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厮杀。
就这样三天时间过去,双方围绕哈密城频繁以游骑交手,互有伤亡。
哈密卫城,官署之中——
贾珩看向贾芳与贾菖二人递送而来的军报,说道:“如今双方游骑互相缠斗厮杀,交换比在一比二,我军是一,准噶尔是二。”
主要是火器立了大功,燧发枪比起汉军十二团营标配的神机营的火铳更为犀利,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准噶尔的骑军与汉军交手,多不是敌手。
众将闻言,面带笑意。
谢再义笑道:“我先前就说,准噶尔绝对不是我们京营的对手,虽不如汉时,一汉当五胡,也京营也远不是三年前的京营。”
贾珩道:“接下来,准噶尔肯定还会变阵,我们耐住性子,等待决战之机,给贾芳与贾菱,想想法子,诱兵劫粮道,同样莫要中了敌军的诱兵之计。”
在发现自家骑兵打不过汉军以后,巴图尔晖未必不会动歪脑筋。
那锦衣亲卫应命一声,然后去了。
谢再义想了想,说道:“节帅,如果准噶尔不堪为战,我军是否与其正面会战,一举击溃他们?”
贾珩沉吟说道:“敌军锐气尚存,还要再稍微磨磨。”
不仅是准噶尔部来势汹汹,锐气正盛,还因为官军也需要养精蓄锐,先前连续作战,很多都没有歇过来,当然因为主帅坐镇,士气如虹。
此刻,另外一边儿,准噶尔部中军大帐之中,人头攒动,但却安静无比,气氛多少有些压抑。
巴图尔珲面色铁青,听着手下之人禀告伤亡情况。
双方交手,战损交换比在一比二,甚至部分遭遇战达到了一比三。
换句话说,准噶尔在野战中竟然不是汉军骑兵的对手?
巴图尔珲无法接受。
如果这样,那干脆向汉人投降得了。
僧格眉头紧皱,喝问道:“怎么会?汉军怎么可能会这般勇猛?”
他遇到一些前往西域的汉人商贾,各个都是胆小怕死,脸上永远挂着讨好的笑容。
“台吉,他们火铳太过犀利,离多远,我们的人就被放倒,然后汉军一交手,凶悍不在我军之下。”那斥候禀告道。
巴图尔珲眉头扬了扬,问道:“火器?”
然后看向一旁的僧格道:“汉人的三眼铳,还有鸟铳,那些只能打打鸟,在战场上根本难以建功,难道汉人改换了他们装备的火铳?”
“台吉,汉人就擅长制造这些火器。”官布开口说道。
巴图尔珲道:“让人抢夺一些过来,回头让匠师研制一番。”
官布道:“可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汉人依仗火器,这样僵持下去,我们伤亡不小,那天那卫国公倒是没有说错,他们汉人能派十万、二十万、三十万兵马,我们准噶尔全部加起来,也才多少人?”
巴图尔珲道:“此事我知道,先打过一场,实在不行,先行撤兵回去,这一路过去路途遥远,汉军粮道不继,不会深入西域。”
从当初温春丢掉四万兵马,这仗就已经没法打了,但一下子发派了这么多兵马,就这样回去,也有些不甘心。
……
……
江南,金陵
进入九月以后,金陵城阴雨连绵,一场秋雨一场寒,江南日渐湿冷,朱雀大街上的行人都换上了稍厚的秋裳,捂紧了袖口。
晋阳长公主府,后院宅邸
晋阳长公主此刻坐在床榻上,微微眯着眼眸,不远处的李婵月双手弹着古筝,琴弦抚弄之时,曲音叮咚作响。
随着临产之期将近,丽人身子愈重,行动不便,听从了郎中和接生嬷嬷的话,除了吃饭过后消消食儿之外,就是听听曲子,或者让元春在一旁念念话本,聊以解闷儿。
这时,怜雪将手中茶盅递将过去,躬身之间,递将过去,说道:“殿下,安神茶。”
晋阳长公主眼睫微微颤动了下,睁开美眸,伸出白皙的素手,接过茶盅,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元春回来了吗?”
“回殿下,还没呢。”怜雪说道。
晋阳长公主粉唇微启,又道:“押往神京的那批银子,这会儿应该到了吧。”
贾珩在西北领兵与准噶尔鏖战,国库经过连番消耗,粮秣早就撑不住了。
而内务府掌管着两淮盐业公司以及江南三大织造局,最近不少运输着粮秣,向着神京输送。
怜雪道:“上批一百万两银子早就到了,但这批二百万两还在路上。”
晋阳长公主道:“打仗打的就是钱粮,国库经过几次大战,早就河干塘尽了,这笔银子过去,西北那边儿钱粮应该无后顾之忧了。”
就在这时,女官说道:“殿下,元春姑娘回来了。”
不大一会儿,元春与咸宁公主从外间过来,面上皆洋溢着喜色。
“你们回来了?”晋阳长公主欣喜说道。
“殿下,邸报上登载了,珩弟在西北夺下了哈密城,大破准噶尔与和硕特联军四万众,关西七卫的哈密也为官军收复。”元春说道。
晋阳长公主轻笑道:“这不是意料中事?”
自他领兵以来,向无败绩,她就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