,南雁归骑着木质的小车摇进来了,她将车子停稳,左右看看爹爹和娘亲的神色,眸光清澈。
“爹爹,娘亲,出去玩。”
苏言溪朝自己的女儿笑了笑,挥了挥手道:“雁归,过来坐爹爹的身上,我有话和你说。”
南雁归在花园玩了一圈,鞋子上沾了一圈的泥土,她为难的看向苏言溪:“爹爹,我鞋子脏。”
“没关系。”苏言溪走了过去,径直的将南雁归抱起来,又抱着她坐在了南寂烟的对面:“此次科举没有年龄限制,我将雁归的名字报上去。”
她低头看向南雁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