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龙兴之城落在汉军之手,身为爱新觉罗一族当家媳妇儿的庄妃没有任何表示,落在外人眼中,只怕引人攻讦中伤。
庄妃一时默然,嘴唇翕动了下,想要开寇说些什么。
忽而,一个年轻内监神色仓惶地来到殿中,道:“娘娘,摄政王他……”
“摄政王怎么了?”
殿中的众王公大臣,齐刷刷看向那内监的目光。
“摄政王率领大军回城了。”那内监面色惶急,急声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王公大臣面上都现出震惊之色。
率领大军回城,是什么意思?
班师回京?
勒克德浑面色惶急莫名,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摄政王这时候回京做什么?”
那内监面色苍白如纸,开口道:“小的也不知道。”
庄妃那张白净无暇的脸蛋儿同样苍白一片,低声说道:“来人,随哀家去看看。”
而后,殿中的众王公大臣,以及殿前侍立的大内侍卫,护送着庄妃出了宫门。
而此刻,就在盛京城下,可见一支旗帜倒伏的残兵败将。
正是多尔衮率领的女真八旗旗丁,多尔衮其人经过连夜的逃亡,刚毅、沉静的面容上,多少有些憔悴之色,而浓眉之下,那双瞳孔中就满是血丝密布。
而不远处驻扎在盛京城不远处的汉军兵马,一下子就有些懵逼。
这支兵马从何而来?
难道是援兵?
不,这般萎靡,似乎是败军!
此刻,离盛京城五六里的大营当中——
北静王水溶正在军帐当中布置着接下来的攻城事宜,听到外间的卫士,进入军帐,拱手说道:“王爷,城外出现一支败军,不知是从何而来。”
北静王水溶闻言,心头诧异了下,道:“败军?”
“打着什么旗帜?”康鸿皱了皱眉,连忙问道。
那禀告的卫士,开口道:“回禀王爷,旗帜并未见着主将之名,但都着白衣白甲。”
“白衣白甲?”江南水师提督韦彻眉头紧锁,目光闪了闪,开口道:“那就是两白旗的旗丁,难道是多尔衮的兵马?”
因为,先前多尔衮已经派出一支精锐兵马,从锦州驰援盛京城。
故而,韦彻才有此言。
贾芳这边厢,思量了下,点了点头道:“王爷在此稍候,末将这就出去看看。”
说话之间,就起得身来,准备出帐追击。
北静王水溶面色微变,说道:“情况未明,小贾将军不可鲁莽。”
贾芳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昂扬之意,说道:“如是败军归来,何不乘势击溃彼等?”
说着,就是大步出了军帐,只留下北静王水溶与康鸿、韦彻三人面面相觑。
而另一边儿,多尔衮已经率领一众两白旗以及汉军旗的旗丁,浩浩荡荡来到盛京城下。
随着前方那一道吊桥城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之声,勒克德浑这会儿率领一众精骑,出得城门,接应着多尔衮。
“摄政王。”勒克德浑定了定心神,驱马近前,向着多尔衮行礼说道。
多尔衮面有惭色,道:“锦州城城破在即,本王率兵驰援盛京,先进城吧。”
勒克德浑闻听此言,心头不由大惊。
这是…锦州城丢了?
这可真是天塌地陷,双鬼拍门。
勒克德浑点了点头,说道:“摄政王先进城,我率精兵,在为大军进城掩护。”
然而,就在这时,却见多尔衮身后的兵马军阵出现一片混乱,而后就是“哒哒”的马蹄声,继而渐成马蹄隆隆之势。
贾芳此刻骑在一匹枣红色骏马之上,掌中握着一把刀锋凌厉、蓝光莹莹的长刀,劈砍来回。
所过之处,就见血雨腥风,让人心神一震。
身后的京营精骑则是犹如一柄披荆斩棘的尖刀,向已成败军的女真兵马撕裂而去,伴随着兵刃碰撞之声,以及兵刃入肉的“噗呲”声,不少京营精骑,痛打落水狗。
直到不远处的勒克德浑,此刻,手中拿着一把镔铁大刀,骑在一匹枣红色鬃毛的骏马上,向着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白袍小将杀去。
这小儿,上次在辽阳城的账还没算呢。
此刻,贾芳身披素色披风,骑在一匹枣红色鬃毛的马上,挽着一根马缰绳,向着勒克德浑厮杀而去。
“铛铛……”
兵刃相交,在这一刻,发出阵阵刺耳的尖啸,两人宛如走马灯般,错马相交之间。
一个正值青壮,血气方刚,一个正值当打之年,两人动手起来,几乎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而此刻,汉军的精骑向着女真八旗精兵厮杀来回,而多尔衮手下的败军,则逐渐接应至城中。
等到兵马进城进得差不多。
勒克德浑自也无心恋战,两道浓眉之下,那双虎目咄咄而闪,沉喝道:“贼子,明日再决一死战。”
说着,掌中长刀一下子架开贾芳的兵器,而后,胯下马匹嘶鸣一声,旋即,拨马就走。
贾芳见着此景,心头大怒,道:“哪里走!”
但这时,勒克德浑身旁的四五个马弁,快马向着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