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清理门户吗?”
师徒二人甫一碰面,便爆发了激烈的冲突,其余几l人都惊愕地望着重溟,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愤怒的模样,心中复杂不已。
重溟从司空摘星身边走过,从王怜花和陆小凤中间穿过,步伐越来越快,杀气腾腾。
“我现在不比你差!”重溟的声音激动得都不像他的声音了。
“对我有所求的人多的是——”
掌门不咸不淡地道:“是么?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靠的是你自己,和我无关。”
司空摘星看到重溟在听到掌门的话的瞬间,拳头紧攥,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个时候的重溟,还记得他让自己做的事么?司空摘星望着亭中二人,若有所思地想。
要摘咸鱼派掌门的面具显然不能正面突破。
司空摘星悄无声息地退开。
岳洋站在不远处的石阶上默默旁观,他身边是一点红。
追着重溟的身影来到此地,他们发现根本无力插进争吵的师徒二人之间。
一点红看了看身边的少年,问道:“步早在哪里?”
少年瞥他一眼,默默伸手指向湖边的竹亭。
其中咸鱼派掌门站在亭中,身影若隐若现。
一点红的心沉了下来。
两人都看到了司空摘星的动作,没有说话。
很快,乌渡便带着玉天宝赶来,远远地与两人对上眼睛,只来得及交换一个眼神、将玉天宝交给一点红,步伐不停地奔向竹亭。
此时亭中掌门已与重溟交手,乌渡焦急道:“掌门师父!师兄!”
见两人打得火热,乌渡拔出腰间短刀,未褪刀鞘,从看好戏的王怜花身边跃过,径直闯入战场。
王怜花呆了呆,喃喃道:“……真稀奇。”
不管重溟和晓轻舟怎么打,乌渡再不愿都不会出手,但这次几l乎毫不犹豫。
重溟的架势像不要命,但掌门还是轻描淡写,乌渡一加入其中,更加不要命,将两人隔开。
掌门率先收了手,后退几l步,看了眼乌渡,道:“晓舟还是不来吗?”
乌渡站在重溟身前,道:“小舟和旺财在散步……掌门师父,你和师兄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在他身后,重溟表情阴郁地瞪着掌门。
“要说的话早在当日便说完了。”掌门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掌门师父——”乌渡语气哀切。
重溟道:“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骗鬼呢。
陆小凤和王怜花的想法相当一致。
重溟可是找掌门找的最认真地人啊。
王怜花上前道:“你作为这里的主人,不好好待客,却叫我们四处奔波,现在你们师徒重逢,该关心我们这些客人了吧。”
原先的岛主是小老头,但今夜一看岛上状况,真正的岛主显然是掌门无疑。
掌门默默看向王怜花,道:“岛主大人还在岛上呢,你这么说,他会生气的。”
王怜花道:“实话而已。”
掌门盯着王怜花看了片刻,忽然道:“我记得你。你竟然又和重溟碰在一起了,看来这也是段缘分啊。”
王怜花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弄得一怔,呆呆道:“——什么意思?”
掌门歪了歪脑袋:“原来你不记得?不记得也没关系,不重要,如果你要休息的话随便去找一个没人的房间就好,都是干净的房间。”
王怜花非常在意掌门的话。
那意思是他以前和重溟见过?
模糊的记忆片段从脑海中闪过,王怜花看向重溟,眸光微动。
所以他才会一直觉得对重溟有些熟悉。
万物楼。王怜花一直莫名讨厌这个名字,因为有种“天下万物皆为耳目”的张狂感,因为
记忆中似乎有谁对他提过这个词。
而和这个词有关的对话导致当时王怜花的心情相当糟糕。
王怜花想起来了。
他确实见过重溟,大约在八年以前。
那时的重溟还没有戴面具。
“多嘴。”重溟冷淡地说,“让不重要的人想起了不重要的事,你还真是闲得慌。”
“乌渡,你看看,究竟是谁不肯好好说话?”
掌门冷嗤一声。
王怜花忽然快步上前,奔向重溟,陆小凤一怔,不知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伸手去拦。
只见王怜花紧盯重溟面上的面具,右手已经探出,乌渡举起短刀——
面具被摘下。
露出一张白皙俊朗的面容。
但那不是重溟的脸,掉落的面具是掌门的笑脸面具。
双眼如琥珀,盛满月光,亮晶晶的,含着浅浅的笑意。
王怜花伸向重溟面具的手被乌渡的短刀拦了下来,而与此同时,司空摘星趁混乱间隙摘下了掌门的面具。
步早神色镇定,泰然自若。
“果然是你……”
陆小凤只觉得手里的小木鱼发烫带刺似的,他紧紧地攥着小木鱼,手心全是汗。
司空摘星拿着那张面具,眼皮直跳。
就算早已将两人划等号,但真相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