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扶着梯子,担忧不已:“姑娘小心……”
赵盈盈爬上墙头,定睛看去,那院子的确布满灰尘,蛛网四结,的确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她一时怔住,呜咽一声哭了出来。
她相公呢?她那么大一个相公呢?!
赵茂山眉头紧锁,十分不赞同:“你在说什么胡话?”
赵盈盈跺了跺脚,道:“我说我要退婚,他跟你的好女儿赵婉妍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我才不要嫁给他。爹,我要嫁给咱家隔壁那个人,他是我命中注定的未来夫君。日后你也会沾他的光,升官发财的。”
赵盈盈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她重新回到了十六岁,那霍凭
景也定然跟她一起回到了十六岁。她可以与他再续前缘,重新轰轰烈烈爱一场。
赵茂山眉头皱得更深,脸色有些难看:“我看你是撒癔症了,咱家隔壁那老爷子都七老八十了,你说他是你未来夫君?你疯了!”
赵盈盈:“……”
赵盈盈:“另一边隔壁,不是那个老爷爷。”
赵茂山声音严厉:“另一边隔壁都十几年没人住了,你真是胡言乱语。红棉!”
红棉赶紧上前来,战战兢兢认错:“老爷……”
赵茂山道:“二姑娘怎么回事?”
红棉摇摇头,道:“奴婢也不知道,二姑娘今日是有些不对劲,方才还问奴婢,自己今年多少岁……”
赵茂山压下眉头,狐疑看了眼赵盈盈:“装疯卖傻……”
林氏在一边看着,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趁机煽风点火道:“老爷,这盈丫头该不会撞了邪吧?”
赵茂山斥责道:“胡说八道!来人,去请大夫来,瞧瞧二姑娘是不是病了。”
下人赶紧应下,退下去请大夫。
赵茂山又命人把赵盈盈带回春山院,而后才看向萧恒,歉然道:“抱歉,盈丫头这性子实在是冒失,想一出是一出的。今日恐怕是病糊涂了,这才胡言乱语,你莫要放在心上。”
萧恒颔首:“伯父放心,我自然知晓,估摸着是我太久没陪她,她不开心了。”
赵茂山送了客,而后跟着大夫一并来春山院看赵盈盈。
赵盈盈坐在椅子上,伸手让大夫诊脉,道:“我没病,爹。”
赵茂山瞪她一眼。
赵盈盈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讨她爹的喜欢了,讨她爹喜欢也就能胜过她俩一些,可是嫁给霍凭景那就不同了,她能全方面地胜过她们俩,顺便还能叫她爹畏于权势,不得不顺着她。
赵茂山看向大夫,等待着大夫的诊断。
大夫捋了捋胡子,道:“赵老爷,令千金的确身体康健,没有任何病症。”
赵茂山道:“那她为何胡言乱语?”
赵盈盈辩驳:“我没有胡言乱语,我说的是真的,你马上就知道了。”
赵茂山又瞪她一眼,赵盈盈只得收了声。
赵茂山送大夫出去,不禁又问一遍:“大夫,你确定她没病?”
大夫被他问得迟疑起来,犹豫道:“根据脉象来看,应当没什么问题。且令千金思维缜密,意识清明,也不像得了疯症。不过,也可能是疯症还未显露出来,赵老爷可以再观察几日,若是她有更进一步的症状,再请老朽来诊断。”
赵茂山若有所思,命人送大夫出门。
大夫走后,赵盈盈抱着胳膊生气:“我看我爹才疯了,我说的都是真的。红棉,你觉得呢?”
红棉在一旁神色犹豫,事实上也觉得自家小姐是不是中邪了,但还是道:“奴婢自然相信小姐的。”
赵盈盈点点头,而后道:“走吧,红棉,咱们去找你未来姑爷去。”
“啊?”红棉欲哭无泪,眼看着赵盈盈走远了,才赶紧追上去。
“姑娘,未来姑爷不就是萧公子么?”红棉看着他们走的方向,也不是去萧府的路。
赵盈盈道:“他才不配做我的夫婿。”
红棉道:“那咱们去哪里找未来姑爷啊?”
赵盈盈道:“隔壁啊。”
红棉为难道:“可是姑娘,咱们院子隔壁确实没有住人啊。”
坏了,姑娘好像当真中邪了。
赵盈盈自信满满,带着红棉在那处破败的小院门前站定,抬手叩门道:“相公,是我,你快开门。”
红棉在身后看着那落灰三尺的院门,以及荒凉的院子,很是替她家姑娘担心。
赵盈盈叩门半晌,也无人应答,她不由得有些慌乱。不会吧,不会真没人住吧?不应当了,按照时间,这会儿霍凭景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些时日了啊。
她回头看红棉,红棉劝道:“姑娘,这院子都荒废十几年了,的确没有人住的。您怎么会觉得这里有未来姑爷……难不成……是鬼……”
赵盈盈呸了两声:“什么鬼!是活生生的人!一个比萧恒还好看一百倍的男人!”
红棉看了眼那荒凉且破败的院子,对赵盈盈的话表示深深的怀疑。
赵盈盈也看向那紧闭的院门,不死心道:“咱们回春山院,你去找把梯|子来。”
待回到春山院,红棉找了梯|子,架在那堵墙边。
红棉扶着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