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多久,甄晴秀丽柳眉弯弯如黛,细气微微,而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分明酡红如醺。
此刻,朱墙黛瓦、轩峻壮丽的殿宇上,日光细细碎碎照耀在琉璃瓦上,流光熠熠,光彩照人。
而锦绣玻璃屏风之上,那正自反客为主的丽人,犹似一叶扁舟,轻摇浆橹,可见湖面之上就有圈圈涟漪荡开,而后似有疾风骤雨乍起,打落在荷花上,藕荷飘香。
也不知多久,贾珩额头之上的汗水几乎如黄豆一样密布,抬眸看向那脸蛋儿红润如霞的甄晴,道:“你这段时间,别让人去坤宁宫闹事了。”
甄晴轻哼一声,眉梢眼角妩媚流波,问道:“也不知道你怎么在意那个老女人,那老女人能有本宫好?”
贾珩闻言,心头就有几许古怪莫名。
什么叫老女人?
嗯,如果从甄晴的视角看去,甜妞儿三十出头儿,的确是年龄较大的老女人了。
甄晴那张丰润可人的脸蛋儿酡红如醺,然后,说话之间,将那张滚烫如火的脸蛋儿偎靠在少年那炽烈的胸膛上,听着那少年坚强有力的心跳声。
“等杰儿即位之后,本宫就让杰儿封你为亲王,辅政。”甄晴那张冷艳、明丽的脸蛋儿火红彤彤,低声道。
丽人也没有一味通过自身的房中秘术,去拉拢着贾珩,同样也不忘给贾珩诸般利益,或者说用这种方式来换取贾珩不改立宋皇后的儿子陈洛为皇帝。
贾珩搂过甄晴肩头的那只纤纤素手,掌中可见丰盈团团流溢,粲然如虹的目光中却似是现出思索之色。
如果封为亲王,辅政,只怕内阁更为恐惧,以为他下一步就是禅让之举。
但他两代帝王拥立之功,封赏个亲王完全就不过分。
只是,此事需要向内阁适当让利,否则极有可能闹得文官集团的群起而攻,反对浪潮不停。
至于完全不顾内阁阁臣观感,一味强压的做法,其实并不明智,因为天下事务繁多,仍需要文臣帮助治理。
……
……
少顷,天色已近晌午时分,炽耀日光透过朱梁红漆的窗棂栅栏,稀稀疏疏落在一张漆木条案上,而悬挂在笔架上的毛笔,在宣纸上投映下一团毛笔阴影。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早些回去了。”
甄晴那张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羞红如霞,丝丝缕缕的翠郁秀发汗津津地贴合在鬓角上,秀颈之下,汗珠滚滚。
贾珩寻了一袭黑红缎面、金红丝线织绣的蟒服衣袍,穿将起来,面色古怪地看向绵软如蚕的甄晴,心神思绪莫名。
甄晴秀气、挺直的琼鼻,似是为之轻轻腻哼一声,低声道:“去吧,这几天,杰儿和芊芊念叨着你,你要时常过来看看才是。”
贾珩剑眉挑了挑,明澈眸光闪烁了下,轻轻应了一声,也不多说其他,然后,快步离了宫苑。
……
……
神京城,宁国府,外书房之中——
陈潇弯弯柳眉之下,目光犹如青虹宝剑,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之后,隔着一方漆木炕几,正在与对面的顾若清下着围棋。
一旁的青泥小炉正在嘟嘟冒着热气,香气丝丝缕缕自壶嘴飘扬而出。
顾若清秀美如瀑的螓首点了点头,雪肤玉颜似是蒙起一层雾霭霜色,轻声说道:“现在应该是局势大定了吧。”
陈潇秀丽如黛的眉头之下,莹莹清眸满是淡漠之意,柔声说道:“差不多是定了。”
顾若清放下一颗被打磨的柔润微微的黑色棋子,晶然熠熠的明眸晶莹闪烁,温声道:“那他是什么主张?究竟是行伊霍之故事,还是欲效曹氏和司马家?”
陈潇摇了摇秀美如瀑的螓首,目中现出一抹思索之色,说道:“现在还难说。”
如今的大汉朝堂,看似贾珩已经占据了上风,绝对掌控了朝局,但内阁诸臣与文官集团绝不会坐视贾珩篡汉自立。
换句话说,百年承平的大汉,经太祖、太宗、仁宗、宪宗皇帝的治理,人心亲汉,天下思安。
如果不经历一系列政治事件的洗礼,乃至对贾珩的神话宣传,根本就不可能让贾珩深入民心。
当然,贾珩先前因为平治中原民乱、推广种植番薯、率兵剿灭辽东。
就在两人叙话之时,外间传来丫鬟的娇俏而酥糯的声音,说道:“见过王爷。”
说话之间,只见那蟒服少年快步进入厅堂,陈潇打量着一眼那面容沉静,目光锐利的蟒服少年,诧异问道:“你回来了?”
贾珩道:“回来了。”
“宫中唤你过去怎么说?”陈潇面色诧异了下,问道。
贾珩落座下来,说道:“就是问起东宫太子的事儿,现在宫廷诸事繁芜,别的也没有说什么。”
这会儿,顾若清近前,提起茶几上的一只青花瓷茶壶,取过几个茶盅,斟了一杯茶。
陈潇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现在宫中的禁卫都换成了你的人,你倒是不需要人帮着望风了。”
贾珩道:“该望风还是得望风。”
陈潇修眉弯弯,冷哼一声,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那蟒服少年。
陈潇忽而凝眸看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