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的共识,我就知道跟何小姐沟通效率是最高的。”
双方挂了电话,何小燃往沙发上一倒,又有点难受又有点欣慰。
正如周沉渊所说,何时确实长大了,她身边也逐渐有了自己的交际圈,何时之所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就是因为何时没有真正意义上去开拓他她交际圈。
如果她想何时转变现有近乎偏执的想法,何小燃就必须放手,让何时成为她自己,而不是何小燃的妹妹。
何小燃扔掉电话,屋里就剩她一个人,所有人都出去了,何小燃突然觉得好孤单,是不是因为一直以来她很孤单,所以她才想要所有人都抓啊?
何苗、何时,这两个从小到大跟她待在一起,跟她最亲近的人,跟她相处时间最长的人,她最重要,最关注,也最心疼的两个妹妹
明明她们早已不需要自己了,可自己却还想更多的抓住她们。
她抱住膝盖,其实,哪里是她们需要自己?分明是自己需要她们啊!
不知由来的,何小燃哭了。
泪水从眼眶滑落,搁在腿上的脑袋没有抬起,泪水却一滴一滴落在裤子上,是她需要她们,是她离不开她们……
她抽噎着出声,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刹不住车。
总之周沉渊进门的时候,就听到她哭泣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以为何小燃又被人欺负了,然后在沙发上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的何小燃。
“小燃?”
周沉渊拿毛巾笨手笨脚的给她擦眼泪,他心目中的何小燃什么时候这样过?
这女人一直都是那种天塌下来,也要第一个冲上去顶着的类型,怎么可能会哭成小可怜?
“小燃,怎么?是不是因为我说三天,你觉得时间太长生气了,那、那两天!两天好不好?”周沉渊有点慌,她怎么哭成这样了,肯定是有人欺负她,但是谁欺负她了?
周沉渊沉下脸,站起来就要出门,他现在就让人去调监控,看看今天小然究竟跟什么人接触了。
是不是真有人以为采薇山的人出门在外,就要忍耐被人欺负的委屈?
他刚要走,结果衣袖被何小燃拽住了,何小燃泪汪汪的从腿上抬起头,眼睛都肿了。
周沉渊抿着嘴,更气了,都哭成这样了!
何小燃抽噎着,“没人欺负我,我就是自己难受才哭的。”
周沉渊:“哈啊?”
何小燃点头:“真的。”
周沉渊不明白,眉头都拧了起来。
小燃为什么会难受?是不是因为自己今天一天老出门,她一个人呆着无聊了?
想到此周沉渊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早知这样他就待在这里不出去了,都是因为他心急,想要尽快把小燃提的那个要求给解决了。
只是那事时间太紧张,如果不抓紧安排,怕是不能让小燃满意,所以他很重视。
何小燃抽噎着,觉得自己现在这样有点可笑,但他又觉得周沉渊担心的表情更可爱,他把周沉渊拽到沙发上,“我真没事,你别走,你要走了,我会哭的更大声。”
周沉渊沉默地坐下来,想了一会儿后,他问:“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还是因为小米粒和周火火没有给你打电话,你难受了?那两个小东西一点都不孝顺,这趟回去之后,我就要教教他们什么是孝道!”
何小燃瞬间破涕为笑,“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海外来。小米粒和周火火现在肯定在疯狂打喷嚏。”
说着,何小燃把脑袋挨着她肩膀上,“我就是突然发现我那么爱操心,不是因为我多伟大多无私,也不是因为我富有同情心,而是因为我自己是一个很怕孤单的人。我怕变成一个人,怕被抛弃,我的人生最后就剩一个人……”
“我不是何苗和何时以为的对她们爱无私的人,也不是她们以为的无所不能的人,我就是一个害怕失去她们的可怜虫……”
周沉渊抿着嘴,“女人都是这样吗?一个人呆着的时候喜欢胡思乱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除了何苗何时,你就没别人啦?”
“周沉沉一家算什么?小米粒算什么?周火火算什么?我算什么?”周沉渊说:“先别说其他人,就我,我说过离开你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还在你身边呢,你害怕个什么玩意儿?”
周沉渊有点生气,“我知道,你就没把我放在你的第一排序里头,我都不跟你计较这种事情了,我是男人我大度,你不把我放在第一序列里头就算了,你怎么能直接把我排除你的人生呢?”
听到这话何小燃的第一反应不是愧疚,而是警惕。
果然,下一秒周沉渊把他的结婚小本本掏出来了,“看到没?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咱俩的结婚证。合法的法律规定,这样必须从年轻过到年老!”
“你想一想,到时候变成小老头小老太太了,两个人还一起过日子,难道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