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子明里暗里推波助澜造成的结果。
双方任用私人,结成一党,崇平帝会不知道?
“子钰的意思是?”秦业皱了皱眉,心头有些疑惑。
贾珩道:“官员铨选任用,除却吏部本部主持的常选,不管是部推,还是廷推,名单最终还是要汇总到圣上那里,由圣上圈用,不过岳丈大人不用担心,岳丈已年过花甲,又在工部勤勉多年不得任用,无非是无人举荐,入不得圣上的眼中,如今工部大案,岳丈品格能为已现,圣上应不会因我之故,而有意不用。”
秦业心头仍有些不落定,不由打起了退堂鼓,低声道:“要不此事算了。”
心头难免担忧,此事是否对自家女婿在圣心那里有着影响,他这般年纪,也做不了几年官,如是引得宫里猜忌,反而得不偿失了。
贾珩道:“岳丈多虑了,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如是圣上觉得不妥,不任用就是了,倒也没什么,反正廷推名单之人多达十来位。”
他为秦业谋官,说明他在乎妻小,为贾政谋官,说明他在乎宗族,在乎就能辖制,这是授上以柄,崇平帝就算隐隐猜出后面有他的谋划,也不会有什么忌讳,反而觉得他好驾驭一些。
否则,又是掌锦衣、又是管京营,万一有人给他封官儿许愿,该怎么办?
关键是秦业年纪大了,能力尚可,做三五年侍郎就可致仕,工部侍郎更多是事务性官僚。
至于贾政,因缺乏实务能力,活动到通政司做个闲散官儿,也谈不上结党营私。
安插到要害部门,才算是结党营私。
况两人论政治操守,皆是经受住了工部贪腐弊案的考验,不提拔任用反而不符常理。
见贾珩胸有成竹,秦业倒也放下担忧,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贾珩忙道:“岳丈大人留下一同用晚饭?”
“不了,我也回去思量思量。”秦业道。
贾珩见此也不好再挽留,道:“那等后天,我与可卿再过去看岳丈。”
一直将秦业送至门外,贾珩也没在府上继续待着,而是去了锦衣府,他也想知道齐、浙两党廷推何人。
而后院,天香楼中,贾母听得鸳鸯来报贾珩有公务在身,不便过来相见,抬头看向邬氏,笑了笑道:“珩哥儿他在外面的公务忙一些,还请邬夫人见谅。”
邬氏感慨道:“这才显得可贵呢。”
没有出来见她,说明人家并不挟恩图报,完全是出于一片公心。
想了想,笑道:“原也是过来看看,没有再多作叨扰的道理,既然珩哥儿忙碌,下次逢年过节再瞧着就是了。”
楚王妃甄晴,眸光闪了闪。
几人坐着又说了会儿话,而后出言告辞,出了宁国府大门,邬氏独自上了一辆马车向赵府而去,甄雪则与甄晴共乘一辆马车。
“妹妹,你(本章未完!)
第五百二十二章 秦可卿:她不是吃醋,就是看看西厢书房……
说这贾子钰为何不见邬夫人?”甄晴秀眉微蹙,若有所思问道。
甄雪抬起清眸,看向自家姐姐,柔声道:“不是说了吗,他有公务在身,再说女眷也没什么话可说着。
“这种话骗骗外人尚可,我觉得怕是心头发虚,受之有愧。”甄晴低声道。
甄雪掀开一马车车帘,看向外间的街景,低声道:“姐姐,我倒觉得这贾子钰许是心怀坦荡,王爷先前数次邀请于他过府赴宴,都被他婉拒了,人家摆明了是宫里圣上的人,不愿与朝中其他人结交。”
“我总觉得不寻常,妹妹等着罢,听说这次工部出缺儿,他老丈人还有荣国府的贾政都在工部,他能不为自己谋算?”甄晴睡凤眼中现出一丝凌厉光芒,柔声说道。
甄雪拧了拧秀眉,玉容上现出不解,道:“姐姐,这是怎么一说?”
“妹妹不关注朝局,有所不知,经先前一案,工部现在就剩两司郎中,他老丈人秦业,嗯,就是你方才见到那个封着一品诰命的小姑娘,她父亲现在就在工部为郎中,难道不想趁着这次大案,往上走走?”甄晴清笑一声,低声道。
“姐姐,姑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姐姐怎么总是盯着这贾子钰?”甄雪凝了凝秀眉,明眸定定看向自家大姐。
甄晴:“......”
她为何盯着贾子钰?
当然是为了王爷,不寻找出性情弱点,怎么对症下药?
嗯,下药?
容她想想......
甄雪柔声道:“姐姐,贾家与我甄家是世交,不过这贾珩是庶支,许是不太亲近,姐姐如是为姐夫所谋,以后多过来和那秦氏走动走动,日积月累,情谊自然就有了,不可操之过急。”
“我只怕不太行,上次因为元春的事儿,就看出这贾珩的态度。”甄晴摇了摇头,忽而直勾勾盯着甄雪。