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带刺的枝干涓涓而淌,在日光照耀下,熠熠闪烁。
也不知多久,贾珩拥住身姿丰腴,宛如天鹅梳羽,优雅丰软的丽人,凑到那娇小玲珑的耳垂之畔,阵阵扑鼻清香飘荡而来,低声道:“甜妞儿,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丽人显然不会搭理贾珩的自说自话,云髻上的金钗流苏似在拨动着时光,回到那一帘幽梦的时代。
双眸紧闭,只是琼鼻中腻哼一声,那双妩媚流波的美眸睁开一线,隐约有绮韵丝丝缕缕流溢开来。
贾珩拥住丽人,沉浸其中,只觉心底欣然不胜。
真是拥住了甜妞儿,宛如拥住了整个大汉的江河社稷,说什么王权富贵,说什么戒律清规……
简直无法言喻,透心凉,心飞扬。
或者说是某种意义上的天板。
也不知多久,丽人玉颜酡红,芳心猛地一跳,睁开眼眸之间,视线渐渐攀升几许,分明是遽然而起。
暗道,又来了,又来了。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真是将自己当成不能自理的小孩儿。
丽人玉颜染绯,轻轻抿了抿粉唇,一颗晶莹剔透的芳心砰砰直跳,似是要从胸腔中跳出一般,垂下脸蛋儿的几缕秀发微微打起卷儿。
丽人心头不由再次回忆起,十几年在绣楼不远的一颗大树荡起秋千,每一次秋千荡起,都觉得好像要跳出四四方方宛如囚笼的庭院。
也不知多久,丽人雍美、丰艳玉容酡红如醺,弯弯睫毛之下,凤眸微微眯起,凝视一眼外间的天色,只觉浑身绵软如蚕,一点儿力气都提不起来,声音沙哑说道:““子钰,快晌午了。”咱们吃点儿饭吧。”
贾珩轻声道:“这是饿了……”
嗯,难道吃过午饭以后,再找甜妞儿折腾?倒也不是不能,甜妞儿毕竟不是小姑娘了。
到了京城,好像就不能在一起痴缠了。
丽人轻轻哼了一声,然后已是彤彤如火的雪肤玉颜上,现出一丝慵懒和幸福。
贾珩将丽人缓缓放下,低声道:“我先收拾一番。”
丽人这会儿淡黄衣裙在腰际垂将下来,晶莹柔润的美眸中在江南的朦胧烟雨现出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意韵,好似山水情长,绿柳红,影影绰绰。
贾珩推开窗户,呼吸了一口阳春三月春风里的香,只觉沁人心脾,心旷神怡。
转眸看向那丽人,心头欢喜不胜。
而丽人这会儿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淡黄衣裙恢复平常模样,原本钗横鬓乱的仪容也恢复正常,除却一张红晕密布的脸蛋儿,完全不见方才的明媚之态。
贾珩来到近前,倒了一杯茶,递将过去,说道:“娘娘,先吃点儿茶吧。”
丽人轻轻应了一声,也没有拒绝。
“甜妞儿真是愈发娇媚了,纵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也远远不及。”贾珩打量着容颜娇媚的丽人,低声道。
丽人嗔白了一眼那少年,暗道,你是不是想说,都是你的功劳?
贾珩默然片刻,说道:“娘娘,等下午之后,我再过来。”
也不能一直待在一块儿,否则,任是两个人真没有什么,也能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嗯,去吧,本宫得一个人缓缓。”丽人柔声说着。
贾珩:“……”
至于吗?
念及此处,轻轻拥过丽人,温热气息凑近,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丽人耳畔响起,道:“那我走了。”
丽人轻轻推了推那少年,既是羞恼,又是有些无奈。
她也不知这小狐狸怎么这般痴迷于她,她明明都徐娘半老了,还待她如小姑娘一样。
丽人显然不知道就算是二手法拉利,二手老宾利,依然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贾珩整容敛色,悄然离了殿中,看向外间已近晌午的暝暝天色,暗道,真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会儿,陈潇悄然跟上,冷声说道:“我看你真是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了。”
如果真的照这样下去,等他登上那个位置,那艳后也不能留了。
贾珩拉了下那少女的纤纤柔荑,温声道:“潇潇,辛苦了,其实也没有太沉迷。”
陈潇:“……”
还不沉迷,等会儿吃了饭,还不是要去找那艳后?这是要在回京之前,在一块儿玩闹个够?
幸亏咸宁这会儿不在宫里。
陈潇冷哼一声,说道:“先去吃午饭吧。”
贾珩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其他,其实这会儿也有些饿了。
……
……
山东,曲阜
衍圣公府,厅堂之中——
伴随着“咔嚓”一声,热气腾腾而起,碎片四分五裂,似乎诉说着主人的愤怒。
孔懋甲“啪”地一声,将手中的茶盅一下子扔掉,面色铁青,愤然说道:“简直欺人太甚!”
这个赵启竟敢如此欺他,还敢上疏弹劾于他?简直岂有此理!
难道先前忘了藩司向他支借米粮,应对灾荒的窘境了?
现在就过河拆桥!
这会儿,下首的孔懋甲之子孔有德,儒雅面容之上现出急切之色,低声道:“父亲,现在中枢行文申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