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息地走上了阁楼,二楼轰鸣的音乐仍在此产生微弱且持续的作用,洛佩兹猜普劳德斯塔绝不可能愿意待在这样吵闹的地方,因此他稍稍放松下来,在环视四周后,将目光放在了阁楼唯一的一扇门上。
这扇大门半开着,隐隐能看到极为阴暗的月光从窗户倾撒出来。
突然,房间里传来“砰——”得一声闷响。
“Qing?”
他试探性地轻呼,手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在了门把手上,时刻准备推门而入,“你在里面吗——”
*
文卿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一片无尽的深渊,五感迅速离她远去,她隐隐察觉到眼前的那道轮廓好像动了,“哒、哒、哒——”,漆黑的影子愈发庞大,逐渐朝她逼近。
她此时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感受着那道黑影居高临下的窥视,甚至主动地伸出手试图接受对方的触碰。
指尖触碰到的先是微凉的布料,而后便是结实却又炙热的躯壳,她几乎在感受到的刹那间确定,那就是她此时想要的东西。
文卿跪坐在地上顺着往上攀爬,展开的身体在触碰到温度之后瞬间感受到了慰藉,只是这种满足实在是太过短暂,布料这种东西显然不能满足干渴的皮肤,她内心的空洞瞬间又变得愈发深邃。
终于,她艰难地站起身,举起双手攀附生长。
文卿隐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但她太恍惚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能听清。
对方究竟是神祇还是恶魔,文卿不得而知,她只无力地埋首其中,感受着嘴唇与肌肤的触碰……力量稍缓,她无力而颤抖地踮起脚尖,嘴唇随即又触碰到微微滚动着的凸起,最后顺着棱角即将与最柔软的地方相触。
可就在此时,怀中高大的躯壳却突然逃脱文卿的掌控,使得她心心念念的事物落空。
她急坏了,内心的野兽因为没有被填满而开始咆哮,文卿的痒意来自体内深处亦来自四面八方,可无论是哪里的痒意她都没能解决。
于是文卿开始四处摸索,试图寻找能够解决她困境的东西,因此她下手没轻没重,但很快,文卿便感觉到自己突然间动弹不得,勉强得以慰藉的温暖不在,甚至一道力量将她推开,使得她重重地撞在一旁的桌上。
冰凉的桌面让她因此而稍稍清醒,她趴在上面,无能为力地被异常的感受掌控,肩膀微微耸动,她此刻因为疼痛真的很想哭。
她想……
其实文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
但她知道自己亟需最纯粹且最原始的帮助,总会有人愿意帮助她的。
可是,当文卿呜咽着撑起身想要离开时,一只炙热且粗糙的手掌从身后缓慢且不容置疑地捂住了她哼哼唧唧的嘴。
“——你在找谁。”
“出去。”
胸膛在她的脊背上震动,醇厚却又低沉的声音淡淡地倾泻而出,不怒自威。这回她听清楚了,那声音似曾相识,但此时的文卿却根本无力探寻出处,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捂着自己的嘴问这样奇怪的问题。
不仅如此,说让她出去却又像这样紧紧地将她禁锢在原地,从头到尾都在自相矛盾。
她不由得开始困惑了,但文卿实在是馋得要命,只知道咬着指尖轻笑,明明毫无经验却仍极尽所能地朝身后招摇扭动又磨磨蹭蹭,可惜的是她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文卿有点伤心,以往的她最希望得到一切能够让她向上的好处与利益,好不容易现在的她愿意暂时地抛却理智却追求短暂的快乐……结果却只能自得其乐。
当然,文卿知道自己处在一个毫无理智的状态,但她控制不住现在的自己。
——至于清醒后该面对的事情……
这并不是此时的她能够解决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就等清醒了再说。
无论如何,她一定会让伤害自己的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